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影雖說沒學(xué)過輕功,但是從小上躥下跳的,身手卻也練的十分矯健。
綾香閣是這青衫鎮(zhèn)的一個招牌,足有四層樓高,這綾香閣底下的的三層倒是沒什么特別之處,普通的“茶室”模樣,而那頂樓確實裝飾精美,鏤空的窗子配上飄出來的絲質(zhì)窗簾,再加上上面頂著的精心雕刻的木制屋檐,像極了一個豪門小姐的閨房。
胡影順著德難手指的方向看去,頂樓的窗子是開著的,又四處望了望,設(shè)計著到達那個窗子的路線,隨后向前沖刺,沖到綾香閣的大門時,腳猛踏旁邊的酒樓放在外面的椅子,再踏著墻皮一個墊步,再空中力挺身子奮力一抓,便已抓到了二樓的窗臺,雙臂用力將身子向上拉,胡影露出腦袋往屋里看了看,沒人,便直接翻了進去,坐在窗臺上喘息幾下。
“一定要學(xué)好輕功?。?!”
除了一樓,每層樓都是有個屋檐的,胡應(yīng)抓住二樓的屋檐直接翻到三樓的屋檐上,再往上就是頂樓了,正當(dāng)胡影想象自己要見的到底會是一個什么樣的“貴人”時,屋內(nèi),一雙玉手拂過琴弦,琴聲從頂樓的那間屋子傳了出來。
指尖起伏有序,琴聲也抑揚頓挫,婉轉(zhuǎn)可人,胡影收回思緒,索性不再去想,直接跳上頂樓的窗臺下面的木臺上,弓起身子,慢慢地伸出腦袋往里偷看。
屋內(nèi),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正背對著窗子輕撫著琴弦,也不知是因為這琴聲還是這女子,一切思緒都已戛然而止,心靜若止水。
“反正她是背對著窗子看不到自己”
也沒多想,胡影直接站了起來。
可當(dāng)她站起來再往屋里看時,發(fā)現(xiàn)屋里多了一個影子,心說不好,太陽在自己身后,把影子照進去了!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可誰知身后飛來兩粒石子,直接點中胡影的兩大要穴,動彈不得。
琴聲戛然而止,女子半側(cè)身子回過頭。
一縷青絲半遮半掩擋在彈琴女子的臉上,還未待胡影看清彈琴女子的臉,啪!又一個石子射向胡影,點中他的穴位,胡影直接昏迷了過去。
彈琴女子見胡影要從四樓跌下去,手一甩,青色長綾從袖中驟然飛出,一端捆住胡影,另一端握在手中往回一拉,直接將胡影拉進屋里。
不知何時,德難出現(xiàn)在了窗外,朗聲笑道:“哈哈哈哈,年輕真是好?。 ?p> “小女墨冉拜見德難大師!”女子微微躬身行禮。
“欸欸欸,不用不用!我不吃這套!”德難甩了甩手。
“大師請坐”墨冉伸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德難順著墨冉揮手方向走了過去,抖了抖衣服直接坐下。
“都說美女配英雄,冉兒,你對這小子感覺如何啊”德難笑道。
墨冉不語。
“你別看這小子現(xiàn)在什么武功都不會,將來你可別后悔啊,哈哈哈哈!”德難繼續(xù)調(diào)笑道。
這時,玉兒跑了進來。
“小姐,這是?”
“玉兒,這是江湖第一神算子德難大師,我?guī)煾档睦吓笥眩靵戆菀姷码y大師。”
“玉兒見過德難大師”玉兒躬身行禮。
“怎么了玉兒?”墨冉問。
“我在外面聽到屋里有別人的聲音,就跑進來看看。”玉兒說。
“沒事的,你先出去吧。”
“嗯?!?p> “常聽師傅說,德難大師無事不登三寶殿,找到別人就是為了幫別人度過劫難,大師找到了我,該不會只是找我開幾句玩笑吧?”
“呵呵,我來是想給這小子兩枚靈藥?!?p> “什么靈藥能讓德難大師親自來要?”
“一枚續(xù)命丹,一枚聚靈丹?!?p> 所謂續(xù)命丹,顧名思義,延續(xù)生命。就算黑白無常的鎖銬架在你的脖子上,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吃了這個丹藥也可以多活七天,閻王要你三更死,你吃了續(xù)命丹也可以多活七天,多了這七天壽命,便有機會在這七天里尋找名醫(yī)來醫(yī)治自己。
聚靈丹,靈魂是人的精神所在,也是人最脆弱的部分,所以有的武功便直接攻擊人的靈魂,靈魂受損魂飛魄散后,別說華佗再世,就算是天神下凡也無法挽回生命。
這兩枚丹藥任何一顆落在江湖中
“可這兩枚丹藥,很珍貴??!就算是我這里……”墨冉說。
“欸欸欸,別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別想騙我?。 钡码y說道:“你肯定有,而且不止一個!”
“……”
“算我欠你和你師傅一個人情吧!”德難無奈的說。
“好吧。”
墨冉從拿出床底的藥箱,從最底層拿出了兩個精致的盒子遞給德難。
“能讓德難大師賣個人情的人,應(yīng)該沒有幾個吧?”墨冉回頭仔細(xì)端詳躺在地上的胡影。
觀其相貌應(yīng)該是個氣宇非凡的鐵血男兒,若說世間俊俏分十品,十品的是想象中的美男子,九分是下凡的男天神,八品可謂世間罕見,而他,也算稱得上是七品。
“我還需要他幫我干一樁大事?。∥业哪康倪_成了,就先走了。”說罷,起身扛起胡影往窗外走去。
臨走前,德難不忘補上一句“對了,老夫我算了一算,你倆也有著不小的姻緣?。」?!”
墨冉俏臉泛起一絲紅潤。
落地后,德難噗噗幾下便解了胡影的穴位,地上昏迷的胡影以下就驚坐起來。
“我怎么會在這?”胡影脫口而出。
“看到那女子的臉了嗎?”德難不懷好意的問。
胡影沉思片刻。
“沒有,我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打暈了?!?p> “沒有?真是可惜了,呵哈哈哈!”德難笑道。
無論是清晨還是午后,青衫鎮(zhèn)的青石板路上總是人流不斷,青石板路旁邊的一家酒館的包廂里,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人正憤怒的訓(xùn)斥這跪在地上的黑衣人。
“沒用的東西!二十幾個人,被兩個人給嚇跑了!”男人呵斥道。
“老...老爺,我們的刀劍砍到那個人的身上,都不起作用??!根據(jù)我的江湖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升龍幫的護體龍鱗,我懷疑是賈凌群的第三個兒子從升龍幫求學(xué)歸來了啊!”跪著的黑衣人說道。
“賈凌群的三兒子?難道是那個叫賈冰的?”男人問道。
“小的懷疑就是他!”黑衣人連聲說道。
“行啦,出去吧!沒用的飯桶!下次我親自去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