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眉梢微挑,拎著袋子關(guān)上后備箱,和岑圓一左一右往前走。
開了門,岑圓自然地走到廚房把菜肉分類放好,拿起生菜就要放進水池里洗。反應(yīng)過來這是沈雁書家,她已經(jīng)不借住在沈雁書家了,但剛才就像是習(xí)慣成自然,下意識地,又或說是習(xí)慣性的。
想來也是奇怪,明明沒有多少天,卻莫名養(yǎng)成了習(xí)慣。
沈雁書把肉放進冰箱,狀似無意道:“要不要一起吃晚飯,剛好有時間,食材也很多。吃完我送你回去,正好當消食散步?!?p> 遲疑會,岑圓點點頭問沈雁書想吃什么,隨即熟練地拿出砂鍋放水,開火把洗干凈的小排放進去焯水。在沈雁書家借住的那些日子,她一直是這樣,和沈雁書一同在廚房里。回家后,她第一天自己做晚飯,廚房里沉默著令她有些不適應(yīng)。想喊沈雁書幫忙拿調(diào)料的時候,才想起來這里沒有沈雁書。
廚房里彌漫開菜品的香味,岑圓吸了吸鼻子,茫然地盯著砂鍋。聽到沈雁書的聲音,她偏頭看去,一副呆愣愣的模樣,像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眨了下眼睛疑惑地嗯一聲。
沈雁書驟然愣住,很快回神笑道:“今天見到李逸明,感覺如何?”
岑圓啊了一聲,轉(zhuǎn)過頭盯著砂鍋,好一會才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聽到他被抓起來,我其實沒多大感觸。但今天見到了,我卻覺得,能把這樣的人抓起來真是太好了。他即便被抓起來,心里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做錯了,更別說是懺悔贖罪。”
很久以前,岑圓記得自己做錯了事,和岑太太解釋,被教育了一頓。做錯了事,首先要知道自己是真的做錯了,解釋只是找到犯錯的緣由,而不是當成自己沒做錯的借口。承認錯誤,努力改正,這才是應(yīng)該做的。
停頓會,岑圓抿了抿唇:“自然,他的行為已經(jīng)不是犯錯,而是犯罪。以前,我看電視的時候,有一檔節(jié)目揭露罪犯背后的故事??赐昃陀X得,啊,這個人真可憐,不應(yīng)該判那么重。但后來,我媽說,記者電視臺讓大家看到背后的故事,不是為了減輕罪犯受到刑法,同情可以有,但也要明白罪犯所做的事。就算一個人妻離子散飽受欺凌,也不應(yīng)該成為傷害無辜者的借口,更不是獲得原諒和減輕罪罰的理由。”
“你看到了犯罪者的可憐,那么無辜的受害者難道就應(yīng)該由此原諒他們嗎?誰又該來可憐受害者呢?”
沈雁書伸手摸了摸岑圓的腦袋,語氣溫和:“原先我還有些擔(dān)心,怕你是強撐著,你能這樣想很好。那樣的人確實不值得你浪費自己的同情心。今天多做幾道菜,慶祝你擺脫危機,遠離人渣?!?p> 岑圓點點頭,等沈雁書燒好菜,關(guān)掉火把砂鍋端到桌上。海帶排骨湯煮的鮮,岑圓忍不住多喝了幾碗,吃得過分飽,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自己消化些再回去。
反正現(xiàn)在也沒什么危險,回家就一點點路,她壓根就不擔(dān)心。

鄰水有竹
關(guān)于更新,因為家里的小破電腦經(jīng)常自動關(guān)機,好不容寫了幾百字,一下就沒了。每天晚上來個好幾次,基本都來不及也沒有心情更新了。等我存好備份,重裝一下系統(tǒng),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