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眉來到葉勝均和醉月夫人的墓前,重重的吭了三個響頭,坑的那聲音聽得下面等著葉眉的八角和茴香心里一顫一顫的。
葉眉呆了很久才動身離開。
“回七王府吧。”葉眉捂緊懷中的軒轅地宮的藏寶圖。
“小姐,你這不是讓屬下們?yōu)殡y嗎?”眾人臉上都露出為難的臉色,愁眉不展。
“既然都認了我為你們主子,是不是我什么就是什么?”葉眉掃視眾人,冷冷開口。
無論結(jié)果如何,他都要為蕭楚拼上一拼。
眾人面面相覷。
“走吧,屢次讓主人為難,這罪名可大了??!”葉眉語帶威脅。
眾人認命的聽從葉眉的擺布。
回京,葉眉知道既然自己選擇了這條路,那就退無可退。
無論結(jié)果如何,她無怨無悔。
七王府內(nèi)。
安平王、李相等等都到齊了。就連沈疏樓都來了。
如今沈皇后已經(jīng)瀕臨瘋狂了,她的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為了弄垮大周江山,沈皇后居然公然勾結(jié)外藩,將他國之人奉為座上賓。
一時間,朝廷人人敢怒不敢言。
沈老將軍雖然年輕時,
天下風云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
皇圖霸業(yè)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
可是年紀大了,體力大不如從了,心思也收斂了很多。
美人遲暮尚且可惜,更何況是英雄。
沈老將軍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沒有什么要務(wù)在身了,他只管攜手與老妻一起平安度日。
大部分事情都是沈疏樓在處理。
沈疏樓年少輕狂,放蕩不羈,自然是無心皇位,她姑母就算有滔天的野心與他不過是應(yīng)付一下而已。
上次綁架葉眉,只因是多年未見的老友,想要調(diào)侃一般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如今姑母公然讓外藩人在朝堂上指手畫腳,叫他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他一面與姑母虛與委蛇,一遍幫助著七殿下,早日拿回大周江山。
自古男兒皆薄幸,神皇后將“情”看的太重了,世間文字八萬萬,情之一字最傷人。
她怎么幫著老皇帝拿回江山,她就怎么收回。
這些年來,對著楚惠妃盛寵不衰就算了,一個一個嬌艷如花的女子每年像流水一樣涌進皇宮,叫她如何不恨。
湊巧得知,楚惠妃與她的姐姐老死不相往來,于是她便主動勾搭上神葉山莊的楚無央,里應(yīng)外合,這些年她在民間網(wǎng)羅了不少精英人才,同時借助楚無央高超醫(yī)術(shù)除了后宮不少女人外加孩子,當然也包括老皇帝。
老皇帝現(xiàn)在像個殘廢一樣,躺在龍床上,楚無央的可謂是功不可沒?。?p> 本以為自家侄兒沈疏樓與自己沆瀣一氣,就連綁架明公主的沈皇后也是交給自己最信任的侄兒去做,可是這個侄兒卻十分窩囊的放走了她。
不可靠。
眾人不敢多做停留,如今沈皇后能力非凡,謀略過人又經(jīng)營多年,實力不可小覷。
眾人商議完,便陸陸續(xù)續(xù)做了掩飾相繼離開。
按照安平王的部署,沈疏樓開始著手調(diào)換安插人手入宮。與之對應(yīng)的是一幫忠心四皇子的大臣也往羽林軍里布置耳目。
……
等待著葉眉回來,感覺京城像變天一樣,遠隔重洋的外藩人在京城街道上橫行霸道,橫著膀子走路的丑態(tài),葉眉坐在馬車里都感覺到了惡心。
偏偏每個外藩人身后都跟著官爺,官爺那小心討好的姿態(tài)都令人作嘔。
有什么好稀罕的,難道大家都不是人嗎?外藩人再怎么說也是個人。
大家同為人,誰也沒比誰高貴到那里去。
大家不同樣是吃喝拉撒嗎?只不過因為習俗不同,習慣不同。
看多了,其實也沒有那么特立獨行啊。
這讓葉眉想起來了現(xiàn)代,其實現(xiàn)代人也是這樣的,女孩子們都已嫁給一個外國人為榮,根本就不看外國人的品性,心靈,只要國籍不同,那就是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所以之前看過一篇文章,不知是真是假。
一個韓國人長相不是很好看,但是也自吹自擂說他每天晚上都換不同的中國女人睡。
說,只要他一走進酒吧,雖然長相不好看,沒有女孩子主動找他搭訕,但只要他拿出手機與他朋友打電話說韓文,那么那些女孩子就像蒼蠅一樣撲了過來。
各種諂媚討好,問他是不是韓國人,問他關(guān)于韓國各種各樣的事情。
中國博大精深的五千年的文化都沒弄明白,就一心撲在韓國上,哎!
葉眉看著外藩人在自己的國土上這么橫行無忌,心里就酸酸的。
中國人在國外屢屢遭受不公平的待遇,為什么他們來了我們這里我們卻要小心伺候。
氣憤難平。
忽然一位賣菜的老伯不小心將碰了一個外藩人,這下可不得了。
頓時人仰馬翻。
外藩人不依不饒,“你個老不死的,弄臟本大爺?shù)囊路?,今日必須賠我一百兩銀子,不然老子叫讓人斷你兩條腿!”
賣菜的老人飽含風霜的臉更是嚇的一臉血色都沒,雙手拜佛,一個勁跪著身子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求求你饒了我吧……”
眾人只敢遠遠圍觀,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為老伯辯解幾句。
人頭攢動,葉眉的馬車寸步難行。
“小姐,這……”茴香臉上現(xiàn)出驚惶之色,她伺候葉眉這么久,知道葉眉是個喜歡愛打抱不平的性子,正值多事之秋,她可不想再橫生枝節(jié)。
“放開,我要下去救救那個老伯!”葉眉凝神冷對,八角和茴香也不敢多說什么。
看著葉眉利索的跳下馬車,八角和茴香眼神暗示暗衛(wèi)們,一定要細心留意公主的安危。
外藩人見賣菜的老伯伯形單影只,也料到他家里沒有什么背景,于是更是肆無忌憚起來。直接一只腳踏在賣菜老伯的腰上。
一個用力,老伯痛的哀嚎,整個人都趴在地上。
外藩人越是得意,丑態(tài)畢露,“把這個老不死的兩條腿給我卸了?!?p> 剛說完,葉眉飛起一腳,就將那個蠻橫的外藩人嘴給踹歪了,一個用力,重重倒在了地上。
“你他媽的找死,在我們的地盤上不夾起尾巴做人,反倒橫起來欺負我們了,我們對你客氣那是好客,那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美德,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今天要是敢廢了老伯伯的兩條腿,我他媽的一起廢了你三條腿!”
皺眉,冷嗤:“想死護城河沒加蓋,等著你跳,本姑娘沒閑工夫陪你撒歡?!?p> 要說外藩人蠻橫,那葉眉現(xiàn)在可比外藩人蠻橫一百倍。
一時間眾人呼吸都弱了下去。
紛紛猜測這位女俠是何方神圣,這么吊炸天。
“老伯,你沒事吧?!比~眉小心翼翼的將賣菜老伯扶了起來,再隨手撣撣老伯身上的灰塵,那動作,那體貼,吃瓜群眾要不是都認識這個寡居老伯,都以為葉眉是這老伯的女兒呢。
上一秒狠厲,下一秒溫柔,群眾們的小心肝抖了一抖。
“謝謝,謝謝,好人有好報啊!”老伯感動的淚水連連,自己孤寡多年,早年意外失去了妻兒,但在街坊鄰居的幫助,賣賣菜日子也算過得去。本以為今日死到了臨頭,卻沒想閻王爺還是沒有意思收他走。
他熱淚盈眶,不斷對葉眉雙手合十。
“你戈女的,你……你可笑得我是水!”(你這個女的,你知道我是誰)那個外藩人嘴被踹歪了,吐出一口鮮血,說話腮幫子都疼,口齒都不伶俐了。
“茴香,將老伯帶去醫(yī)館好好醫(yī)治,這邊叫我來處理?!?p> 茴香領(lǐng)命,將老伯攙扶著走。
老伯不放心的看著葉眉,“小姑娘,都是我的罪過,我連累你,我不走,我不能看你受苦?!?p> 葉眉招呼著茴香走,給了老伯一個安心的眼神,“走吧,老子是公主,還怕這個垃圾不成。”
老伯有點不相信,但是礙不過茴香,況且身體確實疼,老了不中用了,于是便隨著茴香走了。
眾人大眼瞪小眼,不明情況,紛紛搖頭不信。
要是路上你遇到一個人,那個人說她是什么什么人,人家保不準把她當做神經(jīng)病呢。
一旁的官爺腿有點抖,剛才這個小姑娘的凜冽逼人他見識過,他可不想無辜受牽連,他抖著聲音:“你,你,你真是公主嗎?”
“老子是南天門派來的天兵!”
剛說完,一陣整齊劃一腳步聲響起,十幾個士兵拿著刀槍劍戟虎視眈眈而來。
百姓嚇的熱鬧也不看了,紛紛逃離。
暗衛(wèi)和八角護在葉眉身邊,嚴正以待。
為首的軍爺虎背熊腰,瞪著大胡子:“何人作亂,還不快快拿下!”
“是她,是她!打傷了皇后娘娘的貴客的二姨媽的三大爺?shù)钠吖闷诺闹秾O女的干弟弟的小妾的堂嫂的二姑夫的弟弟。劉將軍,一定要將她關(guān)起來,狠狠揍一頓?!?p> 這是哪門子親戚,也敢這么囂張。
同時也是難為了這位官爺,剛才嚇的恨不得尿褲子,這會子說話口齒還這么伶俐,
果然是狗仗人勢。
那個外藩人這是看到救兵來了,更哀嚎的更大聲了。
做作的聲音叫的特別大。
大胡子的劉將軍的其實早就看不慣這些外藩人,心里恨得要死,但是如今皇后娘娘把持朝政,食君之祿聽君之事,他是朝廷要員,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
“來人啊,快將這位外藩大人,快快扶起,好好招待??!”大胡子的劉將軍意味深長的看著兩名自己手下。
你那兩名手下收到指示,大力的將那個外藩人拉起。
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兩個軍人配合十分不默契,怎么努力拉都拉不起來,兩相拉扯中,況且軍人個個力大無窮,這樣一來,外藩人疼的直抽氣。
“別,別拉,我疼!”
外藩人急的大喊,巨大的疼痛差點沒讓他疼暈過去。
兩個軍人在外藩人沒有注意的角落里,此時卻是十分有默契相視一笑。
兩個人看著這個外藩人疼的直抽氣,還覺得沒有過癮,一名軍人說:“大人,這地下是最臟的,說不定你坐的這塊地還有牛在上面拉稀呢,要趕緊起來了,快,王小哥我們一起加油,拉這位大人起來!”
外藩人一聽有牛拉稀的,一下子就想起了熱氣騰騰的牛屎,臉都白,也不顧不上疼不疼,作勢要起來。
“快快快,拉我一把?!?p> 兩名軍人互相看了,又猛力一拉,只聽骨頭一聲脆響,好像用力過猛,某位大哥的手脫臼了。
頓時想起了殺豬的哀嚎。
“啊?。∧銈児室獾?,老子要殺了你們?!?p> “大人,你這可就說的不對了,是您剛才叫我們拉你一把,如今把你拉起來了你倒是倒打一耙,這天下哪有那么個道理啊!難道你們國家的律法與我們不同,你們國家還不許人家互幫互助了?好冷漠無情?。 ?p> 這一番話出口,氣的外藩人直翻白眼。
“你,你們……”
沒辦法用手指著,這不還有一個大歪嘴不是。
剛他目光看到葉眉還好好站在那里看他笑話,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愣著干嘛,還不把這個刁民抓起來!”
大胡子的劉將軍看著怒不可遏的外藩人,有些為難了。
正在他左右為難之際,一道好聽到爆的聲音傳來。
“誰敢動我們大周的公主殿下!”
葉眉喜出望外,阿楚哥哥來了。
葉眉看著長身玉立的蕭楚像她緩緩走來。
手舞足蹈。
開心的像個二百斤的孩子。
每次都在關(guān)鍵時刻,阿楚哥哥總會就她的。
世界總有那么一個人。
深知你的軟肋,看穿你的不安,保護你的那份柔軟。
葉眉時常發(fā)病。
而蕭楚就是葉眉的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