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點，在楊貞的陪同下，大人物拖家?guī)Э诘膩淼接?。然而，認(rèn)也不知道這位貴賓的到來，沒有人提前將這信息告訴穆亦漾或店家。
因此，當(dāng)大人物來到包廂之后，看到令他石化的一幕。
嬌俏可人的小仙女，正以一人之力，力抗群雄。兩位老爺子，楊厚和楊貞四人一排，穆亦漾和大衛(wèi)一排，兩排人面對面圍成了一個圓圈。不管大小老幼，一個個都把行酒令嚷得天崩地裂，好像誰的聲音大誰就是贏家一樣。
不過，那是什么行酒令，他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最新流行的？
“十五十五十。”
“宗哥出局。”
“十五十五五?！?p> “爺爺輸了，下個?！?p> “十五十五十五?！?p> “大爺敗，換人?！?p> “十五十五二十。”
“十五十五不出?！?p> “鄧爺爺淘汰，通殺?！?p> 認(rèn)真一看，小仙女雙拳戰(zhàn)八手，每喊一個、最多兩個口令，她就取勝。
看著家人比賭場里的賭徒還要認(rèn)真，沒人注意到其他人進(jìn)來，楊貞有點不好意思。迫不得已，他只能出聲刷一下存在感：“爹，我們來了。”
然而，楊老爺子頭都不抬，他低頭關(guān)注眼前的兩對手掌，嘴里不耐煩地說：“來就來了，挑個位置坐好。嘿，到我了。”
中氣十足的楊老爺子興高采烈地大喊，手掌同時比劃著：“十五十五不出，十五十五五，十五十五二十?！?p> “哎呀?！?p> 一聲嘆息，楊老爺子垂頭喪氣，不用說，又輸了。
大人物好奇地走上前一看，只見出拳的人有的伸出手指，有的把手掌握成拳頭。他這才明白，十五十五二十從何而來。十個手指加十個手指一起伸出來，不就是二十嘛。至于不出，那就是手掌變?yōu)槿^。
簡單地說，結(jié)果只有五個，五、十、十五、二十、零。相對來說，這個行酒令還是挺簡單的。
劃拳的人一直低著頭，認(rèn)也沒注意到大人物的到來。一直到鄧?yán)蠣斪訜o意中抬起頭一看，呦，稀客啊。
貴賓來了，拳也不能繼續(xù)比劃，索性吃飯吧。
大家全部入座，旦旦對剛才看到的一幕感興趣：“小妹，你這行酒令哪學(xué)的？”
應(yīng)該不是京城流行的，否則的話，他怎么不懂。
穆亦漾好心地告訴他：“我們家那邊的，通俗易學(xué)，老少皆宜。”
“看著挺好玩的?！?p> “是好玩，我把人殺得片甲不流。”
祥叔進(jìn)包廂里招待客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大人物在這里。他愣住了，怎么沒收到任何消息啊。他用眼神詢問穆亦漾，穆亦漾無耐地笑笑，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大人物以前曾經(jīng)到過御坊，對這里的菜肴并不陌生。只是時隔多年，他也不知道哪些是最新推出的菜品。還是大人物夫人建議：“囡囡，這里你最熟悉，就由你來推薦好吃的?！?p> 笑瞇瞇的穆亦漾乖巧地回答：“恭敬不如從命?！?p> 她轉(zhuǎn)頭對著祥叔說：“祥叔，來十二道我最喜歡吃的菜。”
別人喜歡吃的菜，她不一定喜歡吃；她喜歡吃的菜，人人都愛吃。熟知她口味的祥叔笑著點頭：“馬上就來。”
旦旦等到祥叔離開包廂之后，他再一次問：“囡囡，你會他們說的話。誰教你的？”
“姥爺姥姥教的。”
這樣啊，他又來了興趣：“那你是少數(shù)民族嗎？”
“不是，我是漢族?！?p> “你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p> 雖然我嫁給老外，不代表我就得更換國籍。穆亦漾不明白他究竟想說什么：“中國人，如假包換?！?p> “哦，我還以為你把國籍給換了呢。妹夫呢，他是不是加入我們的國籍。”
“這倒沒有，不過，在我們結(jié)婚之前，他就已經(jīng)獲得我們國家的綠卡?！?p> 厲害啊，我們國家的綠卡，可不是說發(fā)就發(fā)的。旦旦打量著大衛(wèi)：“妹夫有什么豐功偉跡，竟然連綠卡都有?！?p> 大人物夫人看不下去了：“旦旦，你在查戶口啊。沒禮貌?！?p> 外國人比較注重隱私，旦旦打聽的這些，人家會覺得他很無禮。
旦旦沒什么誠意地沖著大衛(wèi)說了句Sorry，莫名其秒的大衛(wèi)不明白，好好的，這個小屁孩為何要給自己道歉。
穆亦漾用意大利語向大衛(wèi)說了剛才的事情，大衛(wèi)也想不通：“他為何想知道這些？”
“這就是我們所謂的尬聊。沒什么聊天的話題，他隨便胡謅?！?p> 也只有這個才說的過去，至少穆亦漾是這么想的。
大人物開始解釋打圓場：“兩位老爺子，小二說你們今晚在這里吃飯。我一聽，是在御坊，這可是個好地方。于是就想著過來蹭口飯吃，打打牙祭。希望您老不要見慣?！?p> 怎么會見慣，鄧?yán)蠣斪痈吲d地說：“年紀(jì)大了，就喜歡熱鬧。人多一起吃飯，才會吃的更香?！?p> 很會討老人喜歡的旦旦開始哄人開心：“多虧了爺爺我才有這個口福，今晚我一定要多吃兩塊肉，身上多長兩斤肉?！?p> 楊老爺子看著他，又想起傷心往事：“旦旦，前段時間，爺爺送你的那盒點心，就是從這里帶回去的?！?p> 聽得眾人好笑，這可是變著法要人家還他一盒點心。大人物夫人很識趣：“大伯，那盒點心可好吃啦，我也非常喜歡吃。待會，我們多點兩盒?！?p> 大人物光顧，她不相信店家這么不會做生意，連點心都不提供給他們。只是，她的話音剛落，楊厚馬上反對：“那可不行，醫(yī)生不讓老爺子吃太多甜的東西。讓他塞下牙縫就足夠?！?p> 氣得老爺子真想給這個專門和他唱反調(diào)的兒子一個大耳刮子：“老大，管好自己的嘴巴?！?p> 不曾想，楊貞還力挺自己的大哥：“爸，大哥說的沒錯。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讓您少吃點甜食。您就聽我們的。”
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不喜歡吃甜的，反倒是年紀(jì)越大越愛甜食。
不多時，美味佳肴開始上桌。美食在前，大家都忙著吃，沒再要嘴仗。
旦旦看到，老爸不停地給老媽夾菜，穆亦漾有大衛(wèi)幫忙夾菜夾肉，只要是成雙成對的，都有人照顧。其他的光棍，只有自力更生。
然而，同樣是，楊二叔時不時地給宗哥夾菜，自己的老爸眼里除了老媽之外，根本沒有他人。別說給兒子夾菜了，白眼都懶得賞一個給兒子。
一下子覺得失落的旦旦忍不住抱怨：“我就是個多余的?！?p> 不好好吃飯，發(fā)什么牢騷。大人物夫人溫柔地看著兒子：“旦旦，怎么了？”
“這不明擺著的嘛。媽，您看看宗哥，再看看我。您得好好教育你男人，哪有他這么當(dāng)爸爸的。”
小兔崽子皮癢了，大人物不悅地瞅著他：“小子，你想上房揭瓦?！?p> 教育孩子嘛，還是關(guān)起門來好一點。鄧?yán)蠣斪玉R上站到旦旦這邊：“旦旦已經(jīng)不是三歲小孩子，你也過了花甲之齡，想打也打不動旦旦?！?p> 楊老爺子也是想同意見：“話要好好說，你已經(jīng)不是十七八歲的熱血青年，動不動喊打喊殺，成何體統(tǒng)。這么做，只會給孩子樹立壞榜樣?！?p> 見狀，楊厚和楊貞趕緊閉上嘴巴不挺話，免得惹火燒身。大人物也真是的，久不與老人一起住，他就得意忘形，竟然在老人面前給孩子臉色看。
楊宗和穆亦漾覺得這幕莫名的相似，穆亦漾甚至在桌在悄悄地碰了一下大衛(wèi)的腳，示意他趕緊看好戲。
好久沒被人訓(xùn)過的大人物覺得自己何等無辜，他還什么都沒做，就被兩老人劈刀蓋臉拍過來?？吹綄γ娴男∶忉套幽切覟?zāi)樂禍的小人樣，他不僅火大，而且火滾。小免崽子，仗著有老人撐腰，膽肥了。
大人物夫人將手放在丈夫的膝蓋上，輕輕地拍了一下，讓他稍安勿躁：“旦旦，你爸怎么著你啦？”
趁此機(jī)會大吐苦水：“媽，我真懷疑自己在你們在垃圾堆里撿回來的。大家伙都給評評理，爺爺有伯伯夾菜，小妹有妹夫夾菜，宗哥有二叔夾菜，您有老爸夾菜，就我一個沒人管。您看，都是當(dāng)?shù)?，老爸就是比不上二叔?！?p>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來，穆亦漾說給大衛(wèi)聽，他也覺得旦旦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穆亦漾覺得旦旦有點嬌氣：“你是男生，要自己照顧自己?！?p> 同齡人怎么不站在自己的這邊，旦旦不服氣：“為什么女生就有人照顧。”
“窮養(yǎng)兒子富養(yǎng)女。”
一大桌子的人，只有小丫頭站在自己這邊。有了幫手的大人物趕緊出聲：“囡囡說的對。大男孩還想把自己當(dāng)成小嬌娘，旦旦，你要像宗哥和大衛(wèi)那樣，有男人氣概。”
不以為然的旦旦趕緊逃避：“我還小。”
“還小，你比囡囡大一個小時，人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p> 來勁的旦旦眼珠子一轉(zhuǎn)：“要不，我明天給你帶回一個兒媳婦，肚里還懷著個娃。如何?！?p> 嚇得大人物夫人一個哆嗦：“旦旦，你來真的？”
“假的，我向宗哥看齊，左擁右抱好不快活?！?p> 臭小子，找死也別拉上我。楊宗趕緊為自己澄清：“蒼天在上，我發(fā)誓，我從來沒有教他這些，旦旦的所作所為皆與我無關(guān)?！?p> 大人物望著一眼正在與大衛(wèi)交頭接耳的穆亦漾，再看看已經(jīng)36歲的楊宗和21歲的兒子，可惜著：“你們不懂，好男人和好女人，都在婚姻當(dāng)中?！?p> 他夾起一塊鴨掌，敷衍性地放在兒子碗里：“趕緊吃，堵住你那大嘴巴。”
這才心滿意足的旦旦捧著飯碗，得意地說：“你早點夾菜給我，哪來這事。”
飯吃到一半，包廂里又起小風(fēng)波。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大小魔王之爭，而是三分天下的趨勢。
楊宗將醬鴨轉(zhuǎn)到自己的面前，筷子朝著雞腿出發(fā)。然而，他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兩雙筷子叉在這只鴨腿之后。一個鴨腿，三個人，怎么分？
大衛(wèi)、楊宗、旦旦三雙筷子叉在那里，誰也不讓誰。旦旦覺得自己或許會吃虧，打算先發(fā)制人，說著不標(biāo)準(zhǔn)的英文：“I’m the youngest?！?p> 年紀(jì)輕占優(yōu)勢是嗎？聞言，穆亦漾拿起筷子，伸出手臂，叉在那個鴨腿上，用中文宣布：“我才是年紀(jì)最小的那個。紳士一點，女士優(yōu)先?！?p> 好吧，算你狠。楊宗和旦旦悻悻地收回筷子：“好男不和女斗。”
得意的穆亦漾將鴨腿叉給大衛(wèi)：“他們讓我的。”
吃丸子的時候，只剩下最后一個丸子，旦旦眼疾手快，夾上丸子就想跑。然而，楊宗的筷子已經(jīng)跟上來，卡在旦旦的兩個筷子之間，一用力，丸子硬生生被楊宗夾走。
急的旦旦大喊：“宗哥，不公平，我先夾的?！?p> 夾著丸子在炫耀的楊宗老神在在：“兄弟，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贏家?！?p> 既然你這么說，恭敬不如從命。穆亦漾以閃電不及掩耳之勢，從楊宗的筷子里夾過丸子，一把塞進(jìn)自己的嘴里，細(xì)嚼慢咽。
這一幕太戲劇化，楊宗望著筷子發(fā)呆。我吃不到，你也別想吃。抱著這個想法，旦旦興奮地鼓掌：“囡囡，夠哥們?！?p> 瞇起丹鳳眼，楊宗語帶威脅：“囡囡，宗哥白疼你了。”
說得你對我有多好似的，在吃的方面，沒見你有多照顧我。穆亦漾敷衍著：“既然疼我，讓這顆丸子給我也沒什么。謝謝宗哥?！?p> 在你爭我奪當(dāng)中，一般都是穆亦漾占優(yōu)勢，剩下兩個男的干瞪眼。楊老爺子擔(dān)心孩子們吃不飽：“再來一盤吧，慢慢吃，別急?！?p> “大伯，再來十盤也一樣。他們啊，爭的不是吃的，搶的是地位?！?p> 大人物算是看出來，這三個霸王，不爽別人與自己爭東西吃。一看就知道，這三人，在家里當(dāng)老大習(xí)慣了，在外當(dāng)老二就不喜歡。
被自家老爹點名的旦旦嘟囔著：“吃東西的時候，還是當(dāng)老大過癮?！?p> 穆亦漾也是這么認(rèn)為：“是啊，我吃了21年的雞腿，不習(xí)慣看到別人吃它?！?p> “你們才21年，哥哥我36年了，誰跟誰啊?！?p> 大人物夫人看著為了一口吃的，三人你爭我奪，一點謙讓的意思都沒有。她莞爾一笑：“人多一起吃飯就是熱鬧?！?p> 然而，她的話，僅代表自己的立場，那三人可不同意。
吃完飯之后，大家又吃了一些小點心，最后，楊老爺子如愿以償，拿到大人物夫人送他的一盒點心。
回家的時候，旦旦非要坐進(jìn)穆亦漾那輛緋陽紅：“小妹，咱們兩個順路，捎我一段唄。”
只要你爸媽沒意見，我當(dāng)然沒問題。穆亦漾看向大人物，只見他點點頭：“囡囡，麻煩你啦?！?p> 好咧，他馬上鉆進(jìn)后排：“小妹，快點開車?！?p> 車?yán)?，大人物夫人在埋怨著丈夫：“你啊，平時對旦旦管教不嚴(yán)。看看今天，你的表現(xiàn)和囡囡比起來，簡直就是個孩子。我看著都不是滋味?！?p> 有這么明顯嗎？大人物可不那么認(rèn)為：“囡囡也是一身孩子氣，兩人半斤八兩。”
“怎會一樣?！贝笕宋锓蛉藫u頭嘆息，“那孩子知書達(dá)禮、大方磊落；我的旦旦卻像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大男生；兩人的氣質(zhì)都不一樣。”
若說囡囡是一本內(nèi)涵的書，旦旦就是一張大白紙。看到自己向來疼愛的兒子被同齡人比下去，她突然覺得有點堵心。
知道夫人的心思，大人物呵呵一笑，握著她的手安慰：“好丑都是自己生的，不是每個兒子都像阿水家的兒子那么出色?！?p> 或許大多數(shù)父母都是這種生態(tài)，喜歡拿別人家的孩子與自家的孩子比較，這一比嘛，就發(fā)現(xiàn)，好的都是別人家孩子。
到家之后，旦旦就賴在楊貞家里不走，非要跟楊老爺子下盤棋。原因是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棋藝是否有了極大的提到。若真的有長進(jìn)，他趕緊回去跟爺爺下兩盆，趁機(jī)多撈一點兒油水。
一盆棋沒下到十分鐘，他已經(jīng)走投無路，哭喪著一張臉：“楊爺爺，是您棋藝太高，還是我學(xué)藝不精?！?p> “二者皆有，旦旦，我都贏不了你爺爺，更何況你?！?p> 估計他的朋友們蒙旦旦，旦旦的水平，連老二都比不上，還妄想贏他爺爺。年輕人的心真大。
最后，旦旦像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離開?；氐郊依?，大人物剛好坐在客廳里與妻子聊天，見到小祖宗回來，樂了：“小少爺，又在哪里碰灰？”
他蹺起二朗腿，決定放棄：“我再也不學(xué)圍棋?！?p> 三天打漁，兩天曬網(wǎng)。你那德性還想學(xué)圍棋，恐怕連飛行棋也不會下。大人物從不看好兒子會什么特長：“聽老爸一句話，多看兩頁書，多走兩里路，萬卷書你看不下，行萬里路你應(yīng)該能做到?！?p> “對啊?！甭犕昀系环挘┑┯X得自己仿佛找到了人生目標(biāo)，“我決定了，等我畢業(yè)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玩遍全球。”
還有一年他就大學(xué)畢業(yè)，到時，他就自由啦。他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我回房去啦，您二位早點休息?！?p> 兩天后，大曹哥終究在鴻苑里見到穆亦漾和大衛(wèi)。他和男神經(jīng)過的時候看到小兩口在那里散步，他對男神說：“她是將軍的小丫頭吧。”
聞言，男神認(rèn)真地看了一眼大曹哥，似笑非笑：“我說大曹哥，我還以為你會說她是尤家的小丫頭。”
大曹哥家里與尤老的關(guān)系匪淺，基本上，只要是尤老的故交，私底下都習(xí)慣叫囡囡為尤老的小丫頭；只有將軍那邊的人，才稱呼她為將軍的小丫頭。
“我聽吳老太爺說的，小丫頭不想與尤家扯上關(guān)系?！?p> 既然如此，他何必惹人嫌。大曹哥對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景，若有所思：“她性情如何？”
男神隨意地說：“用阿宗的話來說，她是天使與魔鬼的結(jié)合體。在楊家，唯一和她對著干的只有阿宗。其中人，都把她當(dāng)掌中寶。我覺得，像囡囡一樣的女兒，給我來一百人，我也不嫌多?！?p> 貪心不足蛇吞象。大曹哥不客氣地批評：“一個詞，貪心。你生了個人人想搶回去作女婿的兒子，還要生一個人見人愛的女兒?？偛荒芩械暮檬露悸淠慵依铩！?p> “呵呵，我也就想想，想想?？刹皇侨巳硕己湍阋粯樱瑑号p全?！?p> 兩人一路攀比一路嘮叨，離開鴻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