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也不近，就沙發(fā)正中央。
“安安，”抿了抿唇，方蔚然強行找話，“我剛看這小品，它講什么故事，你跟我說說唄?！?p> 注意被吸引，夏安然定睛看去。
距離縮短不小，她片刻猶疑，剛剛，他是坐那兒的嗎？
“……嗯?！?p> 不遠處下象棋的兩只視線控制不住地往他們那頭瞟。
尤其聽到兒子拋出的話后，方媽媽小聲嗶嗶，“老公你不覺得，咱家兒子一碰到安然就像個傻子么？”
“剛才也是，安安那孩子不就夾了塊排骨給然然，你都不知道瞧見那笑讓我想起誰，地主家傻兒子！”
方爸爸：“……”
孩子是繼承你優(yōu)良基因了，當初追我那會兒，我給你夾只雞翅，你不也笑得跟地主家傻兒子似的。
“老婆說得對，”男人先手動點贊一波，爾后斂眸拿起棋子，別有深意道：“但，傻人有傻福不是?！?p> 方媽媽似乎想到年少時期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蹙眉，“……似乎，你話里有話啊，拐著彎罵我傻？”
“人家今晚給你暖小床，老婆～”
“滾！”
……
守到春晚最后，已經(jīng)是全國人民倒計時，辭舊歲迎新春一幕了，主持人字正圓腔的嗓音透過電視傳出——
“又是一個農(nóng)歷新年即將來到我們的身邊，我們也祝福大家，新年到、快樂到、平安到、健康到、團圓到。那接下來，親愛的朋友們，準備好迎接新年的到來吧，倒計時10，9，8，7……”
三個家庭，都靜靜盯著電視屏幕，等待除夕過去，迎接初一到來。
零點鐘聲敲響！
?。?p> 凌晨過后一點。
男人泡完澡從浴室出來，視線撞上樓梯間走下的少年，提醒道：“剛給你發(fā)了份紅包，不打算領(lǐng)么？”
“回頭我再領(lǐng)，謝謝爸?！?p> 本來下樓就為取手機，剛剛他也在房里洗澡來著，機子放客廳充電，彈出些什么新消息的確不知情。
“嗯，按你給沫沫的壓歲錢原封不動一毛不差轉(zhuǎn)過去，”顧云沉笑著說：“新年新氣象，別活得像二百五，這是爸備注的祝語?！?p> 顧言之：“……”
內(nèi)心受到一萬點暴擊。
“兒子，你這犀利眼神容易讓我聯(lián)系到二哈身上。上樓把燈關(guān)掉，早點睡，明天還要探望爺爺他們。”
顧爸爸進入臥室，捎上門把。
顧言之：“…………”
誰能來哄哄他？
顧媽媽和顧爸爸在偏廳備齊茶葉罐、補鈣的保健品、補身的營養(yǎng)片等禮品后，捎上顧小哥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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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時時刻刻，撥弄心弦。
田沫沫：（發(fā)燒+咳嗽，鼻音很重，把臉往被子里埋了埋）咳咳咳……
剛喂她吃下膠囊，男人俯身摸額頭，起身去浴室打了盆水，擰干毛巾蓋在額間，反復十幾次，少女臉部紅熱才漸漸消退。
夜幕降臨，一碗熱騰騰的白粥擱在桌面上，他輕輕喊她起床，女孩兒睜眸，坐起身，接過遞來的粥。
顧言之：（勾嘴角）從早上照顧到現(xiàn)在，你會覺得欠我一份人情么？
田沫沫：（腦袋小幅度點點頭，愁眉苦臉的）我沒錢答謝你……
顧言之：（俯身，倆人距離不過短短十幾公分，嗓音刻意壓低）今晚我睡這，不許反駁，你還沒完全康復。
田沫沫：……?。?p> “打地鋪。”
“……我沒多想，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