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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馮寐來拍拖最動蕩是小學(xué)到初中的復(fù)讀時期,前前后后六七個,等到了工作的時候就突然專情了起來。

可能隨著自己越來越獨立,馮寐來就對感情的抓拿就越來越無所謂。

感情就像沙子,越攥緊越流逝,不抓緊就穩(wěn)穩(wěn)的捧在手心上。

程震生是馮寐來第8個BF,G省人覺得8字很吉利,因為8字和發(fā)是諧音字。

兆頭好。

……

空調(diào)嗡嗡的吹,馮寐來看了一下充滿電的手機,伸了一個懶腰。

她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程震生的臉,男人悶哼了一聲把頭埋進她的頭發(fā)里。

“幾點了……”

宿醉的程震生,哪還有“笑面虎”的威嚴,像只病懨懨的貓一樣,蜷在被子里嘟囔。

程震生昨晚喝了酒,半夜興奮一直和她聊天,馮寐來昨天真的熬不住了自行先睡了,就剩下程震生自行嘀嘀咕咕到凌晨。

“快九點半了,生哥起床了,去吃早餐?!?

馮寐來從他懷里鉆出來,爬下床,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我渴……再讓我睡一會兒……”

程震生哼哼了一聲,翻身把被子裹緊,沒聲了。

馮寐來翻出房卡附上的早餐券,發(fā)現(xiàn)早餐的供應(yīng)時間截止是十點半。

其實程震生這次和她出來,半休假半商務(wù)。剛下梳邦機場,應(yīng)酬就接肘而至,馮寐來還可以說困遁走,應(yīng)酬根本不理程震生困不困。

聽著程震生很快響起疲倦的輕鼾聲,昨天他回來的時候,全身酒味從皮膚里滲出來。

他嚷嚷著明天她一定要陪他去應(yīng)酬,一個人看著那些帶著小三小四的出來的,他顯得很凄涼。

“誒,生哥我是你小幾???別人都是帶小三小四的?!?

她昨晚還覺得程震生有可愛,有些想逗他,于是就笑笑口問他。

“亂說二四!你再問我這個問題我就去找阿三阿四!”

本來她只是逗逗他的,程震生還很在意,一個晚上都在嘀嘀咕咕,讓她哭笑不得。

雖然馮寐來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程震生話還是很順耳的。

不過想想,那些房總文總,肚子和大肚婆一樣,照樣鶯燕環(huán)繞,何況蜂腰削背的程震生?

程震生沒有狂蜂浪蝶撲,馮寐來真的不信。

馮寐來挑了挑畫好的眉,生意場上專情夫婦見過,世界女見過,流連花間左擁右抱成功男士亦尋常。

她倒了一杯熱水打算放溫后給程震生喝,馮寐來坐在mini吧開始查看工作群里面的昨晚冒出來的信息。

即使國慶出來度假,人雖不在康美國際但工作群里不能玩失蹤。

回了一會兒信息,馮寐來泡在冷氣里皮膚泛起一陣雞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便走回床邊,揭開被子把腿塞進去。

程震生前半夜喊熱,空調(diào)就被調(diào)到了最低溫度。

他后半夜又冷,于是馮寐來睡到一半就被一個火爐緊緊的摟著,以至于她后半夜的夢境十分迷亂。

她在被子里面搓腳,程震生把被子捂熱了,腳放進去很舒服。

空調(diào)持續(xù)送著冷氣,馮寐來想把被子拽起來披在身上,但是被子都被隔壁的人卷走了。

馮寐來往被子里縮了一點,這種溫度是逼著她去睡回籠覺吧。

白天,吉隆坡柏悅,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白了雙人房還是拉著遮光簾子。

“生哥……生哥……水好了?!?

馮寐來冷得受不了了,她把玻璃杯貼在臉上,覺得水溫好了,她就去搖程震生。

程震生其實不是一個健談的人,他做派確實很油滑其實私下里安靜得不行。他就像披著一層盔甲的人,堅固的盔甲底下是血肉身軀。

“……嗯?一會兒這么快嗎……”

他掙扎的睜開眼,她可以看到他眼角的血絲。

“沒有,我?guī)湍阊b了水……你喝了再睡一會兒?!?

趁著程震生起身,馮寐來把被子扯過來蓋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時候醒的……唔……”

程震生的嘴唇很干,至少轉(zhuǎn)過臉打算回答接著猝不及防被親了一口的馮寐來是這樣想的。

聞著男人身上殘存的酒氣,馮寐來下意識抬起手搓搓他的耳肉。

耳垂大有福氣,容易飛黃騰達賺大錢。

她看著程震生瞇起眼,睫毛微微顫動,二十歲的男人熱情青澀,三十歲漸漸步向穩(wěn)重,四五十歲老成。

他們緩緩接吻。

“嗯?”

程震生松開她,安靜的抱了她一會兒。她摩挲著他的背,感受他把整個人的重量都靠過來,她就像抱一個大孩子一樣。

阿舅會拿起鏟子把程震生的腦袋都敲爛的,阿舅牢底坐穿的時候他泡了阿舅的妹妹。

“八九點就醒了?!?

馮寐來把自己的被子扯一點到程震生的背上,他就像個火爐一樣,抱得她霎時間暖融融的。

“我頭痛……”

程震生把被子扒拉過來把自己蓋嚴實,昨晚他睡到后半夜突然發(fā)冷,蓋著羽絨被都暖不起來才索性抱著蜷成一團根本不好抱的馮寐來取暖。

“你有吃奶薊草嗎?”

馮寐來是真的暖,后半夜程震生睡得踏實,就剛才馮寐來起床了,他覺得空調(diào)太冷了漸漸被冷醒了。

“可能倒吸了汗,凍感冒了……”

奶薊草就是護肝排毒的,因為他又煙又酒,馮寐來怕他肝硬化提前撇下她,就讓他每天吃。

確實有用,奈何他今天是感冒宿醉輪流上刑,程震生覺得自己一放假說話說得軟趴趴的,奶薊草都救不了。

“生哥啊生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馮寐來探了探程震生的頭,接著捧起他的臉讓他被迫嘟著嘴,說到。

“我以前怎樣的?”

看著程震生皺起臉問她,馮寐來眨眨眼想了一下。

“生哥以前,咳咳咳!酒桌猛如虎。”

馮寐來回憶了一下,她不開玩笑,真的。以前沒人敢和程震生在酒桌上叫板的。

馮舅臺還勸說他,少在酒桌上做不是養(yǎng)金魚的事情。

“誰說的……唉,瞎說?!?

程震生被掐著臉說話不利索,看著馮寐來那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程震生猜是他和馮寐來重疊的人際圈里泄的密。

“昨天,阿肯問我有沒有結(jié)婚,我說沒有?!?

馮寐來看著程震生費力的說話,像是河豚一樣嘟著嘴,有些蠢。她收了笑臉,嘴角還是微微上挑。

“阿肯一直覺得你是我的阿二?!?

感受到程震生在她懷里蹭了一下,馮寐來一時也疑惑。

“阿肯是哪位?”

程震生認識的人很多,認識的人不乏一個人背后有三個家庭。

同理心,至今為止程震生很多事業(yè)友人都覺得程震生應(yīng)該有另一頭家。

“就是小謝的老公,小謝就是那個網(wǎng)紅本人?!?

“哦,我記得了?!?

馮寐來摸摸男人塌下來的頭發(fā),說實話換做她,她也不信程震生只有一頭家。

“我說沒有,他們不信。這次帶出來玩的大多都不是原配……統(tǒng)一叫阿嫂就行了……你摸一下我的背,對就這里……舒服……”

馮寐來聽著程震生嘟囔了幾句,他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就漸漸安靜下來。

無論是不是都好,叫阿嫂沒錯的。

阿嫂就是一句行話,有真的阿嫂,也有“阿嫂”。

“生哥,挪過去一點……”

她擠進被子里,程震生發(fā)出不舒服的哼哼聲。

她要趁著肚子沒有餓到大唱空城之前睡著,枕著程震生的手臂馮寐來打了一個哈欠。

為了不被睡醒后手都被壓抽筋的程震生埋怨,馮寐來親了一下男人的臉頰。

“你能不枕嗎…”

程震生嘟囔了一聲,不大樂意的把她抱過來。

“我要去吃早餐?!?

她把被子掖好,防止冷氣鉆進來。冰冷的腳丫子伸到程震生那里。

“別鬧了別鬧了……唉……”

程震生閉著眼睛嘆了一口氣,認命了。

鬧不過鬧不過……

就在馮寐來睡得迷迷蒙蒙的時候,一聲電話鈴聲在朦朧中響起。

她本來想忍忍就過了的,但是鈴聲執(zhí)迷不悟的響著。

“啊……要命啊……”

她痛苦的眨眨自己的眼睛,程震生被搖起來喝水恐怕是同樣的痛苦。

“喂?!?

把困音帶入電話里是很不禮貌的,馮寐來爬起身清清嗓子接起電話。

版權(quán):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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