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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向東流

第一章 各自謀劃

江水向東流 捕快李二寶 2078 2019-04-13 13:23:54

  魏國圣武年間,皇帝拓跋昊繼承皇位,即位之初勤于政事,選賢用能,整頓吏治,大魏國力蒸蒸日上,拓跋昊又選派精兵良就征討四方廣宣王道,使四方小國皆來朝拜,十余年間大魏勵精圖治,開創(chuàng)王朝盛世。

  然而等到國家承平后,拓跋昊卻開始沉迷修煉長生之術,寵幸方士,在宮中齋醮煉丹不理朝政,而朝中奸佞權臣趁機作亂,大肆殘害忠良致使吏治敗壞,朝野混亂。

  近年來,由于天象異變,災荒頻發(fā),百姓早已民怨載道,苦不堪言。圣武三十年二月,河北雪災,凍死凍傷數(shù)千人之多;圣武三十年八月,江浙水患,洪水沖垮十余縣城,數(shù)千人被洪水卷走;圣武三十一年五月,湖廣蟲災,糧食減產(chǎn),很多地里顆粒不收,十萬百姓受災餓殍千里,各地的奏折如如雪片一般飛入皇宮大內(nèi),均是請求朝廷開倉放糧,這讓當朝宰相司馬茹暗暗心驚,他不敢耽擱急忙拿上奏本穿過禁門,前往乾清宮。

  然而不出所料的,他在乾清宮門前吃了一個閉門羹,守門的太監(jiān)告訴他:“皇上正在閉門打坐,不見外人?!?p>  以司馬茹的膽識自然是不敢貿(mào)然求見,可是要走又覺得十分不妥,只得向太監(jiān)請求道:“這位公公,如果皇上散了功,麻煩通稟一聲,就說我有要事求見?!?p>  太監(jiān)為難的說道:“司馬相國,您也知道的,最近皇上修道不暢,他老人家正不痛快呢,您可別拿哪些俗事再惹他老人家不開心了?!?p>  司馬茹點點頭說道:“我省得了,多謝公公提醒?!?p>  說著袖子一伸,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就從衣袖中渡了過去,那太監(jiān)滿臉喜悅,對司馬茹親熱的說道:“司馬相國,等到皇上散了功,我一定即刻派人去稟報您?!?p>  司馬茹自然千恩萬謝,只是在回去的路上,他卻皺起了眉頭,因為只有他知道,這場賑災放糧已經(jīng)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而皇上卻還在宮中打坐修禪,這讓他這個當朝宰相如牛負重。

  在一間素樸的深宮之中,大魏皇帝拓跋昊披著一件淺色道袍正端坐在正中間的蒲團上閉目打坐。宮闈并沒有其他宮殿的富麗堂皇,只有幾張名人字畫和幾盆綠色植物,這里就是拓跋昊每天練功的地方。

  拓跋昊已有五十歲知天命,皮膚卻保養(yǎng)得宜,他面如冠玉,下巴稍尖,陰溝鼻,臉頰飽滿有光澤。此時正在修煉中的他似是靈識一動,輕聲問著身旁伺候的太監(jiān)道:“外面可有人前來?”

  “主子真是神功蓋世,剛剛卻有司馬相國前來求見?!庇疤O(jiān)龐云輕輕的拍了一記馬屁,“都照您的吩咐,讓人把他擋回去了。”

  “做的好!”拓跋昊贊許了一句后繼續(xù)說道:“朕現(xiàn)在神功可期,絕不能被這些凡俗之事牽扯精力,至于國事就讓他們看著辦吧,沒事別來打擾朕?!?p>  龐云急忙答應下來,拓跋昊又說道:“你把國師找來,朕有話問他。”

  他所說的國師,是方士段元平,此刻正在下面為皇上操持煉丹事宜。

  段元平很快便到了,他一到拓跋昊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你近日參詳僰人的長生之術可有收獲?”

  段元平汗流如漿,他本就只是一個學過幾年道家典藏的普通道士,因為投其所好,為人又工于心計,因此很受皇帝寵幸,只是那僰人秘術艱澀難懂,召集天下方士前來研究也是毫無所獲。

  見他啞口無言,拓跋昊不悅的說道:“廢物,朕給了你們那么多年的時間,到現(xiàn)在還是一無所獲!”

  說到生氣時他已是不斷喘息,龐云忙取來一塊金色丹丸呈到御前,拓跋昊用水服下丹丸,過了好一陣子才逐漸平復,只是他的兩腮間露出了不自然的潮紅,臉色也紅的嚇人。

  段元平趕緊跪下身來請罪道:“陛下,那僰人秘術怪異復雜,臣也是參詳不透,不過臣已經(jīng)查到一些蛛絲馬跡,這就追查下去。”

  “朕現(xiàn)在正是關鍵時期,無論如何也要煉成僰人的長生不老之術,如果你們敢誤了朕的時辰,朕便千刀萬剮了你們,知道嗎?”拓跋昊殺氣騰騰的說道。

  段元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好在拓跋昊沒有繼續(xù)為難他,讓他退下,段元平如蒙大赦急忙起身告辭。在他走后,拓跋昊繼續(xù)打坐,很快進入了入定狀態(tài)。

  而幾乎同一時辰,遠在西南蜀中,一個黑衣人正在跪倒在一個頭戴面具的男人腳下,這男人長的高大威猛,雖有面具卻絲毫不損他的威嚴,他端著一個精致的琉璃酒杯,問著俯首腳下的黑衣人:“皇帝老兒的秘術可有進展?”

  “教主,據(jù)我們宮中的眼線稟報,他們也是不得其法,那姓段的方士本就是個不學無術之徒,哪里懂得研修僰人秘術。和幾年前一樣,前些日子他們秘密在一個小太監(jiān)身上試了藥,可是那小太監(jiān)卻目光呆滯,顯然又失敗了?!?p>  “不可大意,皇帝老兒畢竟奪了僰人的典籍回去,一定會加緊研究,咱們不能落到后面。”那戴面具的教主說道。

  “教主,屬下已經(jīng)加緊了探查,一定會盡快找到秘術的藥引。”

  “解鈴還須系鈴人,秘術的藥引還是落在那個人身上,對了,那個人最近在做些什么?”教主問道。

  “那人還是在京城中深居簡出,只是他的警覺一向很高,在京城中的勢力也很龐大,屬下們還沒能找到他的突破口。”

  那戴面具的教主憤恨的說道:“他就是我命中的克星,我?guī)状闻e事行刺都被他從中破壞,滅族之仇,不共戴天之仇,我必要將他大卸八塊已泄我心頭之恨?!?p>  說道激動之處,手中用力一捏,那件精致的琉璃酒杯瞬間就在手掌中變得四分五裂。

  他毫不理會手中的琉璃碎片,用有一擲將碎片扔在地上繼續(xù)問道:“那個女人的墳墓找到了嗎?”

  “回稟教主,我們查到了她曾在一個叫劉家莊的地方居住過,屬下已經(jīng)派了人前去查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教主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早點去吧,也許那個藥引就在她的墳墓中也說不定?!?p>  那黑衣人見他的主人已經(jīng)沒有了談興,便起身告辭而去,教主背著手,仿佛陷入沉思之中,良久才悠悠的說道:“別怪我,是你自己說過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帶進墳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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