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冰空正睡得香甜,一陣敲門聲把她從夢中驚醒。
冰空不情不愿地下床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是那天的長發(fā)女子。
影綽自顧自地走進來,把手中的飯籃放在書案上,而后轉身對冰空說道:“快吃吧,吃完我就要開始教你功法了?!?p> “教我功法?”
“這是殿下的意思?!?p> “哦?!?p> 既然是修熾的意思,她也沒有反抗的能力,學點功法也好。
冰空在桌邊坐下,打開飯籃,將菜擺了出來。
“你要一起吃嗎?”
“不用?!庇熬b冷冷地回了一句。
熱臉貼了冷屁股,冰空索性自己吃了起來。
這一個兩個的,怎么都冷的跟冰塊似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好幾天沒好好吃過飯了,所以冰空這頓飯吃的格外細致。
結果就是等她吃完的時候,影綽在旁邊已經快看完一本書了。
“你吃飯還真是細致啊。”影綽看冰空好不容易吃完了,放下書本向她走來。
“開始練吧...”
“哎等一下!”冰空打斷了影綽的話。
“又怎么了?”
“我才剛吃完飯,先消消食嘛,我們可以先聊會天,彼此了解一下啊?!北找荒樥~媚道。
“沒什么好了解的?!?p> “那...那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影綽挑眉,沒有拒絕,冰空也就權當她同意了。
“那天你們?yōu)槭裁匆欢ㄒ獨⒛莻€人?。窟€把他化為...”冰空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人?”影綽頓了一下,方才意識到她說的是金神,“他該死?!?p> 影綽說著,眼神逐漸陰狠起來。
“???”
“他不僅殺害殿下的父母和族人,還害殿下到萬劫不復的地步。你說,他難道不該死嗎?”影綽反問道。
“額...”冰空漸漸低下頭,無話可說。
影綽平復了下情緒,對冰空說道:“好了,問題問完了,可以開始學功法了吧?”
“嗯嗯?!北针m然還有點意猶未盡,可又感覺影綽能回答她那個問題已經實屬不易,還是按部就班,慢慢來吧。
“殿下幫你解開封印以后,你有沒有感覺到什么不同?”
“什么封?。克裁磿r候幫我解開封印了?”冰空詫異地問道。
“我換個方式跟你說吧,之前,你是不是總感覺到身體中有股力量但又無法使出來,像是被什么東西壓著一樣?”
“確實,就是這種感覺?!北崭杏X被說中了。
“你感受到的那股力量叫神力,而壓著你神力的東西就是你身體里的封印,就在前兩天,殿下幫你解開了。”影綽解釋道。
“是嗎?”冰空半信半疑。
“你現(xiàn)在可以先感受一下你身體里那股力量的涌動,其實所有的功法都是虛的,為的只不過是調控你身體里的那股力量和在危機時刻讓你的身體出自本能地去攻擊或反抗,而真正重要的是你自己對于這股力量的感受與運用?!?p> “你可以操控的應該是水元素和風元素,我們就先從水元素開始好了?!庇熬b倒了一杯水放在茶案上,“現(xiàn)在,閉上眼睛,感受那股力量,并用那股力量將這茶杯里的水浮起來?!?p> 冰空聽了影綽的話,感覺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乖乖照做。
冰空閉上眼睛,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放空思緒,漸漸去感受心臟的跳動,去感受每一次呼吸,去感受血液的流動。
直到,冰空感覺到一股清泉般的力量,就像小時候常常去玩耍的那條小溪一般清澈明朗。
冰空睜開眼,緩緩抬起手,杯中的水便隨著她的動作一起浮到了空中。
“哇哦!”冰空看到自己就這么讓水浮了起來,不禁拍手叫好,但與此同時,那些水也脫離了她的控制,灑向茶案。
冰空放下手,尷尬地朝影綽笑了笑。
影綽看冰空一次性就領悟到了她話中的奧義,腦海中不禁浮現(xiàn)起了那兩人的身形:不愧是他們的女兒,天賦強大。
可也就只有像她這般不諳世事,心思單純的人,才能這么快領悟到這其中的奧妙。
影綽看向冰空,說道:“還不錯,只不過,不要開心的太早,這還只是開始。只要你時刻記得我所說的話,你以后不管學什么都會像現(xiàn)在這般易如反掌的?!?p> “好,我記住了?!?p> 影綽又重新倒了一杯水:“今天你就先練練怎么靈活地控制這杯中的水,讓它時刻隨著你的思想而動?!?p> 說罷,影綽就走出了房間。
冰空看著杯中的水,回想著影綽的話和剛才的過程。
敲門聲響起,冰空以為是影綽又回來了,結果一開門是兩個穿著相同的陌生女子。
“你們是?”冰空問道。
“我們是殿下派來伺候您起居的?!逼渲幸粋€女子細聲細語地說道。
“額,其實我不用人伺候的,你們還是回去歇著吧?!?p> “這是殿下的意思,奴婢們怎么敢擅自離開呢?”言下之意就是修熾不放話,她們是不會走的。
“好吧。那你們先在這等等,我去找他說。”冰空繞過她們,向修熾的寢宮走去。
走在走廊上,冰空發(fā)現(xiàn)視野亮堂了許多,仔細一看,走廊兩邊都增設了燭臺,而且蠟燭上的火焰也都明亮了許多。
這才對嘛,之前黑漆漆像什么樣子。冰空心想著,嘴角不禁上揚,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
冰空走進修熾的寢宮,卻沒有看到他。
“修熾,修熾?”冰空喊完,卻發(fā)現(xiàn)這里好像沒有人直呼他的名字,于是改口道:“殿下,殿下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她,她便自己在房間里轉悠起來。
墻上掛著的人像畫吸引住了冰空的目光,畫中的女子明眸皓齒,美艷動人,一襲紅衣加持,更多了幾分明媚。
“你有事?”背后冷不丁傳來一句話,冰空著實被嚇了一跳。
“嚇死我了?!北张闹馗D過身,卻看到修熾穿著浴袍,胸前的衣服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肌肉。
一滴沒擦盡的水順著他的鎖骨流下,流過胸膛,流入不可見的衣袍之內。
冰空一瞬間紅了臉,急忙轉過身去,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我...我...我想說的是,我不用人伺候的,你不用派人來伺候我?!?p> “就為這事?”
“嗯?!?p> “那你回去跟她們說,讓她們不用伺候了?!?p> “好。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北毡持砝@過修熾,隨后羞怯難當地朝外面跑去。
“等等。”一句話又讓冰空石化在原地。
“怎,怎么了?”冰空慢吞吞地轉過身,眼神飄忽不定地看向別處。
“影綽教你,感覺如何?”
“挺好的啊,挺好的?!北找粫纯磯σ粫纯吹?,心想修熾怎么還不放她走。
“那就好?!毙逕肟粗漳樕峡梢傻木p紅,不自覺嘴角上揚,“你可以走了?!?p> 修熾剛說完,冰空便立即轉身,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看著冰空瘋狂逃竄的背影,修熾不禁淺笑出聲,隨后搖搖頭,向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