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上官翎是被膝蓋上的傷疼醒的,他輕輕將腿抬起來,想掀開褲腿兒看看,結果看見兩條光溜溜的大腿,瞬間嚇得大叫:“啊……姐姐,姐姐……”
“怎么了?”鳳兮揉揉眼睛問到。
“翎兒,翎兒的褻褲……不見了……”上官翎羞紅了一張小臉兒。
“呵呵……膝蓋還疼嗎?”鳳兮攬過上官翎就要抬手去掀他的被子。
上官翎將頭埋在鳳兮胸口,小聲說:“疼……”
鳳兮坐起身將上官翎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用被子裹住,只露出膝蓋往下,拿著床頭的藥膏又開始給他揉腿。
“嗯……啊……姐姐……輕點,疼……”上官翎趴在鳳兮懷里撒嬌道。
“乖,忍一忍,抹了藥以后就不疼了??!”
“姐姐,翎兒的褻褲不見了……”上官翎在鳳兮懷中小小的聲音道。
“呵呵……你呀!昨天在浴桶里睡著了都不知道?!?p> “啊……那……那是姐姐給翎兒穿的褻衣嗎?”
“那你覺得是誰呢?”
“那,姐姐……是不是看見了?”
“看見什么了?”
“看,看見翎兒的身子了?!鄙瞎亵嵋呀浶叩臒o地自容了!
“你這個孩子啊,在姐姐面前還害羞呢!你都是我?guī)Т蟮?,你小時候每次不都是我給你沐浴寬衣的???連小若服侍你你都不許?!兵P兮邊給他揉腿邊說。
“那,翎兒是不是就是姐姐的人了?”上官翎抬頭問到。
“這話你是聽誰說的?”鳳兮很好奇。
“是……是小若說的,他說家里的小侍們聊天時就那么說的,女子看了男兒家的身子,是要負責的!”
“噢……原來是這樣?。∧闶俏易钐蹛鄣牡艿馨 斎?,別的女子你是不能給他們看見你身體的任何部位的,男兒家的名節(jié)很重要,身子不能給除自己妻主以外的女人看,以后就算是姐姐也不能給看?!兵P兮想著,翎兒如今也大了,再繼續(xù)和她住一起也不合適了,得找個機會好好跟他談談了!
“姐姐對我好,只是因為我是弟弟嗎?”上官翎撅著嘴問。
“嗯……”鳳兮故意拉著長音,看著上官翎著急的小臉兒,摟過他,對著他的耳朵道,“你呀!是我的命??!”
上官翎心里美極了,比吃了蜜還甜,賴在鳳兮懷里不肯起來,鳳兮拿他沒辦法,又陪他賴了會兒床。
鳳弈已經過世,因此,世間再無安王。用過早膳,管家便來尋鳳兮,新的牌匾需要鳳兮題字,于是,鳳兮大筆一揮,“靜王府”三個字就出現(xiàn)在牌匾上了。
“主子的字寫得真好,筆力勁健,汪洋閎肆,鳳翥鸞回。真真兒是符合咱們主子的氣質……”鳳一在旁邊感慨道。
“我還不知道你竟什么時候學會溜須拍馬了?”
“屬下句句發(fā)自肺腑,絕無虛言!”鳳一做發(fā)誓狀!
管家那些牌匾便下去了,鳳兮看著拆下來的“安王府”三個字,久久未曾言語。
“收進庫房吧!”從今以后,她就是這鳳家新的主子了!
安王過世的第八日,鳳兮早早便被鳳一叫起來去上朝了,如今沒有母親庇佑,鳳兮知道,以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了……
站在朝堂之上,鳳兮不禁感慨這些為官者的辛苦,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難怪古人皆短命,這么黑白顛倒,能長壽就怪了!
“女皇駕到……”隨著一聲響,鳳兮連忙低下頭站在林丞相和劉太傅的后面,依她的品階確實不能站在母親以前的位置上。
“皇上圣安……”
“平身。”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云舒話后便站在那兒不動了。
禮部尚書上前行禮道:“圣上,自選秀已過去多日,各位小主們已進宮,卻還未進行冊封,實在有違禮制。”
“安王離世,朕實在無心他想,倒是朕疏忽了……”上官凰說著又想起安王,便是又一陣沉默。
“圣上保重鳳體!”大臣們紛紛道。
上官凰擺擺手,眼窩含淚,畢竟也只是個十二三的孩子,如今自己一直倚仗的支柱沒了,恐怕日子久了,朝堂便會掀起一陣血雨腥風了。她得趕快安排兮姐姐接替安王舅母的位置,只有自家人才更讓她放心!
“朕無事,此事朕自會放到心上?!鄙瞎倩苏f著,抬起頭看見站在人群里的鳳兮,“兮姐……靜王,怎得今日便上朝了,應該多歇幾日的……”
“回圣上,微臣受母遺命,日后要替她守護圣上,要帶好鳳家軍守住鳳國疆土,臣一刻不敢懈??!”鳳兮上前拱手行禮。
上官凰聽后,更是忍不住得悲傷,鳳家一家對自己恩重如山,就連安王臨死前都想著自己,這讓她來世結草銜環(huán),無以為報啊!
“朕感念鳳家一片忠心,朕自幼得安王舅母和靜王表姐照料,朕自不敢忘。鳳家軍乃鳳國平定之功臣,鳳國安寧之棟梁,今有表姐統(tǒng)領,朕甚欣慰。”
“謝陛下圣恩!家母生前最擔憂的就是她去后,邊疆及叛軍有變,遂,臣懇請陛下允臣,自今日起開始訓練鳳家軍,時刻為守護鳳國江山及百姓準備著……”在母親剛離世時,若自己私下練兵未經上報,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索性,鳳兮借此機會征得皇上同意,一來避免他人話柄,二來,如若朝堂之中有平王奸細,也好讓她傳個話兒回去,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要趁機攻打鳳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鳳家軍的對手。即使沒了安王,靜王也不是好惹的,她就是要先發(fā)制人,不想被動挨打!
“圣上,靜王殿下所言甚是,如今安王故去,陛下年幼,恐那些狼子野心之人趁機作亂,還望陛下應允!”丞相林文宣也站出來說道。
上官凰怎么不想同意,她只是在等一個契機,如今,林丞相給了她這么個臺階,她自然借坡下驢,“鳳家忠心朕深知,那朕便準了靜王的請求!”
其實,下面的官員里,也有不贊同的,女帝年幼,若靜王有不臣之心,豈不是可以趁此機會光明正大地帶兵拿下江山了嗎?但,又考慮到,萬一外敵入侵,也只有靜王能帶兵抵擋了!
這江山和軍隊,都在兩個年輕女娃兒手里,不知是幸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