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愣也不過一瞬間,面具人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抓著舒牧昭的大腿就要將她整個人丟出去。
舒牧昭卻猜到了他的動作,凌空沖下來時,直接伸出手往他臉上的面具抓去。
他下意識就避了避,而這正好給了她可乘之機,身形不見絲毫的停頓便從半空中俯沖下來,順便朝面具人踢了一腳,便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诹舜迳稀?p> 面具人似乎被激怒了,在她剛站穩(wěn)時,身形已經(jīng)掠過來,出手凌厲,意欲將她鉗制在手。
盡管已經(jīng)在水里泡了一陣子,舒牧昭的動作沒有平常那么靈敏,可畢竟全身戒備著,反應(yīng)也極快,一側(cè)身,一彎腰,竟是躲過了好幾次襲擊。
若要比力氣,她肯定比不過一個大男子,是以交手過程中,她也沒正面與面具人對抗,而是憑借身形和動作上的優(yōu)勢,不停地閃躲起來。
那面具人像是發(fā)了狠,一著襲擊不成,緊跟著窮追猛打,雙手交手了幾十招,最后分開時,一人眼露兇光,一人微微喘氣。
“果然是有點資本,怪不得那么囂張?!蹦悄凶尤粲兴虻乜粗抗庠谒砩限D(zhuǎn)了轉(zhuǎn),眸底露出一抹深思。
他對舒牧昭的第一印象,還停留在火場初見的時候。
彼時,他就坐旁邊看著她將侯府的管家一步步逼退,憑借自身的氣勢將紀(jì)守謙等人壓制得服服帖帖。從那以后,他對這個人多了一些關(guān)注。之后,時不時有消息傳到他耳中——
聽說她攪亂了侯府池塘的水,卻能讓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又聽說她被關(guān)進(jìn)了府衙……
再然后,便是普陀寺的相遇。
本來他出城前往普陀寺,只是為了淮令府的事,卻不想,會與她針鋒相對起來。
這個女人,脾氣還真是差得很!
面具人不免又多看了幾眼,眸色更沉了幾分。舒牧昭也是個美人,許是在水中泡得久了,一張小臉稍顯蒼白,那唇線緊抿,雙眸像是浸染了月色夜霜,亮而冷。她的右手依舊耷拉在身側(cè),身形纖瘦,卻脊背挺直,站那兒自有一股俯瞰天下的氣勢。
饒是本朝皇后,也不見得有這樣的氣勢。
忽然之間,他就想到了某個人。
只是,可惜了……
舒牧昭毫不畏懼地站著任他打量——
橫豎是多看幾眼,既能讓她有時間喘息,又不會少幾塊肉,何樂而不為?
短暫的調(diào)整后,她似乎狀態(tài)也好了一些,盡管不能與平常相比,可至少在面對眼前的男子時,底氣也多了三四分,眼下更是毫不畏懼道:“閣下放著好好的京城不待,千里迢迢跑到江城來,難不成是專程來為難我的?”
“舒大小姐覺得呢?”面具人似乎也放棄了對她的窮追猛打,攏了攏袖子,反問道。
舒牧昭見狀,暗中松了口氣,面上卻不露分毫,扯了扯嘴角,道:“閣下的心思,我是沒興趣去猜的。不過,我倒是可以猜猜,你來江城的目的是什么?;蛘哒f,你讓紀(jì)守謙搞了那么多小動作,又是為了什么?!?p> “你知道什么?”面具人眸光深邃,似乎有暗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