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踏入寺廟,一尊金身禰爾大佛便映入眼簾,四下滿滿的香火氣息,因是便裝出行,也就沒有遣走來佛寺求佛添香的人,這座佛寺遠近聞名,來者很多,倒是平添了許多生氣。
寺里的方丈住迎來,手拿著一串佛珠身披袈裟,緩緩說:“阿彌陀佛,施主們里面請?!?p> 還是和以往一樣,太后會在寺里住上十來天,這十來天里,每日清晨會去大殿禮佛,戌時會聽寺里住持講授佛經(jīng),其余時間里到?jīng)]有特別嚴格的安排。
這樣的日子已過去三天。
這天眾人向往常一樣在大殿誦經(jīng)。
“公主~”
殿里傳來云月的呼喊聲,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夜宣兮正倒在了云月懷中。
今晨的誦經(jīng)以宣兮的暈倒結(jié)束。
宣兮的廂房十分簡潔,僅一桌一椅,一張床。
此時屋內(nèi)只太后、皇后、云月、云昭,和方丈及清遠小師傅。宣兮躺在木床上,現(xiàn)在已幽幽轉(zhuǎn)醒,可面色仍是慘白。
方丈見此情景,道:“老衲的小徒學過一點醫(yī)術,不如讓他看看。”
“也好?!?p> 得到太后的準許清遠上前,隔簾為宣兮號脈。
查著夜宣兮的脈象,清遠皺了皺眉,躬身說:“安和公主無礙,只是受了點風寒,待清遠開幾副方子讓公主服下,不日便會痊愈?!?p> “好,你隨清遠小師傅去抓藥?!碧髮υ圃碌?。后又坐床邊握著宣兮的手,問:“后面幾日你就在此好好休息吧。”
“都是這身子安和沒用?!?p> 見宣兮愧疚的模樣,太后安慰道:“求佛講的是誠心,佛祖會諒解的?!?p> 夜里,本應在病中的宣兮穿上一身夜行衣,來到了鎮(zhèn)國大將軍一黨的張大人府外。
宣兮的風寒是假的,之所以清遠小師傅號脈為風寒,其實是因為吃了幾日前那天晚上她找慕浩楠要的藥,此藥服下后便會讓人通體發(fā)熱,似風寒癥狀,而這都是為的便是方便今晚的行動。
她身子輕盈,用繩鎖勾住墻壁,借助院外正長得茂盛的大榕樹翻身入了府。
她小心的躲過巡邏府邸的府兵,進入了張大人的書房。
張大人的府邸并不大,從外面看來好似很簡陋,就連書房也是清新雅致,無一華貴之物。倘若萱兮未曾因鎮(zhèn)國大將軍的原因派人查他查了兩年之久,估計也不會發(fā)現(xiàn)他這個人面獸心,表里不一之人。
夜宣兮在他的書房里小心的翻翻找找,但這里面除了些文案和字畫外并無其他。
但這絕無可能,據(jù)她所得的可靠消息報,張大人有一份密密賬單,是他當上戶部尚書以來貪污受賄的證據(jù),且他的屋子也不可能這么清廉,一個朝廷重臣,怎可能清簡如此。事出非常必有妖。
西楚暑熱,聽聞西楚之人善挖地窖避暑,這張大人莫不是正是效仿了這西楚之人,在自己府邸挖了一個地窖藏匿至寶,若是如此,那這賬單也該在此。
于是宣兮開始小心的搜索房間里有可能的機關,她四處翻找,房間能找的地方都已找遍,可仍沒發(fā)現(xiàn)機關之處。
她站在原地冷靜的思考,想著是否有哪處是自己遺落的,有哪處是自己不曾注意到的。
她冷靜的觀察著房間的四周,一副三水畫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個村莊,一條小路,一個白色背影男子,配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默念著畫上的字:“柳暗花明又一村?!焙鋈恢g好似想了什么,微微挑眸,淺淺一笑道:“這可不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嘛?!?p> 她揭起那幅三水畫,后面藏了大南珠,宣兮輕輕扭了一下那可大南珠,旁邊的書架像一扇門般自動打開了。
宣兮從房中取了一顆夜明珠,小心得探入張大人的密室。
本以為密室暗談無光,未曾想這張大人竟奢靡至此。密室的廊道里,每隔兩米處便在左右放著一顆一拳大的夜明珠,把整個廊道照得燈火通明。
當她走至百步時,出現(xiàn)了一個分叉路口。
夜宣兮拿過廊道里的夜明珠像其中一個分叉廊道擲去,頃刻間不知從何處射出數(shù)支毒箭。若宣兮走的是這條路,可想而知她的下場該是如何。
她又拿過一顆夜明珠向另一個廊道擲去,那顆夜明珠滾著滾著便被突然打開的玉磚,掉了下去。
她又根據(jù)前面一顆的走向擲出一顆,這顆夜明珠比前一顆多行了幾米后也掉了下去,在宣兮擲出第三顆的時候她便找到了規(guī)律。
傳言張大人愛極了他難產(chǎn)而亡的妻子,果然不假。清北一六四年二月二十四日,這一六四二二四,便是生路。
宣兮根據(jù)這個規(guī)律毫發(fā)無傷的進入了密室內(nèi)。
要說密室廊道里兩米一顆的夜明珠叫奢靡無度,那這金磚屋可真是要閃瞎雙眼了,。
這密室的每一塊磚都是由金子切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金光閃閃,絢爛奪目。這室內(nèi)的四個寶箱里還裝著各種奇珍異寶,這得是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有了這么個小金庫啊,這張大人可真是貪得無厭且偽善至極。
但宣兮今日不是為財而來,對此也只是略微感嘆,感嘆后她又努力翻找這賬本。
她找到賬本后也不想在此地就留,便按原路折返。
她關上張大人的書房,正準備離開時,府里的一隊府兵正在此處巡邏,她只好躲在大柱子后等他們離去在出府,無奈碰到柱子后的一花瓶。
正當宣兮以為自己要因打碎花瓶而被發(fā)現(xiàn)時,可她并沒有聽到花瓶被打碎的清脆聲。
她正奇怪,轉(zhuǎn)身看去,見一為比自己高一個頭,同樣身穿夜行衣的男子正一手拿著花瓶得意的看著她。
萱兮深知此人非敵,不然他可在自己被發(fā)現(xiàn)引來府兵時自行離去便是,但此人來此又是何目的。為財還是也為這賬本,如果是為財恐怕不太可能,因為這張大人對外一直都是一副清廉好官的虛偽模樣。若是為這賬本,那他又是誰的人。
正當夜宣兮疑惑間,卻被那人摟著腰,帶離了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