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讓人們永遠記住這一刻!這是屬于KCG.m五位少年的勝利。他們成功完成了讓二追四,從常規(guī)賽黑馬闖進,又經(jīng)歷季后賽一輪游,到晉級賽,五位少年的努力咋這一刻值得銘記!讓我們恭喜KCG成為最后一支留在KPL的隊伍!”
酒釀坐在飛機上,靠著舷窗,平流層的白云軟軟地附著在飛機兩旁。剛經(jīng)歷過一陣顛簸之后,日暮的陽光透過云層灑在大地上,云邊也是泛著金色的光。酒釀捧著手機在靜靜等待著現(xiàn)場傳回來的消息。
“叮!”老班的微信懸浮窗彈了出來。
無敵小老班:你回來了?
愛喝酒的小姑娘:嗯。
無敵小老班:什么時候落地?
愛喝酒的小姑娘:兩個小時之后吧!
經(jīng)過一陣沉默之后,酒釀還是打出來。
愛喝酒的小姑娘:比賽情況怎么樣?晉級了嗎?
無敵小老班發(fā)過來一張照片。照片當中,金色的雨落在少年的身上,他們相互擁抱拒收慶祝。然后又一小段視頻在緩緩緩沖中。一分鐘之后,
緩沖結束之后,酒釀點擊打開一小段視頻。視頻的清晰度很差,現(xiàn)場的聲音也顯得比較嘈雜。場中間銀龍杯被鐳射燈光稱著更加耀眼奪目KCG是重塑的隊伍,五位少年用實力證明,他們是可以去征服KPL賽場的。
請記住今天,今天之后,KPL將改變規(guī)則直通正規(guī)賽場的機會將不復存在,這也是一群幸運的少年!”視頻就在隊員們向觀眾們的鞠躬致謝中結束。
“輔助凡士林
邊路小荀
中路暮辭
打野Adar
邊路莫語”
酒釀又調(diào)出LM官方上傳的比賽重播,從第一局介紹隊員再次看了起來。兩根手指放在嘴邊,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脖子向下伸著,頭倚在窗戶旁歪向左手邊的手機,酒釀一旦沉浸在游戲復盤當中時就自然保持這種姿勢。
然后忘記時間,比如此時,自己剛把第二局的視頻團戰(zhàn)失利的原因找出來,寫在本子上“野區(qū)視野丟失”,耳邊突然想起“C市已經(jīng)到了”。到給她嚇了一跳。
“嗯?到家了嗎”酒釀一邊收拾好比賽手機一邊自言自語起來。
拿出另一個手機是專門用于家里聯(lián)系的電話,這一點上酒釀一向把家庭生活和事業(yè)分割的很是清楚。
等待飛機落地的過程,酒釀才真正體味到什么叫近鄉(xiāng)情更怯。三年前離開家的時候,好像家里的飛機場也沒有建的這么好,跑道上飛機也沒有多少架。抱著書包,透過玻璃窗看見往來擺渡車隨意按著線路走著,又有幾架飛機起飛,又有幾架飛機落地。
有人離開,就會有人回來。自己就屬于回來的那一波人堆兒里渺小的一波。酒釀心里好像對這里熟悉而又陌生。環(huán)抱著書包的姿勢像極了小時候剛剛放學坐在路邊等待爸爸來接自己的情景。
聯(lián)想到這里,酒釀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又很快恢復了冰塊臉。
從機場大樓拖著大大的行李箱走出來的那一剎那,酒釀覺得現(xiàn)在自己吸的每一口空氣都是甜的,即使自己看手機定位的天氣今天有輕度霧霾,加上自己好像有一些小暈機。
一個人拖著行李箱走了好久才看見老爸的車,然后一路上父女倆有一言沒一語尬聊。父親想多了解自己三年到底在外邊經(jīng)歷了啥,而酒釀現(xiàn)在只想到自己的狗窩里好好睡一覺,什么都不用腦袋想的那種一覺睡到天亮的那種。所以從機場到家的半個小時的路程聊天內(nèi)容就是。
爸爸:“我看你有點瘦了?!?p> 酒釀:“嗯,有點?!?p> 爸爸:“好像還有點黑了”
酒釀:“嗯,還行?!?p> 爸爸:“今晚想吃啥?我讓你媽給你做?!?p> 酒釀:“隨便”
……爸爸看見這種對話好像也問不出什么子丑寅某,還是閉麥吧。她想自己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爸爸用自己學的網(wǎng)絡新詞很合適的形容自己現(xiàn)在處境的尷尬氛圍。
見一旁駕駛室的爸爸靜了下來,酒釀的困意逐漸涌了上來,自顧合上眼睛,靠在靠椅上,淺淺的睡了一覺。憑自己的感知,覺得車子好像轉了彎,又經(jīng)過一個紅燈,又轉了一個彎……酒釀就在這種身體感知過程中,進入一個夢鄉(xiāng)。
自己很容易做夢,或許是自己大腦皮層細胞過于活躍的原因。夢中自己好像進入一個旋渦,然后就變成好多年前的自己,那時自己還是一個小孩,遇到五個少年,女孩他們一起玩,還管他們叫哥哥!……
酒釀從夢中驚醒時候,還在自我反思,讓我叫他們哥哥?那不等同于慢性自殺?那幾個人都能飄到天上去!自己這個做了夢還能記住這個本事算不算超能力。快要到家的時候,酒釀還在嘻嘻品味剛才的那個夢,自己一直想要有個哥哥,自己當妹妹,就像電視劇里,哥哥總是護著妹妹那一種,哎多好!
然后轉過頭,對正在倒車入庫的爸爸說:“爸,你說你們當初給我生個哥哥多好?”
老爸冷不丁聽到自家閨女冒出這么一句話,差一點倒車時沒撞到人家車的后視鏡!等車停穩(wěn)之后,老爸深深吐了一口氣,對著一本正經(jīng)問自己的姑娘回答到,“我當初要是和你媽生了個哥哥的話,也不可能有你了???”
酒釀仿佛小孩子沒能得到糖果的失落感,“對哦!生我那時候,a kid of one family 哪還有其他人的事了”
老爸把車內(nèi)鎖打開,笑著催自己閨女,心里笑道,都快25的人了還當自己是個小孩?!摆s緊下車吧!你媽都在家里做好飯了就等你回來了?!?p> 酒釀也從暈機難受當中恢復過來,忙笑道,“好嘞!”
一推開車門,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個穿著黑西裝,白色運動鞋,把手揣在上衣兜里,帶著黑色的棒球帽,個子不是很高,大致一米八,身材比例很好,主要是很苗條。跟另一位一對稱,這一位就屬于很好看的那一種,另一位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黑夜中還能看出此人有些中年發(fā)福了。
酒釀推了一下眼鏡,瞇起眼睛,不用動腦想,就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了。
酒釀半笑道,“行??!兩位兄長,一個從大西南來東北,一個從大上海來東北!”
穿黑西裝的人走過來也是笑著回應,“妹妹都回來了,哪有哥哥不來接的道理?”
酒釀父親在一旁看著這三個人,有點不理解,上一秒,閨女還問自己為啥不要哥哥的,下一秒怎么就出現(xiàn)自稱哥哥的人,還不止一個?
父親側身聽酒釀向自己介紹,穿黑西裝的這個人是酒釀的好朋友,有個什么英文名,自己也沒自己住,就聽見酒釀叫他黑哥,也是個教練。另一個叫老富,是酒釀的老師算的上,但是這個人怎么長的像40多歲的人?但是酒釀說人家才30?
酒釀父親和兩位客人打了聲招呼,然后請人家上樓吃飯。但是這兩個人說不吃飯,有事找自己閨女。一想也到家了,自己閨女也沒有什么生命危險,自己一個人提著行李箱進了樓道。上樓了。
此時,樓下三個人,酒釀、老富、黑哥,在茫茫夜色里,忍受著蚊蟲叮咬的危險,一動不動的站著。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酒釀覺得自己還是先開個話題吧,“不是,你們來這兒到底干嘛呀?說實話,找我有什么事?”
老富:“謝謝你!”
酒釀一臉不解,苦笑道“謝我干什么?。俊?p> 黑哥把臉板的正經(jīng)“你那本在韓國給我的日記本,我們都懂了?!?p> 酒釀道:“哦!怎么講他們要是對我信任一些,我也不會做那件事,再者說,這也算我自己的工作范圍之內(nèi)的職責,只不過我給你們了而已。但是記得要還給我哦。”
黑哥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隨后三個人陷入了一段無言的尷尬。
老富忍不住煙癮還是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先是遞給黑哥,黑哥也是經(jīng)不住誘惑還是抽了一根,老富想了想慢慢的將煙盒遞到酒釀面前。酒釀也是停頓了一下,沖著老富笑了笑,也是從里邊抽了一根煙,從自己的兜里找出打火機,點燃。三個人一并走到垃圾桶旁。
暮色還有些未沉,天邊殘留著一抹嫣紅的燒焦的味道。
沉默良久的老富,在吸了兩口香煙之后,把剩下的半只香煙碾滅,抬著頭看著天邊留下的那一朵紅燒云,吐了一鼻子濃煙。問酒釀,“還想回來嗎?”黑哥也睜大眼睛看著酒釀,想要知道一個滿意的答案。
而酒釀卻掐著香煙,抬了抬手,又放下。良久,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看看吧!”
這代表或許是一種彳亍吧。老富和黑哥也不好再說什么。當初酒釀為什么執(zhí)意離開,外邊傳的風生水起,但是他們都不知道其中原因。或許只有她自己知道。
老富還是不甘心,自己好不容易找到這樣一個教練好苗子,不想放棄。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用沉穩(wěn)的語氣說道:“總決賽之后,Kite會回到我們戰(zhàn)隊,成為Skyfx.m的中單?!?p> 酒釀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了,即使在回國之前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隨時隨地都能聽到他的名字,一旦聽到還是要冷靜對待。
她還是在這個人面前沒了防備,瞬間就擊破了她為自己心里狹小一隅的防線。磕磕巴巴的回答道,“哦?是……是嗎?挺好的。”然后轉過頭去,狠抽一口夾在手指間已經(jīng)冷卻掉的香煙。
黑哥見狀,說道。“老九,如果你不愿意一下子就從事教練這個職位的話,可以先到我的戰(zhàn)隊里當助教或者戰(zhàn)術師。先熟悉一下國內(nèi)電競氛圍,在說以后打算?!?p> 酒釀還是沉默?!拔铱纯窗桑屛液煤孟胂?。”
因為兩周之后是總決賽,黑哥的隊伍要打賽前的表演賽,又要給CNG做賽前的訓練賽。老富要忙著賽后轉會事宜。所以他們又連夜趕車從東北回到基地,準備賽程。
只留下酒釀和天邊已經(jīng)消失的火燒云。

茹歌兒
修改總決賽時間,畢竟舞臺搭臺子還要時間的。CNG就是現(xiàn)在葉文州效力的俱樂部,后面會有解釋。老富忙著轉會去啦!后面的事情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