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謝婉君真正的忙碌了起來,她的身體里像是有無限用不完的力量,白日認真上課,一下課便不再學校里多呆一分鐘,立刻回家,除了在書房研究她的計劃書外,還在廚房里搗鼓這搗鼓那。而容淮生自從無意知道她被人送了情書后,便不論自己有多忙碌,都會準時親自接送,并且不再單單坐在車里送別,而是正大光明牽著她的手送至學校門口,仿佛就是要讓他們學校里的人知道,她已經(jīng)名花有主,誰也別想打她主意。
而林辰第二日以學校股東身份召開了學校領(lǐng)導(dǎo)緊急會議,會議內(nèi)容嚴打?qū)W生之間校內(nèi)戀愛事件,一律不允許以學習為由做其他情境之事,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時之間,學生拿在明面上的戀愛轉(zhuǎn)戰(zhàn)成為地下戰(zhàn)役,更是將之前流行的情書變成了傳遞小紙條。
經(jīng)過差不多一個星期的努力,謝婉君終于完成了自己的計劃書,滿滿幾頁紙,她將她自己所能考慮到的所有問題都簡要的在計劃書里體現(xiàn)了,并且對后期發(fā)展都做了詳細的分析。最近謝婉君的努力容淮生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沒想到她會如此拼,他不過是隨便說說,一是怕打擊她弱小的心靈,給她一個臺階下,想著沒有他認可的計劃書,她總歸會放棄,二是因為這個計劃書,讓她無心其他,最好永遠不要想起還有那封被他早已扔到垃圾堆里的情書。
謝婉君將計劃書交到他手里,著實讓他驚訝了下,那計劃書做得十分用心,從店名,店內(nèi)主推產(chǎn)品,如何推,怎么將它成為上流社會的追捧對象,以及后期的一些發(fā)展計劃都有詳細的舉例說明。這種成熟的文案讓他懷疑聶子浩的調(diào)查,他的小君是否真的如調(diào)查上說的那樣謝家父母很早便讓她輟學在家。
“這個是你自己做的?”他平淡地問。
謝婉君的心里十分忐忑,她的這份計劃書其實是借鑒了前世孟家的發(fā)展史,她雖然沒有完全參與孟家餐飲業(yè),但是當時的她將她的月餅配方送給了孟知川,而孟知川在經(jīng)營上的確是有一手,一邊摸索一邊將產(chǎn)品打入市場,做出了成績。
“恩,是不是有哪些不對的地方?”她看不懂容淮生臉上的表情,問道。
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將這計劃書看了三遍,的確是找不出任何毛病,“你真的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店?”
“恩?!敝x婉君的眼睛里滿是期待,用力點著頭。
看著這樣的她,容淮生最終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所以她做這些還是在意了孟知川的退婚?是報復(fù)還是什么?
“好,明日我會讓聶管家接管此事?!比莼瓷罱K答應(yīng)了她。
“真的嗎?”謝婉君開心地歡呼起來,一把抱住了容淮生,“謝謝你,淮生?!庇芍缘刂x謝你。
容淮生的心情也隨之愉悅起來,一下子變將剛才心中產(chǎn)生的不確定性一掃而空。他有什么好擔心的呢?他的小君就在他面前,那么鮮活,很久之前便已將她放在心里,失而復(fù)得,他要做的不過就是愛她,愛她,愛她。
這幾日的謝婉君一直沉浸在她的計劃書中,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容淮生近日的變化,直到今日早晨,容淮生從車里出來,幫她開了門,牽著她的手送到校門口時,周圍傳遞來的指指點點,讓她有些不明所以。她埋頭快速地往教室走去,路過操場,她聽到有人喊他,她本能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循著聲源望去。
是那個靦腆的男孩,李景陽。今日的李景陽面色有些晦暗,一臉擔心地看著她。
“有事嗎?李同學?”
“你,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為了能來這里上學,被人包養(yǎng)了?”李景陽問道。
“???......”所以剛剛的指指點點是在說容淮生每日送她來上學的事情?老男人?的確,容淮生比她大,可是說他是老男人,想起,老夫人之前的相親宴,估計整個上流社會的小姐們都不會答應(yīng),也是,他僅僅只是送她到門口,距離里面的教室,的確有些遠,要看清他的模樣不容易,可是說老估計某人要氣笑了吧。
“你不知道?整個學校里都知道了,你是不是被迫的?”李景陽發(fā)散思維,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心目中的女神竟然被人家包養(yǎng)。
“呵呵,沒有......”她噗嗤笑了一聲,“沒什么事,我去上課了。”說完,便打算離去。
“等一等,那個......”李景陽再次叫住了她。
“恩?”
“你看信了嗎?”說這話時,李景陽的臉透著一絲可疑的紅。
“???.......哦,看了,”謝婉君這才想起那封信,可是那封信去哪里了,她也忘記了,想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吧,畢竟她和李景陽不算熟,但是她為了表示尊重,總不能告訴他丟了吧,于是,她撒了個謊,“那個,沒什么事那我去上課了.......”
也不管李景陽臉上是什么表情,她轉(zhuǎn)身小跑了起來。
而來到教室的她更是聽到了他們的竊竊私語,她的眼神一瞥,看到謝雨涵及林小黎嘴角不明所以的笑,心里便知道這些流言蜚語定是出自她們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