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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城舊記:我愿冠你之姓

你對我真的太好了

顧城舊記:我愿冠你之姓 易可人 2062 2019-05-18 18:00:00

  “想買婚戒?”身后的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不能買嗎?”

  “哪有女人自己買婚戒的?”

  “誰規(guī)定不可以女人買婚戒的?”Zoey說的理直氣壯。

  “這個我也要了,謝謝?!笔疽釨ill刷卡買單。

  Bill有些陰郁,卻還是照單全買了。不接受男人的求婚卻要自己買婚戒,難道是真的嫌自己老嗎?

  Zoey哼著小曲走出了珠寶店。

  “你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她跟他的這些年,他從來不曾虧待過她,她貪財卻不揮霍,不知道錢去哪里了。

  “留著以后養(yǎng)小白臉啊?!彼龥]心沒肺的回答道。

  Bill沒有再開口,他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是真的還是玩笑。

  多年之后,當(dāng)他看到她留下的存折,回想起當(dāng)初眼前那個吊兒郎當(dāng)不正經(jīng)的女人,Bill心頭還是一揪。

  她在前面左看看右瞧瞧,東家逛逛西家買買,他也不催她,就這么跟著她的腳步。

  不知怎么的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的時候的,她晃到了橋上。

  一對乞討的爺孫兩人正坐在橋頭,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樣子。老人胡子拉碴,孩子削瘦矮小。

  令Zoey不能忘懷的是孩子的眼睛,早已經(jīng)沒有了屬于天真的光芒,暗淡無光。他佝僂著背坐在那里,低頭自卑。

  就好像多年前在孤兒院里一直跟在Zoey身后的那個小男孩,他好像也是這樣的自卑怯懦。

  “你相信世界上有誰像誰嗎?”她的眼視線久久不能從孩子身上移開。

  Bill也注意到了那對乞討的的爺孫。淡淡地回答道:“人總有三分相似,卻也不盡相同。對于真正熟悉的人而言,就沒有相像這一說,因為你能清晰地發(fā)現(xiàn)他與別人的不同點,他應(yīng)該是獨一無二的?!?p>  Bill說的不錯,如果你真的對一個人很熟悉,不論別人有多相似,你都不會錯認(rèn)。就好比雙胞胎的父母能清晰分辨自己的孩子,這是一個道理。

  “老板,身上有現(xiàn)金嗎?”她扭頭問他。

  他怎么會不知道她想干嘛,卻邊笑邊掏出了錢包:“打算用我的錢做善事?”

  “我這叫‘劫富濟貧’?!彼话殉槌隽怂X包里的現(xiàn)金,一張不剩。

  他也不在乎,饒有興味道:“你也知道你這種行為是‘打劫’???”

  “反正今天都打劫一天了,多這幾張也不多,少這幾張也不少嘛。”

  說著她已經(jīng)朝橋頭走去。

  夕陽的照耀下,她逆著光側(cè)對著他,她面的乞討者一個勁兒地道謝,她跟著也一個勁兒地點頭回禮。這一刻,Bill竟然會覺得那個貪財好色的女人宛如一個純潔的天使,善良、美好。

  雖然這個天使折磨了他一天,并且剛剛打劫了他。

  現(xiàn)在那個天使正小跑著朝他過來,微喘著說道:“走吧。”語氣中還帶著些許的愉悅。

  “沒錢打車了。”Bill把空落落的錢包攤給她看,“剛剛被你都拿去做慈善了?!?p>  “不會吧……”她剛剛怎么沒想著留個一張兩張的呢。

  “或者——從你支票里面扣?”Bill也是玩心大發(fā),突然就想逗逗她。

  Zoey一聽要扣她錢就急了:“憑什么啊?”

  “就憑支票要我開,金額是我寫?!?p>  “……”Zoey無話可說。

  不多時,叫的車就到了。Jack終于是卸下了一身的購物袋,他到今天才知道自己平時的工作狀態(tài)時多么的輕松——陪女人逛街太可怕了。

  與Jack如釋重負(fù)心情不同的是后面氣鼓鼓的Zoey。

  她自上車開始就是一臉的不爽,小聲嘟囔道:“真小氣,車費都要扣我的?!?p>  Bill看著氣鼓鼓的她,還不忘嘲諷道:“是啊,我是不如你慷慨?!?p>  他還在拿她一分不留救濟的事情嘲笑她。

  “我還是第一次發(fā)現(xiàn)你竟然有點良心,做了點善事?!?p>  她神情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回避,冷聲開口道:“讓我想起了一些事情吧。”

  Bill知道她不想多談,也不再開口。接下來一路無言。

  晚飯過后,Zoey在房間里整理著今天的戰(zhàn)利品,真的是不得不夸夸自己的品味。

  眼前突然落下一張支票,Bill放下支票轉(zhuǎn)身就去小酒柜取酒。

  Zoey拾起,看了看金額,下一秒就是一陣驚呼,沖出了房間,直奔Bill而去。

  Bill手里是剛倒好的紅酒,下一刻一個柔軟的身體就突然沖進了他的懷抱。

  “Bill,你對我太好了!”她像個袋鼠似的掛在他身上,頭埋進他的頸窩里,一個勁兒地撒著嬌。

  他先是一驚,然后伸手摟住她的腰,溫柔地開口道:“就沒扣你那一百塊錢就是對你好?”

  “這不是一百塊錢的事。這是一百塊錢嗎?不是,是你對我的愛!”她突然很認(rèn)真的分析道。

  Bill被她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的樣子逗笑了,別人不知道她,他還能不知道?還不是她自己舍不得那一百塊錢。

  不過她分析的或許也沒錯,這可能不單單是一百塊錢,也是他對她的寵溺吧。

  他拍拍她的屁股:“快下來,我手里酒要撒了。”

  她一骨碌從他身上滑下來。

  “你一個人喝酒多無聊啊,我陪你喝?!闭f著Zoey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Bill看著她舉杯仰頭,一干而盡。

  哪有人這么喝紅酒的,真的是浪費了這么好的酒,況且這人還酒量差,酒品也不好。

  Zoey砸吧砸吧嘴,沖他舉了舉手里的空酒杯,示意Bill也干了。

  Bill被她弄的也挺無語,這女人都把酒先干了,他作為男人,豈有不喝的道理?

  看著Bill杯中酒干了,Zoey又上前給他斟上,給自己也來了一杯。

  豪爽地舉杯碰上他的:“來,再來一杯,我先干了。”

  Bill還沒來得及阻止她,有一杯下肚了。

  作為紳士,Bill也是被迫又喝了一杯。

  Zoey眼看著已經(jīng)上臉了,還準(zhǔn)備給自己倒,Bill一把搶過她手里的酒瓶。

  不是Bill酒量差,他是真的怕了喝醉的Zoey ,只得自己認(rèn)慫道:“不喝了,我喝不下了?!?p>  “這才多少你就不行了?”

  酒精發(fā)揮作用了,她的臉頰已經(jīng)開始泛紅,身上也是微微泛著酒氣,隨著她說話的語氣一陣一陣揮發(fā)出來,一下一下撩著Bill的神經(jīng)。

  Bill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繼而彎腰就將她橫抱了起來,朝著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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