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沒聽錯吧,這小子居然還想賭,真是無藥可救?!?p> “我看他是瘋了,還嫌輸?shù)牟粔蚨?!?p> ……。
楊勛話音一落,立刻引起一片嘩然,都覺得楊勛這是自尋死路。
楊茜婷一聽,一臉悲戚的指著楊勛道:“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居然還想賭!”
她對楊勛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
錢俊卻無所謂的哈哈一笑,道:“想賭是吧,可是你還有本錢嘛?”
他可是知道,楊勛早已輸?shù)牡壮?,不然也不會在賭坊借債。
楊勛也被問的微微一愣,伸手在身上摸索了一陣,連一文錢都么找到。
這下楊勛尷尬了,拿手指摸了摸鼻子,最后悄悄的湊到怒火沖天的楊茜婷面前,頗為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那個……老妹啊,借我點(diǎn)錢。”
楊勛九次重生,從來沒有這么尷尬過,感覺老臉都丟光了。
楊茜婷咬牙切齒的盯著楊勛,暗想:“事已至此,我今天注定難逃錢俊的魔掌,就隨他吧?!?p> 楊茜婷對楊勛已經(jīng)絕望,也懶得再去說什么,面無表情的把身上的二十兩銀子塞給了楊勛。
楊勛拿到銀子,掂量了一下,然后走到骰子的賭桌上,沖錢俊道:“來吧?!?p> 錢俊看了看楊勛手里的二十兩銀子,笑道:“小子,你莫不是想要靠著二十兩銀子,贏回三萬兩不成?”
其他人聞言也是默默搖頭,因?yàn)檫@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賭坊里賭博,不輸錢就不錯了。
想贏錢,真是千難萬難。
想要靠二十兩銀子,贏回三萬兩銀子,簡直是做夢。
楊勛也不多話,直接將二十兩銀子往賭桌上一扔,道:“我壓豹子?!?p> 此話一出,再次引來眾人的奚落,紛紛說道:“這小子是想翻本想瘋了,完全在瞎搞?!?p> 豹子賠率是最高的,是一賠三十,可開出來的幾率也是最低的,一般情況下很少有人壓,難怪眾人說楊勛瞎搞。
就連楊茜婷這個不懂賭博的外行都知道,押豹子幾乎等于給莊家送錢。
錢俊也有些意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確定?”
楊勛卻懶洋洋的回道:“哪里那么多廢話,趕緊搖骰子。”
“好,既然你要找死,我成全你?!?p> 這次錢俊沒讓賭坊專門搖色子的人出手,而是親自上陣。
因?yàn)殚_出豹子的幾率太小,只要不出意外,楊勛是輸定了,所以錢俊覺得沒必要專業(yè)的老師傅出手。
錢俊不認(rèn)為楊勛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所以只是隨意的搖了兩下,便打開了篩盅的蓋子。
他甚至連結(jié)果都沒看,直接自信滿滿的看向楊勛道:“現(xiàn)在你最后的賭本也沒了,就乖乖的待著,看我如何調(diào)教你妹妹吧。”
“哈哈哈……。”
錢俊得意的張狂大笑了一陣,可慢慢的他發(fā)現(xiàn),四周氣氛好像有些不對,沒有人跟著他一起嘲笑楊勛的無知。
就在錢俊疑惑時,他的一個手下小聲提點(diǎn)道:“少爺,你搖出來的是三個六,豹子?!?p> “什么?”
十分意外的低頭看了一眼,還真是三個六,不由的暗罵道:“真特么倒霉,這楊勛的運(yùn)氣也太好了。”
錢俊以為自己運(yùn)氣不好,所以才搖出了豹子。
“居然真的開出了豹子,這楊勛運(yùn)氣也太好了?!?p> “誰家過年不吃頓餃子,楊勛輸了那么久,偶爾蒙對一次也可以理解?!?p> ……。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有些驚訝,可也只覺得是楊勛運(yùn)氣好,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楊茜婷秀眉微微一皺,并未放在心上,她也以為楊勛是偶爾運(yùn)氣爆發(fā),碰到了。
她并不知道,這一切都在楊勛控制之內(nèi)。
楊勛雖然剛剛覺醒記憶,暫時沒有任何修為,可精神力量在覺醒的那一剎那,大幅度增加。
這股精神力量雖然不是很強(qiáng),可足以透視,甚至可以輕輕撥動篩盅里的篩子。
剛才楊勛就是用精神力量,讓骰子搖出了三個六。
楊勛淡然的看著好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的錢俊,開口道:“我二十兩銀子買中豹子,翻三十倍,也就是六百兩銀子,我繼續(xù)買豹子。”
還買豹子?
眾人一聽,又楞了,誰也沒想到楊勛會繼續(xù)買豹子。
買中一次豹子已經(jīng)是天大的運(yùn)氣了,想要連續(xù)開出兩把豹子,簡直不可能。
錢俊則毫不猶豫的再次搖起篩盅,盯著楊勛道:“小子,你以為你的運(yùn)氣會一直那么好嗎?”
連續(xù)開出豹子的幾率實(shí)在太低,所以錢俊不信這個邪。
何止他不信,所有人都不信。
砰一聲!
篩盅落地,錢俊一把打開篩盅,同時指著楊勛叫囂道:“這次要是再開出豹子,本少爺跟你姓?!?p> 話音落后,錢俊低頭一開,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不可思議的盯著三個同一個數(shù)字的篩子,大驚失色道:“怎么可能?”
“三個六,又是豹子!”
“天啊,楊勛居然連續(xù)壓中兩把豹子。”
……。
一時間,賭坊內(nèi)驚呼一片,無不贊嘆楊勛的逆天運(yùn)氣。
這次連楊茜婷都忍不住的激動起來了,心中盤算道:“六百兩銀子,翻三十倍,就是一萬八千兩銀子。把這些都刨坑了,也就說,哥哥還欠賭坊一萬兩千兩銀子!”
“太好了!”
楊茜婷一盤算,幾乎興奮的跳起來。
楊家雖然沒能力償還三萬兩銀子的賭債,可若是一萬兩千兩銀子,楊家還是能湊個七七八八的。
也就是說,楊茜婷不用再以身抵債了。
慢慢的,她看向楊勛的眼神開始變了,她怎么也沒想到,楊勛居然真的靠賭翻盤了。
何止是她,其他人也都驚異的盯著楊勛,暗想這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連續(xù)壓中兩把豹子,太不可思議了。
楊勛渾不在意,依靠精神力撥動篩子,這太簡單不過了。
臉色鐵青的錢俊死死地盯著楊勛,咬牙切齒道:“楊勛,你要是有種就別走,咱們再賭一把?!?p> 錢俊對楊家的狀況了若指掌,明白有了這一萬八千里銀子,楊家便不會再受自己的威脅,楊茜婷自然也不會再向他屈服。
他費(fèi)盡心機(jī)才營造出今日的局面,自然不想讓煮熟的鴨子飛了,所以故意用話激楊勛,希望他再和自己賭一把。
而且這一次,無論楊勛運(yùn)氣多逆天,他都有必勝的把握。
楊勛自然不懼,開口道:“錢公子……,不對……,應(yīng)該是是楊公子。你放心,別說一把,就是再賭十把,一百把又如何,我就怕你們賭坊沒那么多銀子賠?!?p> 因?yàn)橹板X俊說,如果連開兩把豹子,他就跟楊勛姓,所以楊勛故意稱呼錢俊楊公子,刺激一下他。
“呵呵,看來以后大家都要稱呼錢俊楊公子了。”
那些看不慣錢俊作風(fēng)的人,紛紛開口,沖著錢俊指指點(diǎn)點(diǎn)。
錢俊聽眾人稱呼自己楊公子,知道楊勛等人是在奚落自己,當(dāng)即氣的牙癢癢。
可話是他自己說出口的,此刻也不好反駁,真是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楊茜婷見楊勛還要賭,趕緊阻止道:“不行,哥哥你不能再賭了?,F(xiàn)在刨除你贏的一萬八千兩銀子,我們只欠賭坊一萬兩千兩銀子,這筆錢我們楊家勉強(qiáng)還出的起,可你要是再輸了,可就什么都沒了。”
“小子,見好就收吧,不要最后搞得家破人亡?!?p> “小子,你的運(yùn)氣不可能一直這么好,趁現(xiàn)在還收得住,趕緊收手吧。”
……。
賭坊里那些看不慣錢俊的人,唯恐錢俊陰謀得逞,也紛紛開口勸楊勛見好就收。
因?yàn)樗麄冎?,天府賭坊能在林風(fēng)城屹立不倒,自有他的手段。
之前不過是錢俊一時大意,又恰好趕上楊勛運(yùn)氣好,所以才扳回了兩把。
若是天府賭坊那些技藝精湛的老師傅搖骰子,結(jié)果就不好說了。
錢俊聽到眾人勸說楊勛,唯恐楊勛打退堂鼓,于是戾聲沖眾人吼道:“誰再敢多嘴,我割了他的舌頭?!?p> 錢俊淫威無限,一聲怒吼,果然沒人再敢開口。
只有楊茜婷,仍舊苦苦勸道:“哥哥,真的不能再賭了。”
錢俊這時卻故意譏諷道:“楊勛,你要是沒種,就聽你妹妹的話,老老實(shí)實(shí)的回家當(dāng)乖孩子,趕緊給我滾,別在這里礙眼?!?p> 楊勛如何看不出錢俊的激將法,不過卻故作上當(dāng),大氣的說道:“我楊勛豈會聽一個女人的話,一萬八千兩銀子,我還壓豹子?!?p> “好,下注無悔?!?p> 錢俊不給楊勛反悔的機(jī)會,立刻把事情敲定。
“你……。”
楊茜婷看到楊勛還要賭,氣的只想哭,恨不得當(dāng)場掐死自己的哥哥。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把自己當(dāng)賭神了。”
“連開三把豹子,簡直異想天開?!?p> “真是死性不改?!?p> 眾人見楊勛不顧妹妹和楊家的死活,執(zhí)意還要賭,紛紛開口大罵。
重要的是楊勛居然還壓豹子,這簡直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