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年打工仔之事故突發(fā)(下)
到了天快黑的時候,蕭天逸的表哥問我們要不要去醫(yī)院看大劉。由于我走路還是一瘸一拐的,所以我們說暫且不去,明天再去。
第二天我和蕭天逸也請假了,沒有去上班,在家里待著。
這一天睡了個自然醒,年輕人只要有機(jī)會睡懶覺,總是起床很晚的。等我們起床時都快十二點了。
蕭天逸的表哥上班去了,我們就得自己做飯了。自己煮飯這些都是小事情,關(guān)鍵是炒菜。在我記憶中,我基本都沒有炒過菜,只是看大人們弄過自己卻不曾親手做過,不知道自己做出來會不會很難吃。
我對蕭天逸說道:“蕭瘋子,我煮飯洗碗,你炒菜做湯怎么樣?”
蕭天逸一聽陰陽怪氣地說道:“那我煮飯洗碗,你來炒菜做湯?”
“關(guān)鍵是我不會炒菜,做出來怕你吃不下去!”我說道。
“我也是啊!我炒菜沒問題,要是不好吃,你可別嚼舌根!”蕭天逸說道。
“你不是在家有做過嗎?”我說道。
“可是不好吃啊!有一次放了太多味精,被我媽罵死了,他們誰都不吃,就逼著我把它吃完!”蕭天逸說道,很是委屈。
“沒問題。相信你做得一定不難吃。”我笑嘻嘻說道。
接下來,我們就開始按分工各自干活去了。煮飯,那很簡單嘛,三下五除二我就搞定了。
“二綠,快過來幫忙剝大蒜和大蔥!”蕭天逸見我弄完喊道。
“好嘛!為了能早點吃上飯,我就幫幫你!”我說道。
“別鬼扯了,你干的那個有多大點事啊,還好意思說!我說你馬二綠臉皮還真厚?。 笔捥煲菡f道。
一瘸一拐地找了條凳子坐下開始剝蒜。
“蕭瘋子,我看你在地上滾了兩圈,居然啥事都沒有,還真是菩薩保佑哈!”我邊剝蒜邊說道。
蕭天逸在洗著菜,說道:“那是!我在家的時候有一次從樹上摔下來,也是啥事都沒有。摔下來里的時候就像練功一樣盤腿坐著的,好多人都說我是有菩薩保佑的?!?p> “你還是出家去當(dāng)和尚好了?!蔽艺f道。
“放屁!”蕭天逸罵道。
……
飯煮好了,菜炒好了,開飯。的確不算好吃,和蕭天逸的表哥做的相比我們做的這個只有我們自己才吃得下了吧。做飯,做好飯,做好吃的飯,確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生活就是圍繞著吃進(jìn)行的!
“我們今天一起去醫(yī)院看看大劉吧?!背酝觑?,收拾好碗筷,洗完碗后蕭天逸說道。
“不等你表哥他們下班一起去嗎?”我說道。
“現(xiàn)在離下班還早,我們就不等他們了,自己走路去。”蕭天逸說道。
“好的。”我說道。
沿著道路我們朝醫(yī)院走去,醫(yī)院離我們其實不算遠(yuǎn),走路的話半個小時左右。
走路的時候,就算道路不平坦,你也不會感到顛簸。但是腿不便的時候,平坦大道走起來也是猶如翻山越嶺般艱難。
我和蕭天逸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走到醫(yī)院門口。
“你的腳沒事吧?”蕭天逸問道。
“沒事,就是該多活動活動才好得快!”我說道。
醫(yī)院門口,有小賣部賣水果和其他一些東西。在里面買東西的人還挺多的!
我和蕭天逸也走進(jìn)了小賣部,準(zhǔn)備買些水果啥的去看大劉。
“我們買什么?”蕭天逸說道。
我看了下說道:“我們買點蘋果和梨吧,再買兩個菠蘿罐頭。”
“也行!”蕭天逸說道。
買好了東西,我們就走進(jìn)了醫(yī)院!走到病房里,諸多床位上只有幾個人。我們找到大劉床位,他舅舅此時沒在,大劉見我們來了,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你們沒上班啊?!其實也不用來看我,沒事了!”
我和蕭天逸也不會說什么客套話,只是連道:“沒事的!沒事的!”
放下東西,我們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看著大劉臉色,和平時相比憔悴了許多,雖不說消瘦了許多,可是看起來確實是有些消瘦了。頭部包扎著,手也包扎著,下半身蓋著被子。眼睛看上去有點腫,眼神看起來像失去了神似的,沒有光彩,像是變成了白癡似的。人就是這樣,一旦生病出了點什么事,眼睛就會變得無神,嚴(yán)重了看上去就像失去了靈魂,只是留下個殘破的軀體。我想可能是人受傷生病了,人的靈魂也跟著受到了創(chuàng)傷!
看著大劉的樣子,我問道:“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沒什么事了,醫(yī)生說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贝髣⒄f道,還笑了笑,雖然此時的笑容不那么好看,甚至有點別扭。
看著他的笑容,我和蕭天逸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也不知道他爸媽知不知道他受傷的消息。大劉其實家庭也不好,和我們一樣都是農(nóng)村的,而且他家就他一個男孩,爸媽寶貝得要命,要是聽到他受傷了該是多么擔(dān)心與傷心。
“你舅舅沒在嗎?你爸媽知道了嗎?”蕭天逸問道。
“他出去了,我這里也沒有什么事,他晚上再來。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就給我爸媽打電話了?!贝髣⒄f道。
“你舅他們吵你沒?”我問道。
“說是說了幾句,就說以后不要再出去亂作了!”大劉說道。
“確實以后騎車、開車都要小心點。我們那里有些不小心,死掉的都有。”蕭天逸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次事故的影響,自那之后我很少和別人一起坐摩托車了。我的交通就基本上都是靠走,我也直到現(xiàn)在也不會騎車,自行車都不會騎。
蕭天逸說道:“我舅舅就是開車的,有一次喝酒之后把車開去撞到山上,車都撞癟了,還好人沒事。”
我說道:“我家那里沒有大路,全是那個小路,有一次我大哥,就是我堂哥,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輛單車,在那小路上學(xué)騎單車,從埂子上摔下去,蛋蛋都給摔腫了。在家躺了一個星期?!?p> 他們聽了也都笑了起來!
在這醫(yī)院里,沒事也只有干坐著,其他的事也干不了。要是沒個人陪著聊聊天,這確實是很難熬,慢慢等待時光的流逝有時候真的是件很殘酷的事情。
沒多久,我們就沒說話了。只是安安靜靜地坐著。很多時候只是簡簡單單地坐在一起,啥都不說,其實也是給人的一種安慰。
我們和大劉一起坐著聊聊天說說話,間或保持沉默,看看窗外,兩三個小時過去了。
在天黑前我們得趕回去。于是我和蕭天逸就告別了大劉回去了。在路上遇到了大劉的舅舅和其他那幾個黃毛。
邁著緩慢的步伐,我們往回走,期間沒怎么說話,看上去都像是各懷心事。我覺得這生活真是太難了,有了很多以往沒有的感慨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