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世界很精彩的,青青只是坐在窗戶里面,聽著外面的動靜,想象著外面的景象。
事實上,這時候的田野里是很有看頭的。
太陽剛升起來沒多久,半上午的,還不是很熱呢。
田野里的水蒸氣都被蒸出來了,所以看上去有一些非常淡的水霧,迷迷蒙蒙的。
看的不是很真切。
到處綠油油的,長勢很好的莊稼,雖然沒有油菜花美得那么華麗,但也很是有些看頭的。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綠油油的,叫人心曠神怡。
田間地頭,會有各種野花盛放。雖然開的不艷麗,但是淡雅,耐人尋味。
水田里,水稻長得很好。早晚間會有青蛙在田里呱呱的叫。
田埂旁的水渠,兩邊長滿了水草。偶爾會有綠綠的水蛇悄悄的游過。
當然,最漂亮的是有白鶴間或從稻田里,或者水渠里飛上天空。
陽光下,它們留下翩翩的身影,美麗極了。
白鶴不愧被稱作仙鶴,那優(yōu)雅至極的身姿,那瀟灑浪漫的動作,真真是漂亮好看。
仔細聽聽,還能聽到布谷鳥的叫聲。
咕咕……咕咕……
青青最喜歡的鳥兒,非布谷鳥莫屬了。
因為布谷鳥一叫,代表著夏天來了。
代表著小麥要成熟了,油菜,豌豆要成熟了。
老百姓要農忙了,整個田野里都要熱鬧起來了。
以前每年布谷鳥叫的時候,青青就和爸爸媽媽,拿著鐮刀,一大早的下地割麥子。
所以布谷鳥的叫聲,是代表著一個時節(jié)的到來,代表著一段生活的開始。
青青很喜歡這種鳥,割麥子累得時候,就坐下來吃點兒東西,喝點兒水,歇上一歇。
偶爾抬頭能看到,金燦燦的陽光下,布谷鳥從天空劃過的身影。
青青的小眼睛總是追隨著它們的身影。
當然,不止田野里,村子附近也是好看的。
河坡上,還有人放著牛。
牛兒悠閑地吃草,現在不是它們勞動的時節(jié),最是適合修身養(yǎng)性呢!
放牛的人就坐在一邊說著閑話,家長里短的,也有不少話說。
也有老人家在放著羊,那個死去的紅勤的奶奶就愛放羊。
她的男人很早就死了,反正青青是沒見過的。
打她記事兒起,老奶奶就沒有了丈夫,自己過活的。
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過,也不跟兒子們過,說起來,她有四個兒子呢!
自己住著一個小屋子,兒子們給糧食,她自己年紀大了,也不下地,也沒地可下,就養(yǎng)了幾只羊。
好好的養(yǎng)個一年,年根下賣了,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夠自己一年的花費了,畢竟她年紀大了,也不愛買個衣裳首飾的,就買點線頭,鹽巴,洗衣粉什么的生活品。
像她這樣生活的老奶奶,村子里有兩個呢!
她們經常在河坡上,或者田埂上放羊。
邊放著羊,邊說她們的一生。
哦,村子的東邊是有一個池塘的,池塘四周很有一些斜坡是慌著的,沒有種地,野草長得倒是很好,正適合放牛放羊呢。
這些斜坡,被村子里的人叫作河坡。
再來說村子,村子被蔥蔥郁郁的樹包裹著。
房前屋后各種樹,最多的是白楊樹。
然后是槐樹,榆樹,柳樹,以及家家戶戶院子里的果樹。
樹上就熱鬧了,各種鳥窩,喜鵲的,琢木鳥的,黃鸝的,烏鴉的,還有各種青青叫不出名字的鳥窩。
樹上是鳥兒的天地,它們的天堂。
當然,最多的還是麻雀的鳥窩。
青青家房前屋后的槐樹上,麻雀數不清,一天天兒麻雀很是歡騰。
村子后面的池塘里,荷葉和荷花都很是好看。
荷葉下,有鴨子在戲水。時而歡快的游泳,時而低頭捕捉水里的小魚,時而嘎嘎叫幾聲,好不歡快。
村子前頭各家的菜園子里,各種瓜果蔬菜都有,菜園子倒是碩果累累呢。
也有的菜邊開著花,邊結著果。
比如黃瓜,絲瓜,苦瓜等。
曬谷場上,一個一個的柴火堆,有小麥桿子,有油菜桿子,也有去年的玉米桿子,棉花桿子,芝麻桿子……
家家戶戶的柴火都堆在自家的曬谷場旁邊。
陰涼里,有公雞帶著自家母雞散著步,也有的跑到菜園子里覓食。
雞在菜園子里捉小蟲子,也愛吃西紅柿。
柴火堆下頭,有村子里母雞的窩,偶爾會有誰家的母雞在這里下蛋。
所以,也經常會在曬谷場上的柴火堆里撿到雞蛋。
快晌午的時候,會有換冰棒的師傅,騎著二八大杠,車子上拖著泡沫箱子,在村子里大聲叫喊“冰棒哎……”
邊喊,邊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汗。
然后就會有大人的,小孩的聲音,要求換冰棒。
青青習慣了村子里的生活,就像現在習慣了母雞突然從屋檐下跑出去,邊跑邊“各……大……各……大……”的炫耀著它的成果。
有時候會有公雞跑著來接,有時候是母雞自己叫喊著跑遠。
大門旁邊的院墻跟下,有一個洞,專門是留給雞的。
雖然它們經常從地上飛到院墻上,又從院墻上飛到地下。
可是,也有雞從洞里進出。
今年的小雞還沒有長大,它們飛不高,只能從洞里走。
小雞們也不能睡樹上,只能睡在雞籠子里。
這個時候,夜里經常會有小雞不見,是被黃鼠狼吃了。
夏天黃鼠狼盛行,它們一般就藏在村子前頭的菜園子埂上,或者躲進柴火堆里。
晚上就去各家抓小雞吃,也有去雞窩里偷吃雞蛋的。
所以各家對黃鼠狼都是嚴防死守的,但總是有失手的時候。
咳咳……扯遠了。
說青青有時候老書看累了,就這樣靜靜的坐在窗戶前,變聽著聲音,邊幻想著院子外面的世界。
晌午,媽媽會回來做飯。
她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之后,整個人都是活泛的。
說話也聲音大了,動作也大了。
這不,剛進來就問,“青青啊,我們兩晌午做啥飯吃?”
邊說邊走,還沒等到青青回答,又道,“要不,我去菜園子里摘一點兒豇豆子,晌午我們做豇豆子蒸面吃?”
說著,就來到了西屋。
看著青青,聽她怎么說。
“行啊。”青青也沒意見,豇豆子蒸面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