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二看著失去生機的文會春,在這片花海中挖個坑將其下葬。
飛到數(shù)十里外,隨便找一個地方,打坐調(diào)息。
剛才看似快速結束的戰(zhàn)斗,其實步步都在賭。賭文會春會輕敵,賭文會春因身中暗勁而撤退,賭文會春在花海會先解暗勁,讓井二取得先手,然后一擊致命。
而魔教法印在這場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若非文會春想撤退,讓井二獲得了先機,那么他們將會斗上一天一夜或許才能分出生死。
文會春以為井二不過一個三品左右的小子,以他多年刀劍下練出的一身本事,隨便便能將他殺掉。
誰知他面對的是一個同修為,且身懷絕技的井二。
在剛?cè)肴窌r,便能以一人之力戰(zhàn)勝兩個四品,五個五品。在同階級斗爭中,綜合實力要壓別人一頭。
就像呂驕陽面對五個四品實力的藍袍使者,以三品頂尖的實力戰(zhàn)勝他們。
在江上久坐的井二曾觀無數(shù)日出日落,觀江水洶涌,觀各種人的生活百態(tài)。
心中有一股豪氣,就像是身在山頂最高處,一覽眾山小??丛茖訌难矍帮h過,看飛鳥掠過。
這時回想井二與人打架,竟然沒有敗過。身懷天道加持,不僅破境時要比別人艱難,而且還要迎接天雷。
看井二最近兩次的突破,不知為何,沒有天雷出現(xiàn)。想來應該是空月在從中幫助。
兩天過去后,井二也恢復的差不多。
他剛想站起身,身邊空氣突然的波動,壓力從四面壓來,便被壓在地上。
他身上有無數(shù)靈氣涌出,化作一雙雙手,撐出一片可以活動的空間。
他剛站起身,一雙雙手便被擠碎。
井二作撐天狀,又有四雙手伸出,各撐一方。
就像有五墻一般,從四方和天上壓向井二。無形的空氣中泛起漣漪,一雙雙手好似抵在水面上。
不過剎那間,四雙手上便布滿了無數(shù)裂痕,有著源源不斷的靈氣涌入其中,剛修復好的手上便再次布滿了裂痕。
井二好像肩上負有什么重擔,被壓的彎下了腰。他臉上布滿了汗水,臉色在瞬間變的蒼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要緊牙,大喝一聲。
無形的墻壁被推遠了一些,兩腿發(fā)軟的井二不敢休息,立即捻了五個法訣。
腳下有五手破地而出,潔白如玉,撐起了四方和天空。
井二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面露崢嶸。他沒想到,這次居然會這么可怕。雙臂早已布滿了血液,衣服被汗水打濕。
五只手很快便布滿了傷口,金色血液從中流出。
井二正起身準備施法,只聽轟的一聲,五只手化作霧氣消散。而五道墻剎那間壓的井二動彈不得。
有無數(shù)道鎖鏈,將他固定。
好像有人在敲打他的骨頭,有人在挑動著他的經(jīng)脈,有人在試圖進入他的識海。
有螞蟻在心上行走,有羽毛在他的經(jīng)脈上劃過,有東西在剝奪著他的識海。
先是有刀子從眼上劃過,有手將眼球拽出,有血液不止,文會春眼前唯有黑暗。
然后有手拽著他的舌頭,有刀子從舌頭上劃過,欲言卻無聲,唯有舌頭掉落聲。
然后有手拽著耳朵,刀劃下,無聲入耳。有血液順著流出。
然后有鼻子被刮下,滿面凄慘,如同血尸。
然后有錘子在敲打著骨頭,一根根全被砸成粉末,井二如同軟泥一般,癱在地上。
然后有刀尖挑起經(jīng)脈,全部挑斷。有撕心裂肺之聲在心中。曾經(jīng)鍛煉的體魄如同紙張般,隨意劃破。
然后有東西將識海拽出體外,井二沒了感覺,沒了靈海。如同血肉,癱在地上。
當真以為天道無敵?
當真以為此能困我?
當真以為我毫無反抗之力?
有月亮升起,有太陽落下,有人睜眼。
眼前眼后兩茫茫又如何?
有一輪明月籠罩,有月亮借日光而照出萬般光輝。
有骨頭聲響,有人站立而起,滿身鎖鏈。
有靈氣涌動,有人經(jīng)脈重鑄,修為散盡還復來。
有識海自動回歸,有人眼內(nèi)空空卻身知周圍。
有萬般味道入鼻。
有萬般美味入嘴。
有萬般聲音入耳。
有萬般顏色入眼。
月亮升起,自當照亮夜晚。
有人一喝破開鎖鏈,雙手一揮天地法則退散,舉手投足間皆是磅礴氣勢。
有人閉眼又睜眼,身前有一人,乃是曾經(jīng)的他。
脫胎換骨罷,朽株破殼春自來。
不知天道法則為何而來,卻助井二突破自我。
——
井二看著面前的自己,大袖一揮,便化為烏有。
天道法則險些將他殺死,好在借助空月所傳功法,真正突破自我,如今的他,無疑是仙人之身,只是修為稍差一些。
空月所傳功法有奇效,名為:朽株蘊春。
若將井二比做朽株,那么在空月的幫助下,蘊含著慢慢春意,只需要借一個機會,便可破繭成蝶。
如今的他,有信心,在肉體一事上,不會比天下第一人差上一分。
本都是天地子女,若要超脫于天地,必然要借助天地胚胎。不過天下第一人已經(jīng)處于瓶頸,而井二還要差上好些。
從這般天地修煉出,天地自然知,卻不能插手。而這次選三個天命之人,無非是自保,也是順應天地,不知為何天道法則處處干涉。
或許是因為空月插手人間之事,又或者因為什么……
簡單的梳洗后,換上一套衣服,井二出發(fā)尋找第三個天命之人。
——
在前進了將近有五百里后,井二的感覺越來越強,好像有人指引一般,已經(jīng)明確了他在什么方位,只需花費時間趕到便可以。不像先前那般,只知道大概方向。
花費一個時辰后,井二便來到了星辰所屬的鎮(zhèn)子上。
他剛想上去尋找星辰,便發(fā)現(xiàn)了該鎮(zhèn)上許多強大的氣息,心中嘆息,看來魔教教主已經(jīng)知道了星辰,而且派人來了。
原本就武力稱霸天下的他,魔教自然是毫無疑問的聽從他的命令,不會去問原由。
就像文會春接到魔教教主的命令,不問原由,便直接攔截路過的一些修為強大的人,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只不過井二直接繞過他們,準備去城中稍作休息,或許是因為氣息泄露被發(fā)現(xiàn)了,才發(fā)生了打斗。
有七道強大的氣息。
井二爆發(fā)自己的氣息,吸引他們的注意。果不然,他們中離井二較近的二人便趕了過來,其余人繼續(xù)等待,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殺掉那個孩子。
井二將二人引到鎮(zhèn)外,二人都是四品實力,想來應該是藍袍使者,不過他們沒有身披藍袍,臉戴面具。
二人看著不在前進的井二,默默的拿起了自己的武器,一前一后的功了上去。
誰知正準備拔劍的人,劍剛出鞘便被一掌拍在額頭,倒飛數(shù)十米,七竅流血。
然后便有一人借此機會一槍刺出,誰知井二像消失了一般,眨眼間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一掌拍在他的背上,那人便橫飛而出。
有呂驕陽的例子,井二自然不會托大。若中了天下第一毒,那么全部的壓力就會寄托在一個被狼群包圍的孩子身上。
井二拔出晚霞,將二人殺死,發(fā)現(xiàn)沒有異動后,觀其二人兵器上,確實涂有毒。
不過不知為何,這兵器卻無事。一般人碰到天下第一毒便會身形潰散,若非呂驕陽用靈氣鎮(zhèn)壓,估計也是那般結果。
極具腐蝕力,卻不腐蝕兵器,極為奇怪。
井二握起他的長槍,想著寧春盛當時的樣子,將氣息鎖定鎮(zhèn)內(nèi)一人,一槍擲出。
有一條紫色長龍在空中飛舞,朝著鎮(zhèn)內(nèi)茶館飛去。
飛龍在空中一個轉(zhuǎn)身朝著飛出鎮(zhèn)外的一布衣老漢飛去。
那老漢見此,便竭力抵抗,用盡全部靈氣揮舞手中長刀。于他飛龍成抗衡之勢。
誰知有一花瓣飛過,便輕輕松松的割下了他的人頭。
又有三人離開各自的位置朝著井二奔去。
井二看見身前的十柄飛劍,咧嘴笑了笑。
雖然他不懂文會春的劍陣,可是照貓畫虎還是會一點的。于是便有十枚飛劍飛去,結成劍陣,空有樣子。
井二的這十柄飛劍自然是文會春的。而文會春當時結成劍陣少了一劍,不然少不了一番纏斗。虧是他少了一柄飛劍,被錦云棒纏住,不然井二就非常危險了。
三人各出絕招,打退飛劍。
飛劍在空中排成一橫,先是朝著一人飛去。
打退一柄飛劍,兩柄,三柄,四柄,五柄。
便被一劍穿心。
然后有一棒從上飛來,一個正幫著那人打退飛劍的女子,被足有萬斤重的錦云棒鎮(zhèn)壓,斷絕生機。
剩下一人不敵飛劍,也被一劍穿心死。
剩下的一人出現(xiàn)在井二的身前,斷定他就是教主所說的來搗亂之人,沒想到他居然過了文副教主那一關。
當下便要殺死井二,還出言挑釁道:
“不要以為僥幸的殺死了其余六人,便以為自己無敵了。這六人在我眼里,也不算得什么。我可是教主親賜的藍袍使者第一人。休想壞我主好事?!?p> 兩人斗了數(shù)百回合,井二占據(jù)上風。
無數(shù)靈氣從二人身上噴發(fā)而出,各種招式被二人使出,打的二人所處之地出現(xiàn)了個大坑,卻還未分出勝負。
果然是藍袍第一人,身懷絕技。刀間舔血之事常有,殺人飲血之事常有。身懷無數(shù)魔教招式,刀下有著無數(shù)冤魂。
井二看其有一破綻,剛上去,便被反打一招,原來是故意為之。
盡量不去觸碰兵器,唯恐自己中毒矣。天地擔子肩上挑,心中盤算殺敵招。
苦苦纏斗中,賣個破綻,裝作力竭樣。那人剛來,料有詐。欲走卻被纏,然后被十劍穿心。
——
鎮(zhèn)上茶館
一長相俊美的男子身旁圍著眾多女子,他邪魅一笑,說聲有趣,身旁女子皆被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