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理的時間被安排在了三天后,地點是在帝都衙門內(nèi)。其在北街往后100里處,占地約60畝。
三日一晃而過……
太子蕭栩坐在公堂之上,大堂兩側(cè)設(shè)置了座位,分別坐著各個大臣和三國的人??肯率?,設(shè)置的位置是給旁聽的小輩的。洛舒坐在其中。
大臣們無非那幾家,且都是豪族大家。凰家凰耎,洛家洛昃,卓家卓暘,顏家顏寺卿:顏恪,許家許巍。三國里的旭日國沈驚鴻還是慵懶的模樣,落霞國宋紅玉并不像先前那么失落和心不在焉,但是面目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風(fēng)馳國的是老臣太傅。然后,洛舒看到了她許久未曾見過面的未婚夫安翼玨。少年今日依舊是一襲張揚的紅衣,眉目清明,紅唇薄面,把玩著指間的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嗯……有些意思。
很快,就開始進(jìn)行審理的流程了。畫縈首先被帶了上來,陳述凌龢稂在菏邱郡的時候的所作所為和其此番前來的訴求。之后又請了帝都學(xué)校的學(xué)生,李瑗涼,馮枝枝,凌龢稂的舍友:夏芹和先前作證的人:聞駱。在場幾人分別作了陳述后,依舊沒能得出有用的結(jié)論。于是,凰硯被帶了上來。少女穿著藍(lán)色衣服,外表冷酷,一副不善言辭的模樣。
“凰硯,本王且問你,可認(rèn)得凌龢稂?”太子蕭栩,乜了一眼安翼玨,問道。
“不認(rèn)識?!鄙倥粗樱伦智逦?。
“本王聽說,你曾與凌龢稂比斗過,怎么會不認(rèn)識?”
“時間過去太久,忘記了。后來我也沒遇到過他。所以,不認(rèn)識?!鄙倥f得有理有據(jù),挑不出錯處。
“不是這樣,凌龢稂被趕出學(xué)院的兩天前,還見過你?!弊髯C的人又提到了一個線索。
“所以呢,他見過我,我就一定見到他了?還是說那是你親眼所見?”凰硯不慌不忙地提出疑點,“怎么碰巧都被你遇著了。我可不可以,也這么認(rèn)為,是你一直跟蹤著凌龢稂?準(zhǔn)備找機會,下黑手。”
“沒有的事,你不要胡說?!甭勸樳B忙辯解,剜了少女一眼?;顺幝柫寺柤?,不置可否。
“凰硯,當(dāng)日,你們是因為何故,才進(jìn)行比試的?”
少女斜著腦袋,思索了一會兒:“他看中了我的東西,想要通過比試的方式,強搶。所以后來我贏了他?!?p> 太子蕭栩,臉上浮了一絲尷尬,真是高估了凌龢稂的上線,低估了其下線。
“不是這樣的,凌哥哥不是這樣的人?!碑嬁M不住擦拭眼淚。李瑗涼臉色也不太好,總是欲言又止。
“李姑娘,想說什么?不妨直說?!币慌缘纳蝮@鴻打了個哈欠,適時提醒道。
“李瑗涼,你有什么是想說的?”蕭栩瞥了一眼,有些害羞的姑娘。
“我……并沒有把凌龢稂和馮枝枝趕出學(xué)校。”
“嗯?什么?不是李瑗涼。”一語出,下首的座位上,有人低低討論。
“你為何先前不說?”
“我……”李瑗涼顯然不是傳說中囂張跋扈的性格,反而有些害羞。至于馮枝枝雖是平家女,但為人刻薄,不留情面,說話粗野,讓人初次聽來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