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玉瓶兒對兩人誰高誰下卻并無多少興趣,轉眼打量,忽瞧見一件物事,忙拉著蕭銳道:“快看!那女子胸前戴的是件什么東西?怕不是弧光為了它才與這女人大打出手的!”
蕭銳順著玉瓶兒指定的方向看去,就見女子胸前正綻起一團金光,仔細打量似是幾金鱗。、
弧光面顯怒色,攻勢凌厲,卻為女子青龍戟施動的如同一條神龍纏身,怎么也近不得身,也幸而有玉瓶兒提醒自己,不然蕭銳真不太好意思往了少女前胸要害打量。
為自己身上玄鶴甲也是沾染靈獸氣息的寶甲,蕭銳自然對女子胸前幾枚金鱗格外留意。但見每一次少女舉力,胸前金鱗便往了女子胸腹勒緊一分,之后竟如生在少女身體里一般。、
雖是那金鱗金光耀眼,可埋入少女體內的部分卻化作了青色,青筋外露仿佛一件活物正在吞噬女子的身體。
想到蕭萑平日里也在借用碧游甲的神力,蕭銳當時不由一沉,只盼望蕭萑不要有一天也到了這般境地才好。可想著蕭萑近日來功行大進,進步神速,只怕如眼前女子樣的修為也是遲早的事!
蕭銳這面憂慮,畫中的弧光和那少女卻是打了個驚天動地,整座殿墻都在二人威力下搖晃,轉眼之間亂步天金殿四角金光也隨之減弱不少。
玉瓶兒見金殿光芒減損,不由道:“這可不好,這亂步天定是萬仞塔重地,被弧光這老家伙還有這個女子一番大斗,少不得要將主人引來!”
誰料她話音剛落,便見殿外閃進一人,身影細小,正是兩次與自己作對的冷龍女。玉瓶兒知道她的厲害,不免大驚失色。
未想冷龍女飛遁雖快,這一次卻來不及與蕭銳四人理論,一個沖步便到了弧光與女子亂斗的畫前。
當看到畫中女子時,冷龍女不禁一聲冷笑,可再看清另一人是弧光時,少女卻驚地將身一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略作思忖,即想到弧光能在此地,定與蕭銳四人有關,不由狠狠瞪了眾人一眼。但手里卻是指向壁上圖畫,只取手一揭便那副湖水織就的長卷自壁上揭下,隨之一抖,大殿下已多了弧光與少女二人。
被冷龍女打擾,交戰(zhàn)中的少女不禁面顯怒色。
可當弧光看清來的是冷龍女時,卻忍不住笑道:“呵呵,月牙兒,千年不見,你這個頭還是沒有長高,還有你和食日狼當真蠢的可以,竟將神鱗藏在這亂步天里。
不想卻白落的一個后生女孩得了大便宜!”說著指了指對面女子胸前的金鱗。
冷龍女哼聲道:“弧光,算你命長,葬生火海千年也燒不死你,竟還敢大膽進犯到我主亂步天禁地!”
弧光聽了險些笑歪了腰,道:“月牙兒,什么時候你的口氣變的這么大了,難不成你竟忘了我厲害了嗎?”
冷龍女冷笑道:“若換了以往,自然不同,可你在墮神天火葬千年,如今還能有多少力氣,就看你頂上無光,就足以了!”
弧光聞聲又笑,卻又豎起一指,指著自己眉心道:“你指的光,可是我這腦后靈后?”
說話功夫,老人腦后揚起一縷玉光,轉瞬如孔雀開屏一樣,化了一周圓光,玉潤光澤,雖不強烈,可不知怎地,整座大殿的升起的金光與之相比,直暗的毫無顏色。
見弧光顱頂圓光還在,冷龍女嚇的面孔一白,可仍舊不甘示弱,狠聲道:“如此正好,我與你也有千年沒有較量了,也讓你見識一下我這千年來的進境!”
弧光打了個哈欠,笑道:“千年不見,當年最不足道的小丫頭口氣倒是大了起來!記得當日你見我時還只會瑟瑟發(fā)抖呢!
想不到如今卻變了這番氣派,難不成你家主人還在這萬仞塔內?不應該?。碇拔揖鸵延嬎氵^了,他此刻該在轉生天與勾絞斗氣,以重樓的脾氣不將他耍個夠,怎會讓他回來!”
被弧光接二連番的譏損,冷龍女再也忍耐不住,單臂一伸就見有一支冰鋒生出,頓在空中,只少女眉頭一凝便如火箭也似噴射而出,直向弧光前腦要害打去。
弧光見冰鋒打來,只是一笑,伸單掌擋在身前,正迎向那冰鋒,眼看著老人枯樹枝一樣的手掌要被冰鋒穿透,那般堅銳的堅冰竟在抵掌的一剎那化為一掌清水。
玉瓶兒見弧光施展奇技,想著自己幾番在冷龍女身下都吃了大虧,不由高聲喝彩。
老人聽了竟還往了玉瓶兒這一方恭了恭手,十分契合,好似很親近一般,旁人哪里能看出兩人之前還是一對斗的死去活來的仇敵!
玉瓶兒這里為弧光喝采,蕭銳的眼珠卻為老人能在瞬間將冰鋒轉化為碧水瞪的老大,心頭念頭電光一樣的閃動,實在是佩服弧光神通術神奇無比。
而對面的弧光此刻也在有意賣弄,掬掌捧起冰鋒化為的清水,又見老人掌間赤光放動,清水即時化為一團水氣,煙薰蒸籠,不刻成了一道青云。
隨著弧光咳著嗓子吹起一道仙氣,就見那青云轉眼成就得一具人形,身影窈窕竟和冷龍女差相仿佛,至于法形服色更是一般無二,僅是面孔一團青氣,五官朦朧不夠圓滿而已。
待將那云煙做的假龍女身形固定,弧光這才開口道:“怎么樣,月牙兒,與你這只冰鋒化弄的人形斗一斗如何?”
冷龍女眼見弧光奇技,冷著面孔半日不曾說話,可到最后還是忍不住甩手打出無數道冰梭,鋪天蓋地往了弧光打來。
誰知她這里才剛有動作,對面的假冷龍女也是將身一跳,正擋在老人身前,一樣也是甩手擊出無數冰梭,直射向冷龍女本人。
且假冷龍女祭出的冰梭威力并不在真冷龍女之下,就見兩面冰梭撞在一處,叮叮冬冬落了一地,極悅耳又娛目。
見弧光施法只用一個假人與自己敵斗,冷龍女臉色氣的煞白,一心想將假冷龍女戰(zhàn)敗,無如對面假人所施的手法與自己一般無二,無論自己強出什么樣高絕的本領,對方亦是與自己一樣施展出同等的法力來。
至后將少女真火引動,一個舉掌作燎天勢,頃刻之間祭出一枚寒光閃爍照耀四方的晶球。
弧光見冷龍女施出真力,不禁樂的笑出聲來,可腳下卻沒有停留,往了一旁閃去,并還回首與玉瓶兒道:“這月牙兒不經耍,只稍不如意就使出這大陣仗……。”
玉瓶兒聞言不解,可蕭銳在一旁卻是聽得清清楚楚,頓時明白過來,連忙拉起玉瓶兒與丹娘也往了一旁閃去。
果然如其所料,只在四人縱開一瞬,真假兩位少女已各祭寒珠撞在一處,剎時間亂步天神殿如天坍地陷了一般,金光被寒珠冷氣壓的一絲不剩。
最要緊的是兩粒寒珠相撞時,竟生出千丈冰雪,如海浪狂濤一樣的往了四周蕩去。
萬幸蕭銳一行人見機的早,已退往殿堂一角,沒有被冰雪活埋,卻可憐四壁圖案中的世界有大半被冰雪侵入,原本各色異彩流光的小小世界此刻全都成了寒天苦地的隆冬。
弧光見此笑罵道:“月牙兒!你方才這一擊少說害死十萬眾,食日狼再疼愛,只怕也要打你的板子了!”
冷龍女卻沒有興趣應對弧光,只為她施出這全力一擊,滿以為假冷龍女定要粉瘦碎骨,不想冷煙散盡,對面假冷龍女卻還是安然駐立,瞧氣色并沒有減一點威勢,一樣與自己提動雙手蓄勢待發(fā)。
“哼!這么簡單的惑心術也看不透!真是蠢的可以!”與弧光交手的神秘女郎忽然開口鄙聲道。
冷龍女聞聲猛地驚醒過來,可為自己被神秘女郎提點,卻又讓她十分氣惱,當下紅著臉皮,責了自己眉心一指,頓時腰間一陣騷癢,少女伸手摸索,果然發(fā)現一根三寸來長的毫毛。
想著被弧光愚弄半天,女子又氣又恨,掌底狠命運動,瞬時將那毫毛凍出一粒堅冰,即如此也不能解冷龍女心頭之恨,但見她掌心中寒芒四射,直至旋轉出星輝一般的冷光。
砰的一聲細響,那被凍作堅冰的猴毛竟被其凍氣生生震碎。而不遠處弧光則是如被人踹了一腳一般,冷不丁打了個寒戰(zhàn)。
“我說你這丫頭,何苦說破,就讓月牙兒多玩一會兒又如何?她不是也和你敵對嗎?你這么做對你又沒甚好處!”弧光苦著臉與神秘女郎說道。
不料女郎一點也不將老人放在心上,竟不回答,而是冷眼看著老人與冷龍女,果然如其所算,冷龍女受了弧光戲弄,第一時間卻是找了老人的麻煩。
蕭銳在一旁笑道:“看來這位姑娘也是機智過人,只開口一句話,便能讓月牙兒與弧光真正較量,自己卻好收漁人之利?!?p> 玉瓶兒卻為蕭銳夸獎神秘女郎不樂,開口譏諷道:“在你眼里,只要是漂亮的女子都是機智聰明的。
只是你也不看一看這個女孩眉眼之間有多嚴峻,我看就是那叫什么月牙兒擅使冰雪的小丫頭也比不過她目光冷峻!”

云非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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