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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蘇來了

053桃坪令9綠皮人

稷蘇來了 指上微涼 3192 2019-05-02 22:20:00

  “笑?老子連你一起!”那人一腳猛踹地上的云袖,重回“寶座”,以王者之姿,睥睨眾人。

  “她一個昆吾逐出師門的弟子,憑什么影響我這個首席大弟子的生死?”云袖恨稷蘇入骨,卻被人將生死與她的答案綁在一起,一時間血氣上涌,擺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架子,換全然忘了自己所處的環(huán)境一般,“我與她的地有關(guān)系如此明顯都看不出,活該你們同怪物一樣活在這小小山洞中!”

  山洞里眾人聽到“怪物”二字,握著棍子的雙手青筋凸起,稷蘇心知要遭,惹怒了他們就不是先死后死的問題,而是立馬的都得死,果斷食指一點,云袖嘴里“哼唧”,卻再發(fā)不出其他聲來。

  “開始吧?!鳖^兒對這個能觀大局的女子多了幾份贊許,即便如此,她若是答錯依舊得死。

  “你在想......”稷蘇略作思考將心中想好的答案,用不確定的語氣道出,“要我死。”

  此答案甚妙,那人答了是便是自己對了,若答不是,便也不能傷了自己性命。

  “好一個聰慧的女子?!?p>  那人大手一揮之后,稷蘇便被兩個小兵模樣的人上前解了網(wǎng)子,蒙上眼睛,攙扶著行走幾百步之后,原地轉(zhuǎn)三圈,進到一間書房一樣屋子,墻壁上掛著一顆面目猙獰人頭,眼角的血跡已經(jīng)凝固成暗紅的血塊,依舊掩飾不住嘴角罪惡的笑意。

  “姑娘不害怕嗎?”

  自己的聽力雖不敢言一,普天之下能與自己相比卻少之又少,此人卻能神不知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想來功夫十分了得,不在揚言挑戰(zhàn)昆侖的仙門百家掌門之下,有此功夫,卻以如此奇異模樣茍且于此,此人到底是何來歷?

  “姑娘,你思考的有點久了?!蹦侨她嫶蟮纳碥|慢慢靠近稷蘇,將稷蘇的身體那顆猙獰的腦袋一并掩蓋于自己的影子之下,眼中威脅意味明確。

  “死都不怕了,死了的人又有何可怕。我思考的是,閣下到底是誰?”稷蘇按照老辦法是,盯著他瞳孔里自己的影子,強迫自己與之對視,大腦飛速運轉(zhuǎn),將見到此人之后一系列小動作串聯(lián)在一起,有了一個無比大膽的想法。

  “哦?有答案了嗎?”

  “我們要這樣...講話嗎?”稷蘇試試探著將人往后推,終于直起腰板,大口吸了幾口得來不易的新鮮空氣道,“我推測閣下應(yīng)曾是某個名門旺派首領(lǐng)人物,對嗎?”

  他在言語上努力自己偽裝成一個視色如命的浪蕩人,抓回來卻連手指頭都不曾碰,只能說明一點,他并非浪蕩人而是正人君子。然后,在第一次在長椅落座時,他分明有個甩衣袍的動作,卻因為穿著短裙而縮回了手,說明他曾是一個常年居于高位接受膜拜之人,以上兩點加上這么厲害功夫,除了一派之長,稷蘇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身份符合。

  ”聰明的人通常死的早,尤其是女人?!?p>  “你不會殺我,因為我對你來說還有用。”他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稷蘇便知自己賭對了,緊繃著弦卻一刻也不敢松懈,順著繼續(xù)往往后推測。若是在給答案時,為了不他發(fā)現(xiàn)自己預(yù)先作的局而佯裝出來的緊張跟不確定他識破卻沒有拆穿,而是順著將自己單獨送到了這里,那么他所給的那個機會,甚至更早就在設(shè)一個真正的局,他對自己在這個局里的表現(xiàn)還算滿意,所以才讓自己茍活至此。

  這個人如此費盡心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留著自己的作用又是什么?稷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稷蘇不知外間時辰如何變化,按照小兵送餐次數(shù)推算,以在此與這顆腦袋共處了五日之久,終于起身要找人問個明白,只是那送餐小兵客客氣氣,卻一問三不知,沒得到絲毫有用的消息,一番狼吞虎咽的進食之后,雙手枕著腦袋閉目養(yǎng)神。

  “看來姑娘胃口不錯,休息的也不錯,并不像下人報告的那般想見我?!贝巳松碥|雖有兩人那般龐大,說起話來卻像個翩翩公子,不發(fā)狠時,聲音溫潤,目光柔和。

  “認識一下吧,我叫稷蘇!”

  待他身后的小兵上前撿走碗筷,稷蘇緩緩起身。在此被關(guān)的時間越久,她便越確定自己對他來說還有用,可能因為顧慮也可能在等更好的選擇,所以在猶豫。只要有用,就不會死,只要不死就還有希望,這樣一想稷蘇整個人輕松不少,再看那人頭與這尊大佛時,再無不安。

  那人不予回答,再一次沒有告辭的離開密室。其后的兩日,餐食的分量劇增,約莫是以往的兩倍,雖不是什么山珍海味,但在這布滿瘴氣的山林里做出常人食用的餐食絕非易事,否側(cè)也不會有吃人的說法了,稷蘇心中暗嘆,自己恐怕已經(jīng)是他們最后選擇的結(jié)果了。

  晚些時候那個被稱作頭兒的人再次過來,身后還帶著幾個胡子大叔,如此陣勢,看來這次是要談?wù)聼o疑。

  “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我?guī)湍銡⒘四愠鹑?,并且放你走?!蹦侨苏f這話時,眼神復(fù)雜,稷蘇一時也難以看清是痛心、無奈還是悲憤。

  他所說的仇人想必就是云袖,七日過去他們依舊沒有處置了她恐怕除了是要當做跟自己談判的條件還是另一輪的測試吧,如此多鋪墊測試所求之事,恐怕也離死相差不遠了吧。

  “請求諸位是放過她。”眾人皆是一愣,此女子似乎并不像自己頭兒測試出那般聰慧。

  “她恨你入骨,你為何還要留她?”頭兒就是頭兒,后面的老頭子臉上盡寫著失望,他卻絲毫未變。

  “她雖恨我入骨,到底也曾是我的師姐。”稷蘇留下她一來當年傳謠者的事情還未弄清楚,二來這最后一道測試定然不會是測試自己的報復(fù)心那么簡單,絕不能輕易答應(yīng)。為了不留下破綻,不惜搬出自己的傷心事,是繼續(xù)道,“何況,她是我所愛之人的未婚妻,我怎能......”

  青玄與云袖的婚事三界皆知,這些人也不會例外。稷蘇臉上意外溢出的兩行清淚,倒顯出幾分受了委屈后的楚楚可憐來。

  “在下,木之風。”被眾人擁護在前的頭兒,取下腰間約莫一尺來長的匕首的是,抱拳向稷蘇自報家門道,身后的老者全數(shù)跪地,高呼掌門。

  “這是何意?”稷蘇不明何意,被嚇得不輕,連連后退,頭頂?shù)鸟R尾正好頂上墻壁上的腦袋,那腦袋落地在地上連滾幾圈才緩緩?fù)O隆?p>  完了。

  稷蘇快速拾起那顆球一樣的腦袋,輕輕拍掉上面的灰塵,尬笑著預(yù)備掛回原處,努力幾次依舊不成,自己能清楚感受到汗水正慢慢浸濕里衣。

  “掌門不必如此,他本該死一萬次尚不足惜!”木之風接過稷蘇手里腦袋隨意一扔,如同氣球一般,踢得老遠。

  將仇人的腦袋掛在書房日日看著,心里難道不別扭么?

  “等一下!”稷蘇這才反應(yīng)過木之風方才的稱呼,大驚,他們要自己應(yīng)的莫非是一輩子留在這里當他們的頭頭?“你掌門叫誰?”

  “掌門叫您。”相比于稷蘇的過激反應(yīng),木之風平靜得如同鏡面額湖水,恭敬奉上是那把精致的匕首,“您已通過測試,成為我暮山派下一任掌門,請領(lǐng)信物?!?p>  “請掌門領(lǐng)取信物!”

  莫非這個木之風有被害妄想癥,看到不那么弱智的人就覺得對方會奪了自己的頭頭位置,又設(shè)置了這新一輪的測試?鬧呢。

  “這位......玉樹臨風,驚才卓學的才是你們的掌門?!蹦局L倒很配合,稷蘇輕輕一拉,龐大的身軀便將眾人與自己完全隔離開來。

  “掌門放心,這并非測試而是事實?!?p>  墓山原名暮山,緊鄰昆侖,門派中人不爭不搶,修仙除惡只為舒服自在,因此雖能力不俗,三界之人卻對此派知之甚少,這也是稷蘇常在世間行走卻未曾聽過此人此派的原因。

  兩百年一次的桃坪令,歷來是各門派爭著出風頭的盛事,除了修煉功法還需功德達到才有資格挑戰(zhàn),不少門派前來拉攏不成,便布下了這瘴氣之局,將暮山弟子妖魔化后,肆意殺戮,作為歷練積攢功德。生機勃勃的暮山一月不到便成為了今日滿地白骨墳頭的墓山。

  長輩們用自己深厚的靈力與瘴氣抗衡,勉強救出一部分年輕弟子,自己變成了身軀龐大是的綠皮怪人,永生永世只能留在此處,包裹曾經(jīng)瘦弱的掌門木之風。暮山長大的弟子不知世事與世故,即使勉強被救出,沒有人帶領(lǐng),空憑著一腔熱血復(fù)仇,恐怕仇人尚未找到,便以暴露行蹤,全派事覆滅。

  “諸位只是吸入瘴氣過多,才會導(dǎo)致身體異樣,雖清理很難,但并非無法治愈。何況,選立新掌門于何門何派都是大事,怎可輕易傳位于外人呢?“稷蘇同情暮山的遭遇,但自己仇怨尚未查清,又怎會一時熱血,炕上這一派之仇呢。

  “姑娘無需自我貶低。”

  從入山洞開始,木之風先拋出機會測試稷蘇的大局觀和智慧,再以密室與人頭測試稷蘇的膽識與忍耐力,最后用云袖等人的性命測試稷蘇的胸襟,更是利用這七天的時間,從云袖嘴里將稷蘇的過去種種了解了個大概,確認她不屬任何門派,日后若是有幸查出幕后之人,也不會存在顧慮跟包庇。

  在木之風看來,這是上天在給垂死的自己和暮山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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