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佩!”林子衿從夢中驚醒,那位救她的白衣男子坐在床前,這個男子讓他莫名安心??纯此闹?,這就是她的房間。
“我昏睡了多久?”林子衿問道,一醒來就回到了空山谷。被抓走的時候也是一醒來就在牢房里,那這兩地隔的距離是多少。
“不久,一天”白衣男子看著林子衿蘇醒,一顆心也總算放下,“半日前我們便回到了谷中,本來只需四個時辰就可以回來,但怕路上太過顛簸,就一路慢行,費了六個時辰。”
“哦”這樣看來這兩地也是不遠的,只是一直關(guān)在地牢,所以才不知道時辰,“謝謝你救了我。”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才對。”柳長亭語氣溫柔,聲音就像撥動的琴弦一般悅耳。
“你不在谷中,這本就與你無關(guān),何來沒保護好一說?你不要這樣苛責(zé)自己。對了,你是?”林子衿坐起來,眼前這個人的臉很熟悉,但想不起來是誰,估計這是原主以前認識的?!拔冶焕讚艉笠郧暗氖露疾挥浀昧?,你不要介意?!?p> “無事,我都知道。衿衿,”白衣男子端起一旁的藥,舀起一勺藥喂給林子衿,“我是師兄,來,喝藥?!?p> “啊,師兄,你回來了?!绷肿玉坪认滤?,原來這就是那位師兄柳長亭,好溫柔。
柳長亭看著茫然的林子衿,他知道她已經(jīng)將他忘了。師父的書信中提過衿衿失憶了,可他不相信她會把他也忘了。就算忘,也一定是暫時的,以后會幫她想起來,想起來他們之間的點點滴滴。
“衿衿,你感覺怎么樣?”柳長亭喂林子衿吃完藥,放下碗,“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我沒事,子佩怎么樣了?”林子衿從醒來就擔(dān)心子佩,只是師兄給她喂藥,而且她還是第一次見有點懵。
“他,他”柳長亭并不想讓這個人影響林子衿的心情,欲言又止。
“他出事了?”林子衿掀開被子,穿上鞋就想去找子佩。她記得子佩在地牢呼吸心跳都停止了,如果不是那股寒氣,她都相信子佩已經(jīng)死了,他病情應(yīng)該很嚴重。
“師父施針足足三個時辰才讓他恢復(fù)正常心跳,呼吸也穩(wěn)定下來了?!绷L亭起身幫林子衿拿掛在一旁的外衣,心卻在顫抖。以前除了師父,她只擔(dān)心他,現(xiàn)在谷中來了個新人,就這么一個月,在子衿失憶的這段時間趁虛而入了嗎?
“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聽到子佩恢復(fù)正常心跳和呼吸,松了一口氣,這說明他性命無虞,動作也慢了下來。
“他,你,你很擔(dān)心他?”柳長亭心顫抖的更厲害,她都不曾問過他救她時有沒有受傷,沒有關(guān)心過他擔(dān)心她的安危整整三日未曾合眼。
“我們也算經(jīng)歷生死離別了,擔(dān)心是自然的吧?”林子衿語氣很自然,理所當(dāng)然。
“是,是?!绷L亭心在滴血,他多希望陪她共生死的是他,而不是子佩。這樣,現(xiàn)在在他心里的就只有他,而不是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子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