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節(jié)、部隊最驚悚的事情
第三百四十六節(jié)、部隊最驚悚的事情
崗位交接儀式就是這么簡單。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不然的話,交接的都會很簡單。
“鄭凱,你這么認真干什么?”
史永炫看著好像很隨意的說著。
主要是不適應(yīng)。
不是說不適應(yīng)嚴肅的鄭凱。
而是此時的新兵已經(jīng)沒有人在第三崗還保持嚴肅的樣子了。
第三崗是最難受的時候,這是不爭的事實。
即使有認真的,也不會像鄭凱這樣的。
此時的鄭凱實在是太認真了。
認真到讓人不適應(yīng)。
“唉,今天的訓練玩脫了,用力過猛,現(xiàn)在全身難受?!?p> 鄭凱說這句話,多少是帶有一些其他因素的。
一邊是炫耀,一邊是夸張。
炫耀今天的訓練,自己很猛。
夸張此時的狀態(tài),自己還行。
說完這句話,鄭凱在等。
等史永炫接下去。
快,夸夸我。
多少還是有點這種小心思的。
“那你就坐著歇歇?!?p> 這個回答著實讓鄭凱沒有想到。
鄭凱想要的是老兵能夠夸兩句。
卻沒有想到,得到的回復(fù)是照顧。
“這不好吧?”
鄭凱表示,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見過這樣的操作。
站崗,有誰是坐著的?
誰不是標標準準的定在崗位上的?
“沒事,只要別脫崗就行了,再說,我不是還在這里嗎?”
鄭凱左右看了看。
看了也白看。
半夜里,能看見啥?
隱隱約約的輪廓,似有似無的微風。
好像放松一下也不是不行。
“唉,你不知道,今天的訓練老帶勁了?!?p> 此時的鄭凱還是在想著要在老兵面前鼓吹一下自己。
“帶勁個幾把毛,你是沒見過我們訓練的樣子,和我們比,你們的訓練簡直就是玩,不過也不能怪,畢竟你們都是新兵?!?p> 臥槽~
怎么被方向操作了?
鄭凱是想著鼓吹自己的讓史永炫聽的,怎么變成了史永炫鼓吹給鄭凱聽了?
“你是沒有看到,他們幾個訓練的家伙,今天都猛的一比?!?p> 鄭凱想著通過別人來映襯自己。
“新兵嘛都是這樣的,激情一開始都很飽滿,時間長了,也就淡了。”
這話說的好像沒有毛病。
但這,是聊天嗎?
不是吧?
怎么感覺是各自說各自的。
聊天不在一個頻道上。
主要是兩個人想的事情,不在一條線上。
或者說,是一條線,只是用不同的眼光從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這些事情。
很明顯,兩個人的聊天,讓兩個人都沒有達到想要的結(jié)果。
也沒有什么愉悅感。
各人的滿足感沒有達到滿足。
聊天是一件藝術(shù)行為。
聊的好,相互很欣賞。
聊的不好,相互很疲憊。
聊的開心不開心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稍微控制一下表達欲望就行。
只是,這種控制,在很多場合下是很著急的。
尤其是喝酒的時候,最常見,最頻繁聽到的就是,你聽我佛。
而不是我聽你佛~
很著急的表達欲,在很多時候,并不是別人聽不懂,而是別人不一定想聽。
這種事情,要是深刻思考的話,其實古人早就有過總結(jié)了。
至于古人原文是怎么說的,這里就空了。留白。
說回此刻鄭凱和史永炫的第三崗。
在史永炫的照顧下,鄭凱坐在了椅子上。
這種事情是非常少見的。
有誰見過兩個人站崗,老兵站著新兵坐著的?
站崗的時候,新兵永遠不可能像鄭凱這樣坐著的。
第一個是拘束,第二個是規(guī)矩。
尤其是這第三崗。
真的不能放松!
眼睛一閉一睜就不知道過了多久。
踏~踏~
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
“這史永炫干啥呢?!?p> 鄭凱還在疑惑著。
好像還沒有到巡邏的時候啊。
“鄭凱你在睡覺???”
臥槽!
不是~
我沒睡覺!
鄭凱剛剛準備解釋,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
“就你一個人啊?!?p> 指導員接著說了第二句話。
“史永炫上廁所去了?!?p> 絕對是這樣!
鄭凱隨口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完全不知道什么情況。
怎么會是指導員,怎么可能是指導員。
站崗睡覺這種事情,是非常不允許的!
指導員不會把新兵拉出來批評一番。
但是班長可不會這么輕飄飄的不對這種事情做出處理。
此時的鄭凱竟然不是在想著如何狡辯自己有沒有睡覺,而是在想著史永炫去哪里了?
走了,怎么也不告訴自己一聲。
“站崗就好好站崗,注意紀律,不要睡著了?!?p> “指導員,我沒睡啊。”
鄭凱在心里解釋著。
完全不知道要不要狡辯一下。
心思一轉(zhuǎn),好像又沒有這個必要。
好像真的沒有這個必要。
解釋就是掩飾。
被人當面抓到現(xiàn)行,有什么好解釋的?
再說解釋有用嗎?
解釋就能免了后續(xù)的事情?
是將小事變大?還是大事化???
這個最好的做法就是默認。
不誠實,是永遠也不能被接受的。
在這個地方,犯了錯誤,及時改正,不算什么大事,要是像孟令川那樣不知錯那就不好搞了。
解釋?
有什么好解釋的?
對了錯了,有區(qū)別嗎?
說到底還是沒有好好站崗。
不管是睡覺還是坐著休息,都是一樣的不對。
那種細微的差距有必要去爭論嗎?
沒有!
“指導員慢走。”
整個過程,鄭凱只說了兩句話。
一句史永炫上廁所去了,一句指導員慢走。
這個事情好像是這么毫無波瀾。
事實上是這樣嗎?
至于后續(xù)的事情,那就是是以后的事情了。
指導員剛剛走,史永炫從邊上的廁所里出來了。
三更半夜,兩個人相互對視一眼。
也不知道怎么就看到對方眼神的。
總之,好像是感受到了對方眼神里的意思。
“指導員這么晚都不睡覺,忙什么呢?”
鄭凱率先打破寧靜。
“嘛的,沒吊事干,瞎幾把找魂呢。”
……
能不能好好說話?
誰沒吊事干,熬夜到夜里兩三點出來遛彎?
“幾點了?”
鄭凱還是試著找點其他的話題聊。
關(guān)于站崗這件事,鄭凱實在不想在深刻的去聊。
畢竟這種事情,在鄭凱的認知里,只會發(fā)生這一次。
以后肯定不會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
“這個時候,總是有人會出來查崗?!?p> 但史永炫好像沒有略過這個問題的想法。
“上次就有一個家伙,在站崗的時候,睡醒了身上多了一件衣服都不知道?!?p> “臥槽,不至于吧,有人過來了,還不知道?”
“你這是在休息,那個家伙是在睡覺,不一樣的。”
“這么明目張膽的睡覺,不能夠吧。”
“你不知道,那件衣服可不一樣,肩章不一樣,二毛二,團長的?!?p> “團長?我們團長不是二毛四嗎?哦,我知道了,是我們新的團長?!?p> 上一任團長在鄭凱新兵的時候升職了。
新的一任團長是在鄭凱還是新兵狀態(tài)下上任的。
“你不知道,都要被搞死了?!?p> “……”
鄭凱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但好像又沒有意識到什么。
“搞了好幾次夜里緊急集合,那時候那衣服都不敢想是團長的,但除了團長還有誰呢?”
“團長沒說什么吧?”
“團長能說什么?無非是關(guān)懷新兵辛苦,辛苦,苦的是班長們,那些班長差點抽出七匹狼?!?p> “新兵帶不好,是班長的錯,新兵沒做好,也是班長的錯,在領(lǐng)導的眼里沒有帶不好的新兵,只有不會帶兵的班長?!?p> “在新兵的時候,我們副團長也是這么說的。”
“新兵的時候,那是說說,現(xiàn)在誰還跟你說說,整改的,要整改到位的?!?p> “半夜見到領(lǐng)導的衣服披在自己的身上,那是比見鬼還要驚悚。”
“……至于嗎?”
“至于嗎?你這話說的,鬼來了,都能讓她踢正步來回走兩步,你要是失職脫崗,能讓你班長來回踢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