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鳳雪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微微笑著,綠蕪走進花廳來:“小姐,您和燕大人說了什么,怎么他是那么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
燕敘看見沈鳳雪就覺得生不如死,她這個人真的太惹人嫌了。
“我讓他娶我啊?!?p> 沈鳳雪輕松道。
綠蕪的下巴都驚掉了:“小姐,雖然咱們被稱作北蠻子,可是也不必這么自降身份,求人娶罷?”
她家小姐是沈家的掌上明珠,可不是隨意來個人就能娶走的。
“綠蕪,你忘了我跟你說過,咱們想要活下去,只能依靠這個燕敘么?”
“我記得小姐你說過,可是我總覺得燕大人不大靠得住,畢竟他看起來這么瘦弱,完全不像個能擔(dān)起重任的人?!?p> “對,他不僅看起來瘦弱,而且他還不........”
沈鳳雪話說一半,沒往下講,綠蕪扎把眼珠子問:“他不什么?”
“他不喜歡我呀,傻丫頭?!?p> 那個秘密只有她曉得,誰也不告訴,沈鳳雪笑嘻嘻地背著手往外走,綠蕪一頭霧水在花廳收拾著茶具。
燕敘離開質(zhì)子府,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來到宮中,剛進宮門就有人來報:“大人,楚青在東宮,請您過去一趟?!?p> 他來到東宮時,太子還未歸來,看樣子還在安月宮陪侍皇后,楚青命人封鎖了東宮的一個偏僻院落,這個院落內(nèi)所居住的全部是浣衣局的宮女。
楚青稟報:“大人,前段時間走水的就是這個院子,燒死了幾名宮女,可是今日宮中禁軍說有刺客,屬下查到了這里,順帶翻看了那日燒死的宮女的尸體,發(fā)現(xiàn)有一個并不是燒死的,而是被人勒死之后再焚燒,屬下覺得其中有古怪,所以封鎖了這里?!?p> 燕敘步入被火焚燒過的院落,這個地方已經(jīng)沒人居住了,幸存下來的宮女全都遷居到別處,房檐門窗全都變成黑炭,夜里來看的話,更是恐怖。
“那個宮女死在什么地方?”
“死在房間的床上,當(dāng)時她身上還穿著完整的衣物,因為是半夜起火,其他人都睡著了,沒有人看見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p> “當(dāng)時的仵作呢?帶過來?!?p> “那天咱們錦衣衛(wèi)的仵作不夠,臨時從大理寺調(diào)用了一名仵作過來,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傳喚他,馬上就到。”
楚青說完,從外跑進來一個錦衣郎,對燕敘道:“大人,仵作死了。”
燕敘瞇起眼睛:“怎么死的?”
“屬下去仵作家中,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上吊,氣絕身亡。”
“確認(rèn)是自殺?”
“是自殺?!?p> “把仵作和宮女的家人帶到錦衣衛(wèi),好好盤問?!?p> “諾?!?p> 那個錦衣衛(wèi)離開之后,燕敘對頗為震驚的楚青說:“這事有古怪,你派人好好盯著這里,誰也不能進?!?p> “太子殿下要是來的話,怎么辦?”
“我會去向皇上稟報此事,拿著皇上的手諭,誰都不能進,包括太子殿下?!?p> 燕敘說完,朝外走,一人在前給他提燈引路,他來到廣寧宮,剛上玉階,便聽得里頭的談話之聲。
內(nèi)侍官出來迎接他:“燕大人,皇上正在和太子殿下商量要事,您來的正好,皇上請您進去?!?p> 他點點頭,步入廣寧宮的正殿,看見姜治恒正在皇上身邊伺候他用茶,儼然父慈子孝,一派和睦。
“皇上,殿下,今夜在東宮發(fā)現(xiàn)刺客的蹤跡,并且發(fā)現(xiàn)上次的走水事件不是偶然,當(dāng)時有一位宮女被謀殺了,臣下特來稟報此事?!?p> 燕敘道。
皇上說:“恒兒同朕講了,今日刺客又出現(xiàn)在宮中,你這個錦衣衛(wèi)的長官是怎么當(dāng)?shù)?,日日鬧刺客,你是想害死我的恒兒么?”
“皇上,臣下該死,請皇上治罪?!?p> 燕敘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