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把他扶到了他的房間,又趕緊跑到客廳去把醫(yī)藥箱給他拿過來。
顏瑾年坐在床上,抿著唇,看著她忙來忙去的身影。
原本他是不想被她看到這個樣子,可是現(xiàn)在感覺……
好像還不錯?
陶染把藥箱拿了過來,一邊給他脫掉襯衫一邊皺眉。
他到底是去干嘛了啊。
把自己搞成了這樣。
因為有血,襯衫都黏在了他身上,脫下就相當于是硬生生從他身上撕開……
可他卻緊握著手掌,硬是一聲沒吭。
陶染看著坐在床上的少年,卻又注意到了他的手。
他那雙修長漂亮,都去當手摸的手,此時卻滿是傷痕,關(guān)節(jié)紅腫……
突然間,陶染想到了什么,她眼眸微微放大:“你去攀巖了?!”
“嗯?!?p> 坐在床上的少年淡淡的應(yīng)了聲。
陶染皺眉:“你是不是瘋了啊,就為了那么一條項鏈?”
房間里因為她的這句忽然靜了一會兒,一會兒后床上的人輕輕開口:“上面說……它可以拴住心愛人的心?!?p> 陶染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那種玩意都是唬人的好嗎,你喜歡的人要是不喜歡你,再多的項鏈也拴不住她的心!”
她原以為他這么聰明肯定不會信這些的,真是沒想到!
聽到她的話,顏瑾年垂著眸,手指在兜里的絲絨盒上輕輕摩擦。
是么……
陶染垂著眸認真的給他處理身上的傷。
現(xiàn)在她總算終于知道他襯衫上為什么這么多血了。
他身上的傷口都崩裂了,血流得能不多嗎?
真是個瘋子。
為了那么一條項鏈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正想著呢,陶染忽然看見眼前好像有什么東西在閃光,她抬眸,看見一條項鏈。
這就是那條項鏈么?
陶染好奇的看著,下一秒?yún)s愣住了……
因為床上的少年正仰著脖頸看著她。
他襯衫半褪,白皙的皮膚上帶著殷紅的血,艷麗撩人,襯得那張面龐好看到攝人心魄。
而他手上正拿著那條項鏈,滿是傷痕的手,那條項鏈卻閃閃發(fā)光。
“喜歡嗎?”
他問。
陶染愣了愣:“什么?”
“喜歡……”他聲音頓了頓,然后他垂了垂眸,還是將要出口的話改成了“這條項鏈嗎?”
陶染聽著他的話,心底卻忽然有了一個猜測:“你喜歡我?!”
“嗯?!?p> 平平靜靜的回應(yīng),他蘇啞好聽的聲音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卻帶著淺淺的忐忑。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表白……
陶染愣住了。
他……喜歡她?
陶染抿了抿唇,忽然把手上的藥緩緩放下:“你先休息吧?!?p> 眼看她要走,顏瑾年眉心一皺,接著猛地抬起手握住她的手腕。
他攀巖得太久了,手都沒了力氣,現(xiàn)在連握住她的手腕都是艱難,可是他依舊緊緊的攥著。
“怎么了?”
她為什么是這個反應(yīng)?
陶染轉(zhuǎn)過眸,微笑:“沒什么,只是你需要休息了,今天你一定很累了?!?p> 一秒,兩秒……
顏瑾年緩緩放了手。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而那滿是劃傷的手上依舊拿著那條項鏈。
她沒要。
顏瑾年緩緩垂下眸看著手中的項鏈。
為什么?
她是不喜歡那條項鏈,還是……
不喜歡送她項鏈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