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走下了車,對方拿槍指著要求他們靠著路邊雙手舉過頭站成一排,看著眼前幾個和自己差不多模樣的戰(zhàn)士,張偉民看出來了,這是今天剛剛派進城的營救組的隊員。
張偉民站好以后對著剛剛那個帶頭的人說到:“兄弟,你們是哪個營救組的?”
那個人看了一眼張偉民,沒有回答他,站在一邊的大壯看不過去了又開口罵到:“我們隊長和你說話呢,你小子是聾子還是傻子?”
帶頭人看著在一邊罵自己的大壯,對著大壯的肚子就是一槍托,大壯頓時被打的蹲在了地上。郭林見狀趕忙準備蹲下身去扶大壯。
帶頭的馬上制止的喊到:“你是不是也想嘗試一下?”郭林停在半空,牙齒咬的咯咯響。
隨后帶頭的那個人又說到:“老實交待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冒充營救組的后果會比這家伙更慘!”說完指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大壯。
張偉民見目前不能硬鋼,只能緩和了口氣說到:“這位兄弟,我剛和你們說了我們是昨天進城的搜救組之一的K組隊員?!?p> “昨天?進城?搜救組?”你們還是不愿意交代實情是嗎?”帶頭人怒目圓睜的盯著眼前比自己矮了半頭的張偉民。
“你覺的我們幾個像是說謊的人嗎?”張偉民問到。
帶頭人目光來回掃了一眼站成一排的K組成員,他們每個人都很統(tǒng)一,穿著迷彩服,很標準的站在那,只有隊尾一個穿著牛仔外套戴著眼鏡的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帶頭人又把目光轉(zhuǎn)回到張偉民這說到:“搜救行動是今天才剛開始的,而且隊伍的編組代號也不是英文字母,你們這不是再說謊嗎?”
幾個人聽完帶頭人的話,面面相覷,都顯露出了十分意外的表情,張偉民此時也是感到很詫異,他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兇相畢露一臉殺氣的男人,腦子飛快的想著應對方法,因為他知道即使自己現(xiàn)在對這個人的回答也是充滿的疑惑,但是面前對面的人可是拿著槍指著自己和自己的隊友,一旦有什么失誤很可能就會引起不必要的沖突,突然他靈光一閃回答到:“我們也是被委派進城尋找X樣本的?!?p> 帶頭的那個人先是驚詫,而后又轉(zhuǎn)向了疑惑,在那愣了幾秒后說:“你們也是來尋找X樣本的?”
“是的,這是我們除了搜救之外的另一個任務!”張偉民故作堅定的說到。
那人還是很疑惑的看著張偉民,隨后又看了看張偉民身邊的K組隊員說:“那你們的行動組編號是什么?!?p> “7號”張偉民不加思索的說到。
誰知道那個帶頭的人竟然笑了起來,拍拍張偉民的肩膀說到:“哦哦,原來是自己人啊,誤會誤會?!彪S后讓自己身后的幾個戰(zhàn)士放下了槍。他又讓張偉民他們放下了舉起的雙手,走到一旁去拉被自己一槍托打的蹲在地上的大壯,大壯一把推開了準備扶他起身的手。
帶頭的人尷尬的笑了笑,和張偉民說:“你們這是要去哪執(zhí)行任務?。俊?p> 張偉民看了眼這個人邊招呼K組的人上車,邊對帶頭人說:“每個組的任務應該都是保密的吧?”
帶頭人被張偉民這么一說有些懵,尷尬的點了點頭招手示意其他人讓開,放他們走。
張偉民帶著自己的隊員上了車,發(fā)動車,坐在副駕的孫逸軍和張偉民說:“張隊我們現(xiàn)在直接去那個廢棄的軍事基地吧,要是被這些人先到的話,恐怕我們拿不到多少武器了。”
張偉明點了點頭說:“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p> 殷晨寶坐在后排一邊安慰著憤憤不平的大壯一邊對著張偉民說:“張隊,你是怎么知道編組的?”
張偉明擦了擦額頭的漢說到:“我瞎蒙的?!?p> “這也可以?”殷晨寶感到不可思議。
張偉民握著方向盤,內(nèi)心卻十分不平靜,他隱隱的覺得并不是自己蒙對了編號,而是對方故意放走了我們,他這一猜測很快就被后視鏡中跟上來的車輛給證實了。
“他們是故意放走我們的?”坐在副駕駛的孫逸軍問到。
“很明顯是想看我們?nèi)ツ??!被仡^望了一眼后面車輛的郭林說到。
“媽的要不要停下來教訓一下他們?!贝髩扬@然對剛剛的那一槍托還有點不爽。
“不用,讓他們跟著,也許他們對我們還有用!”張偉民冷靜的說。
車子行駛在滿目瘡痍的路面上,壓過橫死在街頭的喪尸身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車內(nèi)的幾個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聲響,張偉民打開了車上的破舊音響,里面?zhèn)鱽淼氖婢彽睦细瑁屲嚴锏膸讉€人都平靜了下來,看著車窗外沿途破敗不堪的街道,偶爾一兩具喪尸直立在街頭。
此時已接近正午,陽光直射著大地,雖然已是深秋,不過處于亞熱帶季風氣候的N市,此時的溫度也已接近32度,算不上炎熱,但是還是有些燥熱的,被陽光直射著的城市,彌漫著一股腥臭的味道。
穿過臨河大橋,一直向北,高層的建筑逐漸減少,車子兩邊一塊塊的田地已經(jīng)荒廢,停滯的收割機銹在那里,田地里被長的旺盛的雜草給淹沒,沒有鳥叫,一片死寂,道路兩旁的植物長期沒有修剪已經(jīng)伸向了道路中間,柏油馬路被遮住了一大片。
車子越往北郊區(qū)行駛,就越顯得死寂沉沉,穿過一片大池塘,軍事基地的幾幢破敗的倉庫輪廓漸漸的出現(xiàn)在了眼前,隨著車子的前進,倉庫越來越近,車子開到了一處空地停了下來,銹跡斑斑的隔離網(wǎng)歪歪斜斜的立在那,一眼望去,還有幾具喪尸的尸體掛在隔離網(wǎng)上面,死相特別恐怖,有的已經(jīng)開始腐敗,老遠看上去十分的惡心。
張偉民他們幾個陸陸續(xù)續(xù)的走下車,大壯從車上拿出了鐵絲鉗準備選擇合適的地方剪開,跟隨他們的車子在不遠處也停了下來,但是沒有人下車,看樣子是準備在車上靜靜的看他們準備做些什么。
選定合適的區(qū)域以后,大壯很快就剪開了鐵絲網(wǎng),他剪了很大的一個洞,看樣子他是想讓張偉民把車子也開進去。
剪好后,張偉民跑去把車子開了進去,其他人就跟著車子向內(nèi)走去,他們小心翼翼的踩過已經(jīng)長滿了草的空地,草地上沒走幾步就能看到趴在那一動不動的喪尸尸體,他們穿著軍裝,顯然他們曾是這個倉庫的主人,隨著倉庫區(qū)越來越近,地上的喪尸尸體越來越多,大家都明白這里曾經(jīng)在病毒爆發(fā)時肯定有過一場惡戰(zhàn)。
找了一塊空地,張偉民把車停好,大家上車各自拿著自己的武器,張偉民隨手丟了一把手槍給孫逸軍,大家就向正前方的3號倉庫前進。
倉庫大門虛掩著,沖在第一個的郭林順著虛掩的倉庫門向內(nèi)張望,黑洞洞的倉庫由于停止了供電,燈全熄滅了,所以什么都看不見。
郭林見狀喊來大壯,一人一邊的把大門給拉了開來,陽光照亮了大門附近區(qū)域,倉庫很大,里面很深,向內(nèi)看去若影若現(xiàn)的有幾輛裝甲車停在那,幾個人打開了頭盔上的燈,向內(nèi)照去。
果然是裝甲車,但是早已銹跡斑斑,車上的炮筒也已垂落在那,繼續(xù)向內(nèi)走去,一股很濃烈的鐵銹夾雜著腐爛的氣味,張偉民提醒大家小心,他擔心這間倉庫里面會有喪尸存活。
郭林打頭陣,張偉民,韋豪緊隨其后,在后面是殷晨寶和孫逸軍,大壯則拿著機槍殿后,大家井然有序的保持著隊形,小心翼翼的搜索著周圍。
穿過裝甲車停放的區(qū)域,后面是被分為大大小小各種武器的存放間,還有倉庫人員的辦公室及休息區(qū),布局十分合理,空間被充分的利用,幾乎沒有一點浪費的地方。
大家的頭燈停在了一間存放室的大門上,大門上赫然映著‘槍械庫’,幾個人有些興奮,觀察了一下四周,確定安全,就一步步靠近了槍械庫的鐵門,郭林仍然第一個走上前,用頭盔燈照了一圈已經(jīng)繡的看不出一點油漆的鐵門,他看到把手更是繡的幾乎鏤空了,他伸手去拉,還沒有怎么用力,把手竟然斷掉了,沒辦法,他只得用肩膀去撞了一下鐵門,門關的很緊,看樣子是被鎖死的,他根本撞不開。
大壯看到這情況,從背包里拿出了破門錘,示意大家讓開,只見他大步走到鐵門前,側(cè)著身子,左手扶著錘頭跟隨右手一起向后一擺動,又猛的向下砸去,‘哐’鐵門發(fā)出的聲音在這空曠的倉庫內(nèi)回蕩著,顯得格外的刺耳,再一看鐵門仍然紋絲不動,大壯有些急了,又再次掄起破門錘,連續(xù)砸了幾下,門漸漸的有些松動了,大壯見有了反應,頓時來了精神,深吸一口氣,掄圓胳膊,‘哐、哐、哐......?’一直砸到門‘吱呀’一聲打開了,才停下。
大壯累的大口的喘著氣抱怨到:“這軍事基地的倉庫質(zhì)量就是好啊,可把我累壞了!”
郭林小心意義的推開了鐵門,他探著身子走了進去,其他人也緊隨其后,六只頭盔燈發(fā)出的光束向周圍照射了開來,到處都是機槍,步槍,狙擊槍,看的大家心癢難耐。
張偉民走上前,拿起一把,熟練的檢測了起來,拉槍栓,換彈夾,扣動板機聽槍膛內(nèi)彈簧的聲音......最后他滿意的對大家說:“果然是軍隊,都是好東西??!”
于是大家就開始選擇自己喜歡的武器,孫逸軍則來到一處角落對著地上幾罐油料暗自竊喜,這些油料罐就是火焰噴射器的原料,他趕緊招呼大伙過來。
幾個人圍了過來,大家看到這些罐子,都很興奮,于是他們騰空了大壯的背包,裝了一些進去。
殷晨寶看著忙的不亦樂乎的隊友們感嘆道:“哎,早知道我們開卡車來了!”
張偉民看到拿的差不多了,就讓大家到其他幾個房間去找一下,看看彈藥倉庫在哪個位置,于是幾個人收拾好背包就準備從槍械庫出來,去尋找彈藥庫在弄些彈藥。
這時倉庫內(nèi)傳來了腳步聲,幾個人趕緊關閉了頭盔燈,各自找了個黑暗處躲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