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遠應了賀鋮憲的吩咐,估這時間點到會議室門口等待宋昭霖。
宋昭霖會議結束后,看著曾遠站在會議室的門口跟座門神一樣,便在心里覺得沒什么好事要發(fā)生。這不,曾遠看見宋昭霖后,快步迎上來,宋昭霖只覺得這場景好笑,不由存了心思戲謔的問道:“曾秘書這么盡職的站在門口,是怕我跑了,提前來堵我的吧?!?p> 曾遠在心里很想回答:“是。”但是,原諒他,他真沒有膽量跟眼前這個混不吝的少爺承認。還是陪笑的說道:“不敢不敢,只是事情緊急,傅董剛吩咐我來告知您,晚上跟李總的應酬臨時改成您去了?!?p> 宋昭霖拉長了嗓音說道:“這樣啊,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是賀鋮憲這個工作狂魔第一次早下班呢,你知道晚上他要去做什么嗎?”曾遠,搖了搖頭,說道:“那是老板的私事?!?p> 宋昭霖起了好奇心,撥開身邊的曾遠,闊步向賀鋮憲的辦公室走去。賀鋮憲對闖入的宋昭霖并不驚訝,僅僅抬了一下眼瞼,又很快放下。
宋昭霖絲毫不介意賀鋮憲這副無視的架勢,好不尷尬的開口說道:“你晚上要回老宅嗎?賀鋮憲淡淡的說:“昨晚剛回了?!彼握蚜伢@訝的問:“那你晚上做什么去?”賀鋮憲風輕云淡的說:”見個朋友?!彼握蚜卣f:“你該不會是在海市帶回來一個女人吧?!?p> 賀鋮憲對他這無腦的想法嗤之以鼻,沒有回答什么。宋昭霖想到昨天榮奕杰說過的話,結合現(xiàn)在賀鋮憲的表現(xiàn),愈發(fā)肯定心中這個念頭:賀鋮憲帶了一個女人回葉城。
賀鋮憲拿出了手機,看了眼,才不過四點鐘。雖然感覺時間尚早,但因為迫切想知道某人的消息,還是動手給陳嘉芙發(fā)了條消息,“幾點去接你合適?”
此時的陳嘉芙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專心致志坐在藤搖椅上望向窗外發(fā)呆,根本沒聽到手機那聲微弱的震動。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賀鋮憲仍不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的人兒的回信,他不禁有些焦躁不安。
曾遠來賀鋮憲辦公室來送文件時,看到賀鋮憲陰沉沉的臉色,不禁有點發(fā)慌,生怕這不知名的邪火會發(fā)泄到自己身上。他放了文件,就趕忙溜走了。偏偏此時,有不大長眼色且愛開玩笑的同事調(diào)侃道:“曾秘書,這后面是有什么洪水猛獸,讓你跑這快!”
曾遠素來是個好脾氣的,自然不會在這些意調(diào)侃,假裝惱火道:“去去去,別在這礙眼!”只是在心里忍不住嘀咕道:“這老板怎么回事?上午還是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這會的臉色卻是陰云密布?!?p> 鈴聲響了很久,直到賀鋮憲快失去了耐性,電話哪邊才傳來一句微弱的女聲。說了句您好,賀鋮憲頓時被她這軟糯糯的聲音所蠱惑,先前的焦躁,怒氣全部消失殆盡。賀鋮憲這會也是有點頭腦不清醒,竟然都聽不出來此時陳嘉芙此時模糊的聲音是因為沒睡醒。
他還傻傻的問道:“陳小姐,你這是哪不舒服嗎?”陳嘉芙一聽這話,條件反射般的否認:“不難受,我才不難受!你呢,你難受嗎?”賀鋮憲再長的反射弧也開始慢慢開竅,心想她是不是喝醉了,但是又想這才五點鐘,喝醉也不太可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還是不自覺用哄得語氣的開口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
陳嘉芙軟糯糯得說道:“酒店。”賀鋮憲很享受這樣和陳嘉芙的對話,他平常見到的陳嘉芙對他客氣疏離,他正想方設法和她拉近關系。賀鋮憲再想說些什么的時候,聽到電話那端傳來微弱的酣睡聲。他也不忍再繼續(xù)說話,怕打擾到陳嘉芙的休息了,只是手指很誠實的沒有掛斷的電話。
陳嘉芙睡著后,賀鋮憲一下子也失去了下班后約會的目的地。只好根據(jù)陳嘉芙的呼吸聲,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叩這桌面來打發(fā)這時間。曾遠快下班時,看到賀鋮憲辦公室還亮著燈,他以為老板走了,里面沒人,開門的聲音大了點。沒成想,轉身的瞬間,抬眼對上賀鋮憲那凌虐的眼神,好似他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
隨后賀鋮憲做了一個輕聲的手勢,瞬間把曾遠想說的話也憋了回去。賀鋮憲又低頭在一張便簽上寫道:去查一下陳嘉芙所入住的酒店,后面還有跟的陳嘉芙的身份證號。把便簽遞給了曾遠。
曾遠接過賀鋮憲給了便簽后,有一瞬間的愣神,但是很快也是反應過來,轉身離開辦公室。也就是那一瞬間看到賀鋮憲手邊顯示著正在通話的手機。曾遠懷著忐忑又激動的心情,一氣呵成的把賀鋮憲交給他的任務完成后,才放松地喘了一口氣。
很多人不清楚,賀鋮憲對曾遠而言,不僅僅是一個公司的上司,其實在曾遠心里,他更愿意把賀鋮憲放在一個令人欽佩的偶像位置上。如今一向不近女色的偶像疑似有了戀情,你說他這個八卦的心激不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