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靈汐深吸一口氣,醒了過來,抬眼便看到了身旁的晏軻。
“主上,你總算是醒了!”晏軻嘆了一口氣,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如果靈汐再不醒,他只能去那暗幽林中尋夏時去了。
“我沒事,不知怎么就昏了過去,此刻什么時辰了?”靈汐看到晏軻紅了的眼眶,也知道他又為自己擔憂了,忙開口安慰到。
“主上,此刻是卯時三刻,有一事小的不知當講不當講……”晏軻猶豫著說道。
“什么事?但說無妨。”靈汐動了動腿腳,幸好恢復了,今天可是自己大喜的日子。
剛剛小的將你放到床榻之時,發(fā)現(xiàn)您的身體冰冷異常,您可有不舒服之處?”晏軻擔憂的問到,那冷竟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非常怪異。
“沒事,許是穿著單薄的緣故,冷到了,無需擔憂,你先退下吧,讓杏雨、絲竹進來替我梳洗。”靈汐吩咐完便起身坐了起來。
“是?!标梯V退了出去,去了側(cè)房,這個時辰恐怕那兩個小丫頭還沒有起身吧。
靈汐慢慢起身下床,走到銅鏡旁,看著鏡中那蒼白的臉頰,抬手摸了摸臉頰,竟意外的冰冷,攤開手一看,原來指尖已經(jīng)結(jié)出了一層薄薄的冰,已經(jīng)由霜轉(zhuǎn)為冰,看來,體內(nèi)的寒氣她是壓不住了。她用力的抹去那層冰,可頃刻間便又結(jié)了一層。
“主上?!毙佑甓酥~盆等在門外。
“進來吧?!膘`汐連忙把手隱在袖口中,讓杏雨進來梳洗。
梳洗打扮完后,簡單的吃了一些早膳,靈汐便穿好了紅嫁衣坐在床前,等待著吉時的到來。
“夜冥,一切可都安排好了?”墨潯頂著有些發(fā)青的雙眼問到。
“尊上,你已經(jīng)問過幾百遍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已經(jīng)整晚沒有合眼了,尊上該趁著此時多歇息歇息,畢竟現(xiàn)在還不到時辰?!币冠o奈的翻著白眼,自己在外守著,本想偷懶一會,可魔尊一會兒問問這個可安排妥當,一會兒問問那個是否置辦整齊,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這不又開始了。
“吾哪還有什么心思歇息,吾就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么都沒有了。”墨潯見四下無人,便小聲的附在夜冥耳邊低語。
“尊上,你放下心來,這一切都是真的,絕無半點虛假!”夜冥忍住不笑,他從來沒有見過尊上如此稚嫩,如同一孩童般。
聽到夜冥這般說,墨潯擔憂的心情這才穩(wěn)了穩(wěn),“宮內(nèi)外可加強了防守,我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喜事!”墨潯又詢問了一遍。
“宮內(nèi)外所有城門關(guān)閉,圍墻外十尺一個侍衛(wèi)守著,尊上請安心!”夜冥只好又重復了一遍。
墨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又回了寢宮,去查看寢宮的情況。
夜冥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只有入了洞房,尊上的心才能徹底放下來。
“主上,吉時快到了,該上花轎了?!苯z竹拿來喜帕蓋在了靈汐的頭上,靈汐抬起手臂扶著身旁的杏雨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門外。身后的絲竹連忙跑上前去,掀起了轎簾,靈汐坐了進去,隨著一聲“起轎”,花轎被抬了起來,緩緩的走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到了萬壽殿外,只見各首領跪在大殿兩側(cè),正在恭迎新的魔后。
“吉時已到!”隨著巫祝的一聲高呼,絲竹掀開了轎簾,隨后,靈汐看著腳下出了轎子,在身旁的杏雨的攙扶下,走到了殿門外。
杏雨接著退到一旁,由一個年老的嬤嬤拿著一條紅綢緞一端遞給了靈汐,靈汐接了過來,緊緊地攥在了手里,以平靜自己緊張的心情,沒一會兒,手心的汗就打濕了紅綢。
只見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傳來,一雙烏黑鎏金皮靴走到了靈汐的面前,牽起另一頭的紅綢慢慢的向大殿之上走去。
“一拜天地,
一鞠躬,敬蒼天,佳偶天成。
二鞠躬,敬黃土,喜結(jié)連理。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長。”
墨潯、靈汐二人立于殿前,聽著巫祝的指令敬著天地。
“接下來是二拜高堂
一拜父母養(yǎng)我身——一鞠躬!
二拜爹娘教我心——二鞠躬!
再拜和睦黃土變成金——三鞠躬!”
只見殿堂之上擺著墨胤和扶淮的牌位,墨潯和靈汐跪拜,兩側(cè)的首領也都跟著一同跪拜。
“接下來是夫妻對拜,請二位新人向左向右轉(zhuǎn)
一鞠躬,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墨潯、靈汐相對而立,剛要低頭對拜,殿外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接著一紅色長鞭如閃電般甩了過來,墨潯見狀,立馬將靈汐拉到身后,不讓那鞭傷到她。
“今日你們休想成親!”荷衣帶著一身怒氣而來,她不明白身為妖界的公主,自己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眼前的那個賤人,自己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她好不容易從別處討到了易容丹,化作了先前服侍自己的侍女,千辛萬苦才來到了這里。
“夜冥!”墨潯見到自己的喜事被打擾,而且是被荷衣打斷,更是氣惱,周身不禁都散發(fā)出絲絲黑氣。不是說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怎么她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哈哈哈……夜冥已經(jīng)快要自身難保了,你問他做甚!告訴你,我今天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荷衣說完又沖著靈汐甩著長鞭,力道之大,竟然將青玉石板都砸了個粉碎。
墨潯趁著空隙,飛到了荷衣身旁抬手,運起強大的靈力對著荷衣胸前便是一掌,雖然沒觸碰到她,但那掌力之強到荷衣禁不住飛了出去,癱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了一攤鮮血,她想要站起來殺了靈汐,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站不起來了。
墨潯此刻怒火攻心,抬手便要再給荷衣來一掌,誰知竟然被一力道更大的掌力推了出去。
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妖帝聞天來了。
“魔尊且慢,是吾沒看好小女,讓小女打擾了你的喜事!但是你那一掌,也要了小女的半條性命,就是她無禮,也望你高抬貴手。我只有這一掌上明珠,平時根本不舍得動她一根手指頭,現(xiàn)在被你傷成這樣,是她咎由自取,吾這就帶她離開,改日當面向你道歉,你看這樣可行?”聞天命人扶起了昏倒的荷衣,眼中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