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了一天,何佳終于在第二日的下午,到達了目的地,唐朝的國都——盛京城。
她站在氣勢恢弘的祭壇頂端,看到了整座盛景城的美景。
“雖然不及魔淵城十分之一大小,倒是比魔淵城漂亮許多。”何佳心里想著。
她遙望著盡頭的皇家宮殿,張開翅膀,這時,嘈雜的人聲傳來。
“就是它!就是它!...”
這祭壇非常高,盡管何佳聽力非凡,也只能聽到隱約幾句話。她向祭壇下看去,發(fā)現一群衛(wèi)兵和弓箭手已經把這里包圍了。
何佳向前探了探身子,想仔細聽聽他們在說什么。突然,弓箭手開始放箭,她立即用翅膀擋住。這種武器,根本傷不到她分毫。
她扇了兩下翅膀,一陣旋風刮過,下面的士兵便被刮得四散八落。然后,何佳趁著這個時機,從祭壇的另一側離開了。
何佳剛踏入盛京城,迎面便走過來一隊人馬。
為首的那個是個面容清秀的小公子,他騎著一匹白馬,手拿折扇,身后跟著他的大約十幾個隨從。
何佳正準備繞過他們,為首的小公子卻先說了話。
“這位姑娘且留步?!?p> 何佳沒有理會。
那小公子飛身下馬,伸出折扇攔住了她,說道:“何姑娘不認識我了嗎?”
何佳冷冷地說:“不認識?!?p> “看來何姑娘記性不太好?。]關系,我再自我介紹一番,我叫方澤宇...”
“不想死就滾遠點。”何佳低聲說道。
方澤宇愣了一下,收起了剛剛戲謔的語氣,說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何佳白了一眼他,沒有回答。
這時,從城外跑來一個侍從,對方澤宇說道:“報二公子,那個妖獸,屬下...屬下跟丟了。”
“那么大一個怪物你們也能跟丟了?!給我繼續(xù)搜!”方澤宇指著身后的隨從,說道:“你們也去!”
妖獸?
“怎么?這盛京城還出現妖獸了?”何佳不敢確定方澤宇要尋的妖獸是不是自己。
“何姑娘剛從城外來,沒看到嗎?一個長著碩大黑色翅膀的怪物?!?p> “一只妖獸而已,看把你們緊張的?!焙渭阎浪麄円獙さ氖亲约?,反而松了一口氣。
倘若還有別的魔物在,恐怕那個該死的魔天彗又要出現了。
“何姑娘果然還是勇氣十足啊。當初你能捉拿到林佩,駙馬就說你非同一般?!?p> 駙馬?
本以為這何佳只是個喜歡談情說愛的廢物,沒想到還是挺有本事的。魏殤為她神魂顛倒不說,就連駙馬也對她另眼相看!
“哼,制服這妖獸,可比制服林佩要困難多了?!?p> “什么?難道?”
“不用再尋了,那長著翅膀的妖獸,在來的路上就被我斬殺了,尸骨無存?!?p> 方澤宇懷疑自己聽錯了,問道:“何姑娘剛剛不是還表示沒見到妖獸?”
“我何時說我沒見到妖獸了?我以為你說的是另一只罷了!”
“...”
“怎么,你不信我?”
“何姑娘確實驍勇善戰(zhàn),但是單憑一己之力斬殺妖獸,方某實在...不敢相信?!?p> “愛信不信?!?p> 談話間,不停地有大批軍隊穿梭于盛京城內,整座城好像都陷入了一種緊張的狀態(tài)。
“不說這個了,何姑娘這次來盛京城可是有什么要事?”
“不用你管?!?p> “好好好,我不問。何姑娘難得來一次盛京,若是不嫌棄,可以來府上一聚。”
何佳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份,要想堂堂正正的進皇宮,是不太現實的。這方澤宇似乎與駙馬熟識,若是能借助于他,還能提前見到朝思暮想的駙馬,去做她還未做完的事。
“方宅。”何佳隨著方澤宇來到了方家,站在大門外,環(huán)視了一番,說道:“還算氣派?!?p> “何姑娘說笑了。請進吧?!?p> 這時,老管家從大門內跑了出來:“二公子啊,你可回來了!老爺聽說你去捉妖獸,氣得不得了!”他說完才看到站在方澤宇身邊的何佳,問道:“這...這位小公子是?”
方澤宇用折扇敲了敲管家的肩頭,說:“這是我的貴客。給我好生招待,不可怠慢。”然后他又對何佳說:“何姑娘,我去去就回?!?p> “何...姑娘?”管家愣了一下,緩過神來,將何佳帶到了會客廳?!昂喂媚?,您先在此休息片刻。”
剛坐下來,何佳就感覺一陣倦意。
這是她第一次擁有實體化的翅膀,由于兩部分靈魂還沒有融合完全,飛行了一天,導致她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精力。
“是因為命魂被封印的時間太久了嗎...為什么融合會這么困難...還要耗費一部分內力封印住何佳的魂魄...”何佳想著,試著調整體內的內力,剛開始運氣,就發(fā)現內力開始在體內四處游走,不受控制。她難受的吐了一口鮮血,暈倒在地上。
“稟報老爺,二公子回來了?!?p> 方國寧拍了一下書桌,喝道:“讓這個逆子滾過來見我!”
“爹,爹...我這不是回來了么。”方澤宇一邊說著,一邊快步走進了方國寧的書房。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爹,我不過就是去看看妖獸...宇兒長這么大,從來都是聽說過妖獸,可還一次沒見過呢!”
方國寧氣的又拍了一下書桌:“你這是要氣死我嗎?你哥哥已經不在了,你要是再出什么事,我們方家就斷了后了,我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說來說去又是傳宗接代...”
“你小聲嘀咕什么呢!”
“沒...沒什么...”
“總之,不許再有下次!那妖獸,自有官府和劍士去處理,你不許再插手?!?p> “爹,宇兒這次雖然沒見到傳說中的妖獸,卻帶回來一個意外的人,也許,對咱們方家,大有益處?!?p> “哦?”方國寧聽了這話,捋了捋胡子,問道:“是誰?”
“爹爹可還記得永昌城的金家滅門案?”
“哼,自然記得!你大嫂金彩衣竟敢變賣了家產逃跑。難道你把你大嫂帶回來了?”
“不是大嫂。而是...當初親手捉住殺手頭目林佩的,何佳。”
“是她...”方國寧曾經聽方澤宇講過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宇兒曾派人暗中調查過此女子的來歷,卻一無所獲。但是,她與醫(yī)仙的關系卻非同一般。不管她是人是魔還是仙,若我們能將她留在身邊,為我們所用,將是大有益處。最重要的是,今日宇兒在她面前故意提起駙馬,看出她眼中閃過一絲柔情?!?p> 方國寧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說道:“女人就是女人?!?p> 自從公主陷入昏迷,駙馬左將軍之職更是形同虛設。有傳言稱,宮中幾位皇子的遇害,也與駙馬有關。甚至駙馬曾經打的勝仗,也有人傳言是假的,明明吃了敗仗卻謊稱是勝仗。
傳言太多太荒謬,但是都沒有證據,所以雖然宰相一直上奏要求調查,皇上卻遲遲不肯下旨。
方國寧明白,宰相狼子野心,皇上一直忌憚宰相的勢力,不想讓與宰相抗衡的駙馬一眾就這么消失。盡管皇子死的不明不白,皇上也只能一直裝糊涂。
而當初他們方家與駙馬走的太過親密,現在無論如何撇清關系,都得不到宰相的信任。如此下去,方家必然不會有一個太好的結果。
既然如此,倒不如繼續(xù)扶持駙馬。
方澤宇趕到會客廳,看到何佳暈倒在地上,嘴角還滲著鮮血。他一把將何佳抱起,安置在了客房。
找了府中的大夫來看,大夫看過后,說并無大礙,只是過于勞累。
方澤宇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不會真的殺掉了妖獸吧?”他心里想著,卻又實在不敢相信?!半m然感到很抱歉,為了方家的未來,還是要委屈你了?!?p> “你說什么?”何佳突然睜開眼看著方澤宇。
方澤宇心里一驚,難道她能聽到別人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很快恢復了鎮(zhèn)靜,說道:“我什么都沒說啊??茨銜灥沽?,剛把你抱進來。哦,看過大夫了,他說你過于勞累,并無大礙。”
何佳冷哼了一聲,小聲說道:“虛情假意?!?p> 方澤宇笑了笑說:“前兩次見你,只覺得你比較冷漠。今天怎么感覺你特別兇呢?你平時也是這么兇魏殤的嗎?”
“提他干什么?”
“哦,不提不提。”
“出去。我要休息。”
“...”方澤宇癟癟嘴,識趣的離開了。
何佳拉開胸前的衣服,一個鮮紅的掌印還印在胸口。不疼不癢,好像烙在了胸口似的。
“臭和尚,死了還給我找不痛快。”說著,她試著在手掌運力,掌心發(fā)出幽幽的紅光,將手掌蓋在紅掌印處,瞬間一陣陣白煙順著手指縫隙冒出。何佳用力扯著,但這掌印好像有生命一般,在她的身體中扎了根,她再次運力,用力一扯,將掌印扯下。掌印被剝離身體,瞬間化為烏有。
剛剛何佳在暈倒之前,就察覺到胸口位置的內力有異樣,“一個和尚,不好好念經,竟學些巫蠱之術。”何佳冷哼了一聲,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