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許幼滿因著翻身壓到了手腕,而被痛醒。將手腕抬起來細看,只見兩道紫痕猙獰,微微后動下手腕都痛。
許幼滿此刻只想將罪魁禍首踹下床,可左右一尋,才發(fā)現他人已經不在了。壓下心中的不快,洗漱下樓,隨便吃些早餐。雖說今天周末,但是周一便要去見客戶,資料還是重新梳理一遍她才發(fā)現。
剛下樓,就聽到廚房不斷的穿來聲響。她快步到了廚房一看,才發(fā)現是沈默晗在做早餐,廚房里還飄著一股糊味。
“醒了!”見她進廚房,沈默晗不禁有些窘迫。本想著早餐做些雞蛋餅,沒想到糊了,廚房里的味道都還沒散出去,“早餐還沒好,稍等一會?!?p> “我喝點牛奶就行了。”說著,她徑直朝冰箱走去。
“我這都忙了一早上了,好歹賞個臉?!鄙蚰洗蟛綌r住她要開冰箱的手道,“乖,再稍等一會兒?!?p> 她衣服還沒換,穿著睡衣便下了樓,手一伸,手腕上的昨晚他弄出來的傷便露了出來,他自然是看到了,面色一怔,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腕,愧疚的看了看手腕,又看她,“當時有些生氣,下手沒個輕重,疼不疼?”他說著,就要去碰那傷。
“當然疼!”她猛然將手抽了回來,不悅道,“你要是想知道有多疼,我用領帶綁你一回,你可以試試!”
她這么一說,他抬手就要去領帶,“你綁我出出氣!”
“沈默晗,你·····”看他真的去解領帶,她直接斜他一眼,“我沒你那么無聊!你再敢對我,我,我···我咬你!”她本想說些有氣勢的話,可是最終只想道了咬人,說完自己臉都有些紅了,轉移話題道,“我喝杯牛奶就行,早餐你自己吃,吃完趕緊走。”
“我再這么對你,你咬死我!”威脅人的力道都沒有,他不禁“好心”的替她補充道。
“你少小瞧我!”她懶得與他斗嘴,一把將他從冰箱旁側推開,打開冰箱拿了小瓶牛奶,轉身就要走。
“喝牛奶先墊墊,一會多少吃點,嗯?”他知道說綁他是玩笑,見她離開,也就不再逗她,直追她道。
許幼滿停下步子轉身,有些無奈的看著他道,“我其實不想說的,但是,你做的飯真的不太好吃?!敝安皇菦]吃過他做的飯,那手藝不敢恭維。
話說到這個地步,他也沒在說什么,只看著她上樓。說來奇怪,他打小也是旁人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做什么像什么,偏偏做飯學不好??磥硪院筮€要多下功夫!
她說了不吃早飯,他自然沒心情做,也就去冰箱拿了瓶牛奶。牛奶剛打開,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沈先生,您的外賣到了,麻煩您出來拿一下?!?p> 沈默晗應了一聲,匆匆喝了兩口牛奶,整理了衣著就出了門去,這個小區(qū)不準許外賣進入,他只能去小區(qū)門口拿。
早上起來,他想起昨晚做的事,就先看了她手腕的傷,隨后立即起床買了些活血的藥讓人送來。
聽到樓下傳來的關門聲,許幼滿只當他走了,就抱著電腦去客廳的軟榻上辦公。結果沒一會,他又回來了,還直接按的密碼進門。
“沈默晗,你把我家密碼改了?”
他在門口換了拖鞋進來,在許幼滿身側坐下,一邊打開外賣的袋子,道,“嗯,密碼我改了,畢竟我也要在澳門呆段時間?!?p> 許幼滿無語的看著專心擺弄外賣袋子的沈默晗,只覺得這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我答應你住進來了嗎?”
“我來澳門是來談關于E&M收購的事,住你這不過分吧,你說呢?”從袋子里拿出藥水,又看了說明書,他這才打開瓶子,拉過她的手腕,給她的手腕涂藥。
軟硬兼施的把戲,是沒有人玩的比他更好了。與在商場縱橫了十多年的他相比,她真的就還只是初中水平。他的每一擊,都能命重要第。
許幼滿被他回的無話可說,這才注意到他在往自己手腕上上藥,“這是什么?”
“治療瘀傷的,別動!”他緊握住她手掌,怕她把手收回去。
“打一巴掌給顆糖吃?”盡管他握的緊,她還是強行將手拉了出來,躲著不給他上藥,“下一次是不是還要這樣?”
“我知道錯了,別拿自己的傷開玩笑?!弊约翰徽祭?,沈默晗這話說的頗有哄孩子的感覺,“快點把手給我。”
許幼滿也沒給他好臉,直接抱著電腦上了樓,樓梯走到一半又回頭對他道,“三個月的期限,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但是希望你言而有信,萬一事情到時候辦不成·····沈默晗,收購的事算我求你了,請一定不要出差錯!”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上了樓去。
自她從國外回來后,兩個人相處這段時間,她倒是第一次把話說的這般鄭重其事。她對邵盛安的重視,可見一斑。
沈默晗將手中的藥收好,而后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明顯是動了脾氣?;蛘哒f是嫉妒,嫉妒哪個叫邵盛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