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會走著回去,幸虧她反應快,攔下正要從身邊經(jīng)過的拉干草的牛車。
那主人也是好心答應載一程,道了聲,“謝了?!?p> 高興的正打算坐上去,怎料被聽雨拽著她。
這丫頭還一堆歪理,什么叫身為王妃不可如此屈尊,況且是他們一直這般叫,她壓根不予理會,這會想起了。
她以為那只是個稱呼,沒什么了不起,這會被她這么一描述,她尷尬的笑了兩聲,什么珠光寶氣,前呼后擁的,這些倒不曾如此,但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她不是一直這般在府里。
說了半天是慕蕭亦那混蛋表面讓人稱她王妃,可這待遇也忒慘了點,可那又如何,說到底,還不過是債主而已。
終于到地方,感覺這農(nóng)戶不錯,臨走時將手里的鐲子當做銀錢贈予他,以表示感謝。
衣袖不斷的晃動,莫子汐扭頭道:夠了,沒完了。
這一路上說的沒完,她已經(jīng)忍很久了,聽雨急忙收手道:可是,王妃……還未說完。
便被人出手打斷,“算我求你了,別說話了,快些回去?!鞭D(zhuǎn)身就走。
“是”聽雨只能瞅了眼喜滋滋的農(nóng)戶,默默的跟著自家的王妃離去。
終于到了,莫子汐舒展了一下筋骨,正走到門口,便被人攔住去路,來人是管家說是她姐姐來看她,順便帶了重要的東西給她。
想了半天,愣是沒想起是誰,似乎是乏了,哈氣連連打著,對管家擺手道:我累了,謝絕會客,讓她回去。
正要抬步走,一聲‘妹妹’嚇得她瞬間清醒,她怎么來這,蹭飯,不可能,她來找我能干什么?不會是沒事找事,堪堪轉(zhuǎn)頭歪頭笑道:不知是那陣神風將你吹起,還不偏不倚的到這。
莫舒解臉僵硬了片刻,立即回復常態(tài),忙嗔笑道:妹妹打趣我了,我這次是有事找妹妹一敘,妹妹可別當了王妃卻見外了。
莫子汐嘴撇了撇,嘟囔道:有事,也不是啥好事。
“妹妹這邊請”
“不,有事快說”她可沒心情找地和她周旋。
“這事還是私下說,為好?!笔疽饽酉珜⑺南碌娜饲擦巳ァ?p> 怎料莫子汐壓根不予理會,只是皺眉道,“私下?”繼續(xù)說道:為什么?
不想在這廢話,莫舒解上前壓低聲音道:容容,若不想她死,便聽我的。
“哦,好吧!”莫子汐點頭。
“既然如此,妹妹可否將人遣走”再次抬手示意她。
“哦,好的?!鼻辶饲迳ひ?,“聽到?jīng)]有,太史府大小姐命令你們下去?!?p> 眾人依舊站在原地未動,莫子汐攤手表示她也無可奈何,“你也看到了,這王府里,我壓根就說不上話,所以我也命令不了。”
莫舒解揮動著衣袖,憤憤道:這也太不把太史府的人放眼里了,就算她是條狗也不該如此不把她當回事了。意識到自己的毛病又犯了,莫舒解急忙堵住嘴。
莫子汐伸著頭好奇的問道:大姐剛才說什么?回應她只是莫舒解不斷搖晃的腦袋。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說話,那我走了”莫舒解立馬喊道:請等一下。說完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以防它蹦出多余的字眼。
“哦,大姐有事?有事說事唄。”莫子汐攤了攤手表示。
“可否,到?jīng)]人的地方再說。”捂著嘴道。
“唔,好吧!”伸手道:這邊請。
兩人來到一處涼亭,坐在那許久,依舊不見莫舒解蹦出一句完整的話,無奈的撐著頭看著她有話要說,可還未到嘴邊就立馬捂住嘴,自己也沒事干,不急,就看她何時開口,說來她的確想知道容容那家伙,許久未見,怎會落到莫舒解手里,還被莫舒解那來要挾自己,這莫舒解怎知她倆相識。倒不知她要如何談條件。
過了許久,耐性早就磨的差不多莫子汐起身將她的手給掰扯下,“你到底要如何?沒事我就回去了。”莫舒解驚訝于她沒事了,張了張嘴,卻是沒事了,急忙開口道:你不管那個可愛的小姑娘的死活了??粗酉v足,冷笑:那姑娘就是我見了也甚是歡喜,可是她卻活不了多久。
“哦,知道了?!币琅f背對著莫舒解。
“你不擔心”疑惑的問。
“擔心啊,可你不是說她快死了,那我的擔心也是白搭,難道要我去給她收尸不成?!?p> “不,她還有救?!?p> “就看我救不救了,是吧!”莫子汐轉(zhuǎn)身道。
“不錯。”
“條件?”
“我要解藥,鑲鎏金的。那姑娘王府在客廳,要救她必須那解藥換解藥”說完揮袖準備離開。卻被莫子汐叫住,“總有個期限吧,這就走了?!?p> “呃,三日內(nèi)?!闭f來看那家伙只交代完解藥,之后便暈了。都沒說清楚要多久,她只能胡謅一個,期望是對的。
莫子汐早已不在原地了,此刻看著客廳里的箱子,心下一橫隨即命人將箱子打開。
果然猜的不錯,情況不樂觀,容容身上都是猙獰的傷口,氣息若有若無的樣子,身子早已縮小了許多,小臉煞白的,容不得多想。
急忙將人抱起,超自己的房間快步走去,甚至都沒注意到回府的慕蕭亦。
走向自己的房間里,猛地將門關(guān)上,將容容輕輕的放下,便不斷的為其運輸體內(nèi)的靈力。
說來她武力雖然一般,但靈力卻多而且是源源不斷的,不曾停歇的往容容身體里灌輸。
希望有效,卻被進來的人給打斷,正打算破口大罵,只見慕蕭亦出聲道:你若在這般不知節(jié)制的往她體內(nèi)輸靈力,她可就不是被毒死了,而是爆體身亡。
莫子汐無助的詢問道:那我該如何?
“解藥?!?p> 抬頭望著他,“那是巫毒,你能救嗎?”
“信我便是”
“哦”莫子汐半信半疑的應道。
兩人正在交談中,容容便悠悠的睜開了眼睛,咳嗽了幾聲,與莫子汐交流了幾句,她醒過一次便有暈到了,從她的話中得知,竟然是她害了容容。
她本意是拜托容容保護宏姐,不,是太史府的大夫人,可卻是讓她望火坑跳,竟是那個人,。
容容涉世應未深,將她與莫子汐的關(guān)系都告知了洪宏,也被外人聽了去,不用想定是莫舒解的爹,莫瀾。
定是將容容哄騙下,將其抓住。
本是打算用她來要挾自己,察覺容容又是不可多得的寶物,最終被人當藥一般,不斷割去她的靈肉,只見這時沒用了,便又下毒,以次來威脅她。
可莫舒解說的鑲鎏金的解藥是什么,偏頭盯著雙目緊閉的人兒,心里堵得慌,是她的責任,看來要救容容只能找解藥。
千等萬等以為慕蕭亦能帶什么奇珍異寶,或是什么靈丹妙藥能解天下奇毒,也包括蠱毒。
可她萬萬沒想到,請來救治的人竟是,竟是淺黎。
這家伙是有多不靠譜,她是見識過的,隨意將容容的胳膊抬起,又松手放開。
絲毫不顧及的樣子,恨得莫子汐想錘死他正要上前制止,“你下手輕點成嗎?懂不懂憐香惜玉啊。”
淺黎毫不客氣的說道:嘖嘖嘖,快死之人救她何用?
“一句話,你能不能救?!钡芍鴾\黎,真恨不得大嘴巴子抽他。
“能,可一點小毒都要勞煩本尊?!辈粩嗟膿u頭,覺得自己有些虧了,又沒好處,算了。
莫子汐當場愣住了,他這意思是能解,欣喜道:那快啊。
正埋怨被急急忙忙喊來救人,他可不是轉(zhuǎn)行來救死扶傷得,可瞅著莫子汐如此緊張,抱臂淡然道:能救,可本尊偏不。
“你到底想怎樣?才救人?!笨粗稍诖采系娜撕翢o血色的樣子,不僅瞪著一旁不知人命關(guān)天的家伙。
“救人可以,但你得應本尊三件事。”說著伸出五個手指頭。
看他依舊站在原地,談笑風生,還跟她談起條件。瞪著他“你不識數(shù)啊,三件事怎么伸五個手指頭”
“噢,你是嫌三件太少,要五件也成,本尊就吃虧點,勉為其難了應了,那好應本尊五件事,本尊便救?!?p> “你,胡扯?!敝钢暗馈?p> “不是你說的五件,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
正要反駁,聽到床上的人一陣咳嗽,急忙將人推過,“五件就五件,快些救人,救完人你想讓我做什么都成?!?p> “成,本尊這便救治她?!敝笤谌萑菔滞蠡_一道長長的口子,從袖中取出一個淺綠色的小瓶,掀開蓋子,將細白的藥粉倒在傷口處。
起身拍了手,偏頭看著呆愣住的人道了句:好了。
不可置信的看他,“你這便好了,確定不是敷衍了事?!庇X得這家伙在糊弄人。
“哼,竟敢質(zhì)疑本尊,她稍后便醒,你自個查看一番便知”正準備出去,想到什么,對莫子汐道:別忘了,五個條件。
等人走遠后,莫子汐才鄙夷道:鬼才應你呢,況且有誰可以作證,人還沒確定有沒有治好,就敢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
但接下來讓她吃驚的是,容容體內(nèi)的毒不僅沒了,她的身體還在逐漸修復,一會后氣色紅潤了不少,只是一直未見她醒,大概只是時間問題了。
慢慢放下容容的手,手臂上剛被弄的傷早已不見,心下不僅好奇那家伙到底拿了什么靈丹妙藥,竟這么快見效。
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正呼吸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