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被官兵這么一睹,進城的人都有些好奇。
簫絮茹前面的男子回頭低聲說:“兄弟,你有通關文書嗎?”
“沒有?!?p> “那還是回去吧!”
“以前都沒檢查過,不知今日出了什么事,不會又要打仗了吧?!?p> 旁邊的蒙族女子說完瞟了一眼簫絮茹。
簫絮茹滿心疑惑,抱著的態(tài)度,要么過去,要么回高麗。這次死也不能回草原,想起格達那惡心的眼神心里都要作嘔。
但愿長生天護佑順利通關,不,但愿冰塊臉的玉佩能起作用,讓我過去,這次回長生谷好好的睡他三天三夜。
“小子,你發(fā)什么楞,通關文牒呢?”
簫絮如回過神來,前面幾位什么時候都走了,官兵一臉裝逼,聲音震耳欲聾。
“沒有?!?p> 旁邊的官兵一副混世魔王像,伸手推了過來。
“沒有文牒,還不快滾?!?p> 簫絮茹手臂一個格擋,將玉佩呈在他們眼前。
“這個管用嗎?朱笛的切身玉佩?!?p> “官兵接過玉佩上面雕刻著龍飛鳳舞的朱字亮瞎了眼,幾位差點嚇的尿褲子。厲害的官兵雙手遞給簫絮茹玉佩,點頭哈腰的說:“公子,您慢行。”
簫絮茹對著谷月招了招手,官兵們對著谷月也是一臉討好。
兩人順利到了歌爾蔑城。
這一路的行蹤早已在四爺的掌控之中,其實歌爾蔑城門口檢查關口也是為了簫絮茹設的。
正當暗衛(wèi)報信時,迎親的隊伍歇在了德州城四爺的別院。
“爺,兩日前歌爾蔑城門口確實有一年輕公子帶著個書童,驗通關文牒時拿出你的玉佩,就是你描述的樣子。我們按照你的意思沒有為難他,放他進了歌爾蔑城。
暗衛(wèi)今日傳信,他們來的方向正是德州城?!?p> “爺,不過你放心,一路有暗衛(wèi)保護,沒什么事?”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紀綱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心里越來越為主子擔心,娶的新娘子就在院內,可怎么沒見主子熱心過,對一個男人卻很上心,又是讓暗衛(wèi)護著,有些不可思議。
四爺出門三子恭恭敬敬的侯在外面。
“爺,你去側妃哪里歇著嗎?”
四爺渾身散著冷氣。
三子急忙改了口,“對了,是夫人?!?p> 為了北方邊境穩(wěn)固,四爺建立了燕衛(wèi)隊,這處別院是幾年前從高麗商人手里買來,里外上百間房子,又有集合的大院子,適合訓兵養(yǎng)馬,大部分優(yōu)秀的戰(zhàn)士都是這里培養(yǎng)輸送出去。
格木芯歇在前院側庭,離四爺辦公的主庭隔著一個走廊。
三子也不敢揣摩主子的心意,只能悄聲侯在坐下。
主子批閱完邊關各部的奏折,起身掐了掐眉心,三子急忙拿著外袍給主子穿好。
四爺思量了一會,便悠哉悠哉的出了主庭,主子好像在等人,張玉帶著將士們下去歇著了,紀綱帶燕左衛(wèi)去收集二爺的行蹤,這時候爺能等誰。
隨著四爺的腳步到了格木芯歇著的側庭。
“奴婢參見四爺。”
紅菱和紅玉迎在門口,立即屈身行禮。
四爺眼皮都沒抬一下,闊步走了進去。
三子伺候在爺身邊當然會察言觀色,立即揮了揮手,所有婢女都退了出去。
三子出去拉上了門。
格木芯幾日的勞累卻沒有一點疲倦的樣子,歇在這里沐浴更衣,梳妝打扮花了半天的時間。
三子到了德州就交代了主子的規(guī)矩,沒有招喚,任何人不準打擾爺,惹怒了主子誰也承擔不起。
格木芯有些想不通,為什么表妹在四爺面前沒大沒小,他都不會計較。
那夜希爾汗掠走了表妹,是爺相救,而且是雙腿夾著他的跨部抱著回來的,那曖昧不清的那樣子讓她羨慕嫉妒恨。
只聽到外面紅菱,紅玉的聲音,格木芯立即起身捋了捋裙子飄了眼鏡中絕美的容顏出了內室。
“妾身拜見爺?!?p> 格木芯面含羞澀屈身行禮。
不知為什么四爺側臉瞟著窗戶,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笑容。
“起來吧!”
那獨有的帶著磁音的洪亮聲響,隨著心跳讓人著迷,他背負著手,那偉岸的身姿,冷凌的容顏,看著都讓人心醉。這就是天下女人仰慕的英雄,現在是我的新婚丈夫,格木芯滿心喜悅,上前就要幫四爺退掉外衣。
那嬌艷的容顏花癡般的眸光與京城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兩樣,厭惡悠然而生。
她什么時候有過這樣的目光,四爺真是瞎了眼了,怎么會認錯人呢?后悔有什么用,都是那個小狐貍惹的禍。
四爺突然一改常態(tài)柔聲問道:“你就是和我在草原上呆過一夜的格木芯?!?p> 格木芯的心顫了顫急忙換了副笑顏低聲說:“笛子大哥,我就是千真萬確的格木芯,和你在草原上待過,和你在德州城相遇過,還有你林中的烤雞,難道你忘了嗎?”
四爺聽到那聲笛子大哥都有些作嘔,愚蠢呀愚蠢。
“我到沒忘,既然你心里有我,又何必裝著不懂?!?p> “笛子大哥,我心里有你,我也沒裝著不懂,只是,只是,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格木芯一臉期待,那顆心如小鹿般亂跳。
四爺的目光明明是滿滿的厭惡,擠出一絲笑容僵硬的語氣說:
“良宵一刻值千金,我們歇著吧?!?p> 格木芯低頭含羞,心在跳躍,靠在四爺懷里有些沉醉。
四爺臉上滿滿的厭惡,攔腰抱起格木芯進了內室。
只聽到窗外一聲花盆破碎聲。
四爺把格木芯摔在床上,轉身飛身出了庭門。
“笛子大哥,笛子大哥?!?p> 格木芯喊了兩聲,失望的從榻上爬起來,心里嘀咕著,爺到底心里有沒有我,難道不會憐香惜玉。
四爺追著人影到了街上,街道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追著的人兒已不知去向。
“爺,爺,你這速度,我都累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四爺眸中閃過一絲淡笑問道:“紀綱回來了嗎?”
“沒有?!?p> 三子好奇不已,主子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到側妃房里歇著了,突然追了出了。府邸四圍燕衛(wèi)如云,怎么可能有人進府,除非自己人。
“回去吧!”
四爺運籌帷幄的表情,三子越來越看不明白。
格木芯黯然垂淚,表妹的話絮繞耳邊,情這個東西就得你情我愿。
在他懷里的那一刻心甜如蜜,可怎么見那陌生的眼神相隔萬里。
從此以后他是我的夫君,從此以后我盡力侍奉他左右。如此美的思緒只在一念之間,就被摔在榻上。
可能是外面出了什么事,爺絕對不是故意的。
等了半夜,等來三子的回話。
“夫人,早點歇著吧,爺有公事處理,不過來了。”
那個年輕的侍衛(wèi)有些娘娘腔的語調,雖聽著有些不喜,但還是笑著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