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那雙似乎凝聚著滿天繁星的眼睛此時正冷冽的盯著小晚,小晚被盯的后脊發(fā)涼,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對著男子的腦袋砸下去。
男子眼眸一瞪,隨后偏頭暈了過去。
小晚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蹲下身來,雙手捧臉,靜靜地看著男子,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笑意。
將男子放在山洞之后,小晚又回到河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那些死在自己掌下的黑衣人,小晚不安的靠近他們。
她忽然扯開那些黑衣人的衣服,看見他們胸膛上的手掌印,掌印上,有密密麻麻的針孔,小晚再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修長,與常人無異。
小晚不敢多看,這種陌生的力量讓她覺得害怕,就另找了地方,洗完衣服,急忙回去。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快接近中午了,小晚在木屋前晾衣服。
老婦在屋里扯著嗓子喊道,“洗個衣服,去這么久,小晚啊,你也別太懶了…”
小晚怔了怔,許久,應(yīng)了聲,“下次我會快點(diǎn)兒的!”
老婦又道,“眼看就要中午時分了,快把飯做一下。”
小晚在身上擦了擦手,起身,入廚房,在里面搗鼓了一個時辰,老婦躺在床上,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小晚將飯都端來木屋里后,將老婦從床上扶起來。
老婦的手抓著小晚的手,心中頓然一驚,這雙手,溫潤如軟玉,捏在手里,像年糕一樣,不像經(jīng)常干活的手。
老婦眉頭微蹙,這小晚,莫不是哪個大富人家的小姐?!
婚事地趕緊定下來,否則,到嘴的鴨子,怕是要飛了。
無論哪個年代,娶媳婦,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對與揭不開鍋的人,能省就省。
老婦盤算著,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失憶的女人,不用給誰下聘禮,倒是省了一筆開銷。
小晚將老婦扶著,坐到了輪椅上,又將輪椅推到陳舊的桌前,“我去叫唐璽哥回來吃飯…”
話音未落,老婦一把抓住了小晚正要抽回去的手,渾濁的老眼直勾勾的盯著小晚,
“小晚,我看你無處可去,又沒有親人,實(shí)在可憐,你覺得我們唐璽怎么樣?不如大娘我做主,安排你倆的婚事?!”
說罷,老婦眉眼帶笑的等待著小晚的回復(fù)。
小晚垂眸,站在老婦身旁。
嫁給唐璽嗎?!
她從未想過!
“大娘,這事兒…”小晚猶豫了。
老婦笑著的臉逐漸變的嚴(yán)厲起來,她緊緊地抓著小晚,
“怎么?你嫌棄我們?!我們好心救了你,又收留你,總不能沒名沒分的白白養(yǎng)著一個姑娘吧?嫁給我兒,難不成還虧了你?!”
老婦迫切的目光盯著小晚,那雙如枯木的手緊而有力的捏著小晚的手腕。
小晚抵不過老婦這般迫切的目光,頷首,“小晚不會嫌棄大娘和唐璽哥,只是…”
“那就這么說定了!”老婦放松了力道,抽出手掌,拍了拍小晚的手背,“過兩日,我讓唐璽去街上買些紅布料回來,婚事就定在五日之后!”
小晚垂頭,老婦只當(dāng)她是默認(rèn)。
這般定下來了,老婦心里跟喝了蜜似的甜,笑吟吟的推小晚,“去找你唐璽哥回來吃飯吧!”
小晚心事重重的走出了門,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里,有著怎樣的曾經(jīng)。
今日,她能一掌拍死一個活人,更是讓她忐忑不安。
不知道過往自己的人,真的能坦然面對接下來的人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