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的波動在茫茫沙漠的一個角落爆發(fā),續(xù)而證明著這里發(fā)生了戰(zhàn)斗。
“你是誰?”錯誤幻機大聲質問道。
對方并不是幻機使者,而是一位從其它宇宙過來的旅客。二話不說就找上了自己的麻煩,這令錯誤幻機很納悶,因為錯誤幻機除了在自家時間表清除那些錯誤的時間線外,他基本沒有管別的宇宙,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仇人會找上門干架。
“一個路過的愛心騎士,給我記好了。”襲擊者穿著一身品紅色的裝甲,雖然沒有武器,但就這一個裝甲便已經(jīng)足夠棘手了。
對付外來者錯誤幻機并不喜歡用紅色數(shù)據(jù)流,紅色數(shù)據(jù)流是用來抹除錯誤的。但自己的鐵鏈在對方的攻勢之下卻護不住自己的周全,這種情況錯誤幻機雖不是第一次碰到但也十分頭疼。
“滾出去,離開這個宇宙!”錯誤幻機利用鐵鏈構建出了兩條巨大的鐵臂,他高高舉起左臂就砸了下去。
不過那名愛心騎士一個翻滾就躲開了攻擊,同時利用鐵臂擊中地面時的沖擊安穩(wěn)地站了起來。
錯誤幻機見左臂攻擊不中,他右臂一擊直拳打了過去。愛心騎士這次沒有躲避而是對出一拳,明明宛如釘子砰錘子的一擊,可錯誤幻機鐵鏈構成的鐵臂卻在這一次對撞中承受不住壓力多處繃斷。
“我還有急事,如果你再攔著我,你會后悔的?!卞e誤幻機拋出了威脅的話語,當然,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他也開始動用起了紅色數(shù)據(jù)流。
錯誤幻機那雙紅到發(fā)亮的眼睛使得愛心騎士一愣,正當錯誤幻機以為鎮(zhèn)住了對方時,愛心騎士卻高高躍起做出了個單腳飛踢的姿勢。在姿勢完成的瞬間,仿佛有什么牽引力一般,愛心騎士逐漸加速朝著錯誤幻機踢了過來。
“別廢話,看招!”愛心騎士大喝道。
“愚昧?!卞e誤幻機把左手蓋在左眼上,當愛心騎士靠近時,他左手猛地握拳打了出去。
紅色數(shù)據(jù)流環(huán)繞在錯誤幻機的拳頭上,正當拳腳要碰撞之時混沌色的光幕卻出現(xiàn)在了二者之間。愛心騎士整個人都沖進了光幕中,而錯誤幻機也是一拳打在了空處。
但是還沒完,光幕突然出現(xiàn)在了錯誤幻機身后,而愛心騎士也是一腳實實踢在了錯誤幻機的后背上。這一腳甚至令空氣擴散了一圈肉眼可見的波動,錯誤幻機自然往前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在看見錯誤幻機從沙子上爬起時,愛心騎士也有些愣神,剛剛自己那一腳雖然不致命但也應該讓錯誤幻機失去了行動能力才對。
“還要繼續(xù)嗎?”錯誤幻機冷冷道,對方看樣子應該知道他體質的特殊了。
“繼續(xù)就算了吧,我似乎無法干掉你,而且你就連存在都是錯亂的一團?!睈坌尿T士搖了搖頭,似乎放棄了。
錯誤幻機聽罷后便在身后開了道傳送門,可是他才剛剛抬腳打算走過去時,他整個人卻無法動彈分毫。
他的時間被停止了!錯誤幻機瞬間就了解到了自身情況,而誰干的一目了然。
“我答應了他的,雖然現(xiàn)在看上去要毀約但最后惡心你一下不過分吧?!睈坌尿T士走到錯誤幻機身后輕聲道。
“再見?!被煦缟饽怀霈F(xiàn),光幕從左往右掃過了愛心騎士,而愛心騎士也就此消失在了原地。
沙漠回歸了平靜,風微微掃過,黃沙掩埋了剛剛戰(zhàn)斗說造成的痕跡。只剩下錯誤幻機一人僵在原地,明明之前還有時間抗性此刻卻又被時停這令他有些煩躁。
把視線轉移到初櫻這邊,畫風卻又有些異常,因為這邊看上去反倒有一家三口的韻味。
“黑時先生不喜歡解除變身嗎?”初櫻打量著黑時,畢竟眼前這位紳士外貌的男子一次都沒露出過真容,所以初櫻還是較為好奇的。
“也談不上喜不喜歡,只是習慣了?!焙跁r微笑著回答道。
“話說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名呢,你藏得也夠深的,真實面貌和真實姓名全都不為人知?!币幌牟辶司渥臁?p> “畢竟,現(xiàn)在我是黑時啊,而且我建議你們也一只保持著幻機使者的狀態(tài)。”黑時喃喃道,同時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
“為什么?”初櫻想了想后還是沒能想出什么原因,于是她可憐巴巴地望著黑時希望得到解答。
“維持幻機使者的狀態(tài)沒有任何消耗,而且幻機使者的身體比正常人強上太多,你的意思是指新的身體比原本的那個好用的多對吧?!币幌牡故墙獯鹆诉@個問題,而黑時點了點頭也算是默認了。
黑時的想法也算正常,擁有力量為何又要將力量藏匿起來呢,合理運用這份天賜的寶物豈不是更好。只是有人畏懼這股力量,有人無法舍棄自己一開始的樣貌,所以沒有人會一直維持幻機使者的狀態(tài),在不需要這股力量的時候更多的人會選擇不去觸碰。
“誒,那我要這樣嗎?”初櫻開始思索起來究竟要不要一直保持小紅帽的樣子。
“初櫻根據(jù)自己的喜好就可以嘍?!币幌娜嗔巳喑鯔训男∧X瓜。
“請不要動我的頭發(fā)啦一夏小姐,會亂的?!背鯔堰B忙把雙手蓋在了頭頂,經(jīng)常被摸頭的她已經(jīng)有了一套成熟的護頭舉措。
“我知道了,還有初櫻直接叫我一夏吧,總是小姐小姐的叫很累的說?!币幌恼f著又探出手想去揉,但在看見初櫻那堅毅的小眼神以及微微鼓起的臉后,她默默把手換了個目標,舉起杯子飲了一口咖啡避免尷尬。
“我還是想做自己?!背鯔巡莶菡f了個答案,隨即她便不再考慮幻機的問題,專心致志品嘗起面前精致的小蛋糕。
黑時聽罷倒也沒有傳銷自己的觀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他也沒時間去一點點改變他人的價值觀。
本來就是一次平平常常的下午茶,可一個人卻突然來訪,打破了這一份平靜。
“你們混的挺好啊?!敝芸蓛宏庩柟终{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后其直接坐在了黑時旁邊的座位上。
畢竟一夏等人坐的位置是四人座,初櫻和一夏在一邊,剩下的一個空位自然也就在黑時身旁了。
“喲,找了這么久總算找到人了?!币幌妮p笑了一下,隨后便進入了樂此不疲的看戲模式。
“找我?我說了我不會給你們提供任何幫助了吧?!敝芸蓛郝冻隽艘粋€大大的笑臉,可除了初櫻外眾人都能看出他笑容的虛假。
宛如撲克臉一般掛著虛假的笑容,明明沒有什么破綻,但在第一眼就是會給人這樣的感覺。這可以稱之為與生俱來的魅力吧,當然是負面的,畢竟看見這種帶著假笑的人多半不愿意與之相處吧。
“你就是周可兒?”一旁的黑時瞬間反應過來,他有些激動地說道。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情緒波動太大,黑時輕咳一聲恢復了時常的冷靜面貌。
“我可不認識你,而且你也絕對不可能認識我。”周可兒淡定地說道,然后他叫來了一個店員同樣點了杯咖啡。
“你怎么能這么肯定?”黑時微微瞇了瞇眼。
“我們壓根就不是同一條時間線的人?!敝芸蓛旱挂膊粨谋┞蹲约寒愂澜鐏砜偷纳矸荩凑@條時間線被錯誤幻機盯著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摧毀抹除。
“我想請你幫個忙。”黑時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跟著一夏這么久他等的正是這一刻。
“不幫?!敝芸蓛旱挂彩枪麛?,同時繼承了杰克怕麻煩的精神。
“我還什么都沒說呢,而且這件事只有你可以幫我。”雖被拒絕但黑時也不惱怒,畢竟有事要求著對方。
“沒興趣,而且麻煩?!敝芸蓛褐卑椎恼f出了自己的感受。
“你聽完再做決定也不晚,說不定你會感興趣呢?”黑時的話語最終還是引起了周可兒的注意。
“說說看,在我等咖啡的這一段時間里?!敝芸蓛航o了黑時一個機會。
“帶我離開這條時間線?!焙跁r的表情嚴肅了起來,這可事關他的性命。
“哦,為什么?”周可兒曉有興趣地把目光瞟向了黑時。
“你不可能不知道吧,這條時間線在錯誤幻機的攻擊下已經(jīng)破破爛爛了,再不移民恐怕就要陪葬與此了吧。”黑時冷冷地說道,而就在這個時候服務員把周可兒的咖啡端了上來。
“換一條時間線,你想的可真輕松哈!”周可兒哼了一聲,然后就開始把桌上免費的方糖往咖啡里丟。
“怎么了?”黑時雖然面無表情,但內心還是隱隱約約有些不妙的感覺。
“別的問題暫且不說,你想去哪條時間呢?”周可兒拋出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當然,這個問題黑時回答不了,因為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時間線可以成為他的第二個家園。多元宇宙的世界觀對于他而言都是最近幾天才的制度,他又怎么會深層次的了解這些事實呢。
“我來幫你回答吧,你只有一條時間線可以去?!敝芸蓛喊涯抗鈴暮跁r身上移開,他看向了自己的咖啡,此刻方糖已經(jīng)堆疊到將近溢出的程度。
“那不是正好嗎?”黑時隨口回道,但他立刻也反應了過來,情況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復雜的多。
“呵呵,唯一的一條時間線是我的那條,也是錯誤幻機的那條?!敝芸蓛汉攘艘豢诳Х?,雖然一口下去順帶也把一顆半融化的方糖吸入了口中。
“你過去的話,不僅我的麻煩很大,而且你認為錯誤幻機會放任一個他眼中的錯誤在正常的世界亂走嗎?”有方糖在,周可兒倒也沒喝出多少苦味。
“不清除自己的東西,反倒是到處破壞別人的東西,錯誤幻機的私心也太重了些吧?!币幌牟遄斓?。
“或許吧,畢竟我們也管不了不是嗎?”周可兒把目光再一次放在了黑時身上,“所以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呢,在最后的退路被封死的情況下?”
“還真是惡趣味啊,他人的絕望就那么有趣嗎?!焙跁r哼了一聲,他一口就喝干凈了杯子里的咖啡。
此刻他的心正承受著和口腔中一樣的苦澀,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絕望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承受的住的。黑時咬了咬牙,似乎在不甘,他真的不甘就如此死去。
“別沮喪著臉,哭臉是會傳染給小孩子的?!敝芸蓛盒α艘宦?,然后他大拇指一彈直接把一顆方糖拋入了口中。
黑時此刻才注意到初櫻正一臉關心地看著他,他隨即給了初櫻一個微笑,表示自己沒事,初櫻這才繼續(xù)吃起了她的蛋糕。
“給你變個魔術開心一下吧。”周可兒拿出了一張撲克和一幅手鏡。
那張撲克是一張黑桃A,在讓黑時看清楚后,周可兒只是反轉了一下?lián)淇伺凭桶押谔褹變成了梅花A。沒人看清周可兒是怎么做到的,畢竟是魔術嘛。
“別太失望,你可是有著和那個討厭家伙一樣的能力,時間的能力啊?!敝芸蓛喊衙坊ˋ蓋在手鏡上遞給了黑時。
黑時愣了一下,不過看見周可兒示意自己結果后他也是拿過了撲克。當他把撲克拿離鏡面的瞬間,他看見手鏡中的撲克牌居然是小丑牌。
“什么?”黑時記得剛剛還是梅花A的說,當他再次看向撲克牌時手上的牌卻又變回了黑桃A。
“方法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自己加油吧,哦對了,一夏你們也不要放松哈。”周可兒說著起了身,不知何時他杯中的咖啡已經(jīng)被喝干凈了。
黑時還想追問,但周可兒只是把食指搭在嘴唇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已經(jīng)回來了?!?p> 一瞬間無論是一夏還是黑時的表情都嚴肅了起來,周可兒指的是誰他們心里都有個數(shù),這可是要命的事情開不得半點玩笑。
這下好了,無論是一夏還是黑時都想找周可兒問問題了。但周可兒還是那副態(tài)度,嫌麻煩且不會提供任何幫助。
黑時一度想用武力,可周可兒一個眼神就把他這個念頭釘死在了心里。那種殺意十分恐怖,但并非純粹的殺手亦或者是什么嗜血的本性,而是一種近似瘋狂的氣息,直白的說就是一個瘋子。
周可兒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說好不幫忙的,但還是留下了不少的情報。一夏和黑時面面相覷,而初櫻還悠閑地吃著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