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了八九天的路,抵達(dá)海岸邊,倒是沒那么著急,眺望遠(yuǎn)處一個黑影,不僅莞爾一笑。
夏晴悠雀躍不已,“這點距離,壓根不費多少功夫,大概一天左右就能上島了。”
“嗯”莫子汐也笑著回應(yīng),沒想到離海邊挺近的,這次倒是輕松些。
一個打漁的人路過,冷哼,“看著近,離得遠(yuǎn)著呢。”
“老伯,這話是何意?可否細(xì)說一二?!蹦酉珜⑷藬r住。
打漁人看了看二人,“二位是外地來的?”
“當(dāng)然了,我們聽說這有一奇景”夏晴悠指著遠(yuǎn)處的山,“想上去看看?!?p> 像是斟酌了一會,嘆氣的向二人擺手,“別妄想了,哪里是到不了的,我在這打了三十多年的魚,也沒摸著邊,看著島離的不遠(yuǎn),就算你在海上行了一年的船,那座島還是這個距離?!?p> “??!”夏晴悠再次看向遠(yuǎn)處的島,“莫非是移動的?還是那島不讓人靠近?!?p> 莫子汐想了想,“或者是個影像也說不定,根本就不存在?!?p> 那打漁人倒是耐心的講解,“兩位說的對了,也錯了,那座島真實存在,傳說能到島上去的,多是白發(fā)蒼蒼,仙風(fēng)道骨,修行了得的仙人,他們不愿打擾,便在島上設(shè)了禁止,所以沒經(jīng)過同意,是不可能上去的,這是一說?!?p> “那另一說是什么?”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打漁人捋了捋胡須,“海市辰樓,一座存在眼前的幻想島,摸不著邊,可它實實在在的就在你的眼前,虛無縹緲。”伸手比劃了遠(yuǎn)處的山。
兩人聽完后,有些惆悵,要真是幻象,那當(dāng)如何?
出海幾次,一次比一次去的時間長,航行的路程愈發(fā)遠(yuǎn),但是那座島就是無法登陸,在眼前靜靜的杵在哪,不曾遠(yuǎn)去,都快望穿秋水了,一抬頭,仍舊是那座山。
這天出?;貋?,夏晴悠沒了耐性,趴在桌上,哼唧,“啊啊啊??!我快瘋了”
“這兩天就在這里休息,就當(dāng)游玩,至于尋寶,也不急于一時,要是這么容易上去,那你我去,可就什么都沒了。”
“說的也對”眼睛上下轉(zhuǎn)動,“要是輕易登島,那寶物早就是別人的,還有咱倆什么事?”
而后一拍桌,像是下定決心,對莫子汐道,“我有辦法了”。
“說來聽聽?”什么妙計,激動的拍桌子,將自己剛倒的水,都弄撒了。
夏晴悠得意的笑著,“我這個辦法,肯定是前有古人不敢想,后有來著沒人做?!?p> “那你倒是說?”莫子汐側(cè)目看向遠(yuǎn)處,這個時候夕陽的余暉,照應(yīng)在海平面,那座島正好在落日中間,別具一格。
“哎!”夏晴悠埋怨的看著她,“你有沒有聽我講?”
莫子汐點頭,而后搖頭“沒太聽懂”,喝了口水,準(zhǔn)備緩緩神,自己確實走神了。
“我打算購買大量炸藥,圍海一大圈,炸他一扎?!本筒恍?,把海夷為平地,那座島能跑哪去。
莫子汐覺得自己會被水嗆死,不住的咳著,有些不敢相信,她到底再想些什么“你這是怎么了?想不開了,哪么大的海,我們?nèi)チ藥状味紱]到對面,就算要炸,那得多少啊”
看著莫子汐投了懷疑的眼神,夏晴悠撇著嘴,連忙跺腳,“哎呀,我就是看它不順眼?!?p> 指著遠(yuǎn)處的島委屈道,“每次辛辛苦苦的出海,我皮膚都差了,一仰頭就看著它挑釁的樣子,還不如一炮把它轟沒了,讓人省心,一炮轟了。”托腮瞅著遠(yuǎn)處的島,射程多遠(yuǎn)。
“醒醒吧!”莫子汐扶額,“那島要真是海市辰樓,你就算調(diào)來大炮轟它,也沒用,倒是會讓人將我們驅(qū)趕?!?p> “我不服”重哼一聲。她長這么大,還沒有什么難道自己的。
莫子汐撐著頭,淡淡的說“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么辦法,快說?!毕袷莵砹司瘢灰苌先?,她先扔炸藥好好整治那座島,大不了寶藏不要了。
“我倒是不著急,不過看你是個急性子,這反而難辦了?!蹦抗鈷呦蚰橙恕?p> 夏晴悠搖頭,“我不急,你說,只要上去就成?!?p> 莫子汐起身拍了拍她肩膀,“那就陪我在這待幾天,之后再另想對策,保證上島如何?”
“好的”妥協(xié)道。
遠(yuǎn)處的島嶼,矗立在天地間,漂浮在海上,由遠(yuǎn)至近,倒影在海平面上。
海浪一波接一波的拍打在岸上,夏晴悠興奮的赤腳踩在柔軟的沙地上,興奮的撿起吹來的貝殼,來了這么久,還以為大海就是一大片的水域,沒什么意思。
第一次在海邊散步,海風(fēng)陣陣,舒適且愉悅,看著潮漲朝落起伏不定的大海,昨天的不暢早都拋到九霄云外了,夏晴悠撿起海水沖在腳邊的海螺對著遠(yuǎn)處的島,向著它扔個不停。
興致正濃,突然聽到一陣歌聲,手中動作頓住,回頭看了看周圍,除了一旁礁石上坐的人,再沒人嘛,疑惑萬分,她是幻聽,將手中海螺對著島嶼正要投擲出去,那道歌聲再次傳來,幾次確認(rèn),聲音是從海螺中傳出。
興奮的捧著海螺,不顧形象的坐在沙堆上,聽著海螺中的歌聲,歌聲悠遠(yuǎn),伴隨著海水涌動沉重的聲音,顯得細(xì)膩清脆,聽了半天,也不知道唱的什么,剛站起身,朝著莫子汐走去,腳邊一陣刺痛傳來,夏晴悠大叫,蹲下來看著自己的腳,鮮血流出來,沖著礁石上的人喊,“林林,我受傷了,快來幫我?!?p> 莫子汐正在絞盡腦汁如何上島,突然聽到喊聲,看著夏晴悠坐在地上,急忙趕了過去,知道緣由,好笑的附身,幫她把毒刺拔出,祛除毒后,卻是將她的傷口包扎。
“你笑什么?”
“笑你不看腳下”說著將一旁被踩扁的黑乎乎一團(tuán),從沙地中扣了出來,“吶,你踩了它,它讓你受傷,你倆算是扯平了。”
“那是什么?”夏晴悠伸手,“快給我看看”還沒碰到,那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沖著她伸出自己長長的刺,嚇得她臉色大變。
“這呀,是一種常躲在沙子中的精靈,刺刺魚,一般體型就巴掌大小,但是它要是生氣了,就會卯足了勁吸氣,使自己圓滾滾的,要是受到威脅了,將體內(nèi)的靈力催動,作用在身體上每一根刺上,使原本看不見的刺變得有大又長,它本身到成了個刺刺球,得誰扎誰?!?p> 莫子汐不斷的揉搓著手里的小家伙,不一會它便恢復(fù)到一個鼓脹鼓脹的圓球,只是有一處凹陷,莫子汐動用靈力修復(fù),之后手里托著個圓圓的球狀魚,拍打著短小的魚鰭。
“不公平”夏晴悠埋怨的指著那坨魚,“你都為它療傷,怎么不幫我愈合傷口?!?p> “這種魚,攻擊帶有一定麻痹的毒,雖然幫你把毒逼出來了,可是這種傷口要靠自然愈合,不然你會覺得腳上提不上勁。”將人攙扶起來。
“你倆挺有眼緣的”這條魚膨脹剛才那一瞬間,讓她想起昨天的某個人。
夏晴悠盯著眼前鼓鼓的魚,突然注意魚朝她翻了翻眼,氣憤的它,“這條魚朝我翻白眼,它它它?!?p> “好了”莫子汐笑著將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將魚遞給她,“你倆慢慢玩吧!仔細(xì)著腳,這兩天當(dāng)回瘸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