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葬禮

　　街上人來人往，一隊車隊在公路上行駛著，車上掛著白色布條里面一副棺材，披著國旗，整整齊齊。

　　車輛一輛接著一輛，軍車，私家車，都跟隨后面，領(lǐng)導(dǎo)，兄弟，戰(zhàn)友，親人，朋友，都參加了這場葬禮。

　　在一處公墓前大家都默哀著，一對母女抱著棺材痛哭，舍不得放手，緊緊的抱著，棺材里面只有一團(tuán)黑色灰燼疊好的舊軍裝。

　　一個妻子失去了丈夫，一個女兒失去了爸爸，而對于參加葬禮的人來說，他們失去了一個親人，一個摯友，一個兄弟。

　　最親的人開始上香訴說自己思念，軍人開始上香，出生入死的戰(zhàn)友情，一個堅強(qiáng)而悲傷的軍禮。

　　“請節(jié)哀?！?p>　　朋友開始上香，低著頭安慰道。

　　“謝謝?！?p>　　每一個上香的人，母女都說謝謝。”

　　悲傷在蔓延，而在這塊墓地，另一邊還同時舉行著犧牲的4名士兵的葬禮，他們的親人一樣在悲傷痛苦中。聽見最多的都是哭聲。

　　楊哲和班德長老都在葬禮上，看著參加葬禮的人一個個去吊念，每一個人的眼睛都紅紅的。

　　金色頭發(fā)，哭腫的藍(lán)色眼睛，一張滿是痛苦加上淚水的臉，這是一個中年婦女，長得并不好看，手很粗糙，說明她經(jīng)常做雜活，對于一個高級軍官的妻子，說明了他們的清貧。

　　女兒非常漂亮，藍(lán)寶石一樣的眼睛，非常迷人，金色雙馬尾到腰間梳的干凈利落。

　　身材高挑，誘人的櫻桃小嘴，這是一個絕色美少女。而楊哲卻沒有絲毫雜念，輪到他時，他沉重的走了過去，默默地上完了香，看著他們的哭臉，什么話都說不出。低頭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站的位置。

　　我實在太差勁了，楊哲內(nèi)心想的，哪怕一句節(jié)哀，也說不出來，喉嚨里仿佛有什么東西卡住了，說不出來，咽不下去。

　　葬禮還在進(jìn)行中，參加葬禮的一隊高級軍官在遠(yuǎn)處談?wù)撝裁础?p>　　長官，線索斷了，只知道托尼在生前去了一趟貿(mào)易中心查了交易記錄，那里每天的的交易量就達(dá)到10萬條信息，根本無法追蹤到他查的是個人，還是集團(tuán)還是國際貿(mào)易。

　　一個罵道：“查不到也要查，他是我?guī)С鰜淼谋臀页錾胨?，救過老子的命，我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p>　　另一個說道：“往港口查，托尼就是趕往路上被毀尸滅跡的，那里一定會露出馬腳?！?p>　　軍方用行動告訴他們，別以為毀尸滅跡就可以逍遙法外。敢在環(huán)京城里殺人，就算查到天涯海角也拒不姑息。

　　天已經(jīng)黑了，葬禮已經(jīng)完成。人走的七零八落。到后面幾乎沒有什么人了。托尼的結(jié)發(fā)妻子由于太過悲傷暈厥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送往醫(yī)院。一個人影站在墓碑上久久不離去。

　　楊哲看著她的背影，鼓起勇氣走了過去，我應(yīng)該說點什么，心里這樣說到。

　　樹葉沙沙的響，起風(fēng)了，地上的冥幣越吹越遠(yuǎn)，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當(dāng)樹葉和冥紙到達(dá)楊哲腳下然后飛走時對方說話了。

　　“我知道你是誰，是你害死我父親的?！?p>　　海拉冷冷的說，都能感覺到語氣中的恨意。

　　楊哲停下了腳步，面露難色，“我并沒有害死他，但他確實是因我而死。”

　　女孩回頭兩行清淚止不住的流下，看著楊哲又蹲下去撫摸著墓碑。

　　“我父親就要退休了，因為病痛的折磨，因為你他接了最后一個任務(wù)?！?p>　　楊哲最后才知道托尼因為戰(zhàn)爭身體有嚴(yán)重的創(chuàng)傷，無法醫(yī)治，每天需要服用大量止痛藥，而送他回學(xué)院托尼就會正式退休。

　　“如果這樣會讓你好受點的話，我不介意?！睏钫茏哌^去望著她的背影說道。

　　“你以為你很酷嗎？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焙＠苯颖┡饋?，站起來回首就是一巴掌。

　　“啪”

　　這巴掌直接把楊哲打蒙了，速度太快，加上根本沒想到她直接會這樣做。

　　“今天你不理智我原諒你，如果你在這樣下去，那些害死托尼叔的人，只會在后面偷偷的笑?！?p>　　楊哲忍住了自己朝她發(fā)火，臉色通紅，看著海拉身后的墓碑，本來應(yīng)該驚濤駭浪的內(nèi)心又恢復(fù)了平靜。

　　“我也有父親，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一味把過錯推在我身上，那么你和那些壞人又有什么分別?！?p>　　說完楊哲對墓碑鞠了一個躬，然后離開了。

　　“楊哲我討厭你，我不想再看見你給我滾?！?p>　　海拉感覺被侮辱了，聲嘶力竭的吼道，和她單純可愛的外形格格不入。

　　楊哲停了一下沒有回頭繼續(xù)走，現(xiàn)在回過身和她爭辯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今天是在托尼叔墓碑前，我知道托尼叔最疼愛她，吵贏了又能怎么樣，死去的人也不會復(fù)活。

　　這一刻他非常的冷靜。

　　已經(jīng)晚上10點，路邊上一排排的路燈，燈火通明。

　　道路上只有一輛軍車在孤獨的行駛著，四周都是郊區(qū)而他們正在返回環(huán)京城中心，車上坐著兩個人。

　　“你今天查到了什么？”

　　楊哲看著窗外問道。

　　“一無所獲，”班德長老靠在椅子上緩緩的說道。

　　“會不會是軍方，畢竟我父親曾經(jīng)是老兵，而且我知道他一直在拒絕軍方的援助?！?p>　　班德長老搖了搖頭開始耐心解釋。

　　“雖然我們一直躲著軍方，但是軍方?jīng)]必要掠走你父親，只要軍方原意一道命令下來，我們就會復(fù)員?！?p>　　車上又安靜了一會，班德長老看著開車的司機(jī)說道：“是他幫我查到一條線索，不過不是你父親的，但是也有聯(lián)系。”

　　楊哲開始還有些失望，父親失蹤了卻查不到半點信息，而現(xiàn)在有消息哪怕是有點，聯(lián)系連忙問起來。

　　“快說，你們查到了什么？”

　　班德長老看著楊南一臉激動嘆了口氣道。

　　“在3年前有個人也失蹤了，而他是你父親的戰(zhàn)友，他居住在海藍(lán)星?！?p>　　車停在學(xué)院門口，楊哲一個人下了車和班德長老道別后一直望著軍車走遠(yuǎn)，直到車燈消失在拐角中。

　　楊哲記住了3年前失蹤的那個人叫李毅同樣是父親的戰(zhàn)友。

　　至于托尼叔死亡的線索，班德長老告訴他，這些軍方會去處理。

　　楊哲平靜了一下內(nèi)心，邊走邊回憶起昨天和班德長老的談話的內(nèi)容，看看有沒有線索。

　　班德長老：“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去你父親家找他商量事情，大門敞開著，屋里面沒有人，我叫了幾聲名字，沒有人回應(yīng)我，然后我開始等，一直到天亮，都沒有見到你父親身影。之后我發(fā)動楊家坪的人一直找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有找到。”

　　這是班德長老的原話，該死什么線索都沒有，楊哲開始回憶第二段話，

　　車停在學(xué)院門口，楊哲一個人下了車，班德長老：“你父親家里沒有少任何東西，也沒有什么打斗，床上被子整齊，沒有紙條，桌上就一個碗，火堆上熬著骨頭湯?！?p>　　“你確定沒有少什么？”

　　班德長老罵道，“你家那么窮，你父親和你都是我從小看到大我還不知道?！?p>　　楊哲尷尬起來，連忙端起一碗水遞過去，“你消消氣，別氣壞身子?！?p>　　回憶結(jié)束，終于找到了，為什么昨天沒有發(fā)現(xiàn)，因為自己不夠冷靜嗎？

　　我父親不喜歡喝骨頭湯，因為他會吐，好像和他年輕時候上戰(zhàn)場有關(guān)，肉也不喜歡吃也會吐。而骨頭湯卻是我的最愛，因為肉太貴了買不起而骨頭上會有剔不干凈的肉，為了我長身體，父親會一個星期買一斤骨頭回來燉湯。

　　有人去過我家，自己熬了骨頭湯，和我父親認(rèn)識，否則不可能大搖大擺的熬湯喝湯，楊家坪那么多戶人，肯定有人見到。

　　楊哲馬上拿出黑色紅玫瑰卡跑到通訊器，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給班德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