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玄清宗每三年招收一次弟子,如今距離下次招收還有一年多時間,所以不難猜出。”秦川笑道。
“原來如此。”駱山道:“如此說來,幾位師兄入門已經(jīng)快兩年了,想必快要筑基了吧?”
一句話說的三人皆都愕然,秦川笑道:“師弟把修道想的也太簡單了,我等如今不過剛剛打通經(jīng)脈竅穴而已,想要筑基起碼還要幾年時間才行。”
“怎么要這么久?”駱山好奇道。
“你以為修道是種莊稼嗎?”李長風(fēng)沒好氣道,顯然對駱山的無知有些鄙夷。
秦川的態(tài)度就好的多,見李長風(fēng)出言譏諷,連忙笑著打圓場:“慕容師弟有所不知,在咱們玄清宗,能在三年內(nèi)筑基的便已經(jīng)可以算得上是天才,可以成為五宮親傳弟子。能在五年內(nèi)筑基的可算俊才,可以在五宮中任意挑選,資質(zhì)差些的便是十年八年才筑基的也是大有人在,你切不可心急?!?p> 駱山聽完,這才知道蘇木和玄清宗的那些長輩為何都要爭搶自己當(dāng)?shù)茏恿耍m說之前多有機遇巧合,但一年筑基也的確太快了些。
幾人又隨意聊了幾句,便已經(jīng)到了午膳時間,林歡去屋里提了兩個食盒過來,遞給駱山一個,道:“走,師兄帶你去食堂打飯。”
駱山接過一個食盒,好奇問到:“那兩位師兄不去?”
林歡嘿嘿笑道:“宗門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每個院子里身手最弱的弟子要負(fù)責(zé)幫其他師兄打飯,咱們院子里之前就算我最弱。不過如今好了,既然師弟來了,今后我也可以偷懶了,今日先帶你去認(rèn)認(rèn)路。”
駱山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到自己來了會這么開心,原來是感覺自己熬出頭了。
不過對于最弱這個稱號,他還是有些不認(rèn)同,這些人也不過是才打通經(jīng)脈竅穴而已,自己未必沒有一戰(zhàn)之力。
只是想起慕容云清交代過要低調(diào)行事,他還是沒有提出比試一番的話,就算幫忙打飯,也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事情,不值得計較。
兩人走到食堂附近時,駱山忽然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神情頓時變的有些愕然。
記得當(dāng)初在涼城時,乾元讓他做過一件非常荒唐的事,那就是到街上問女子肚兜的顏色。
而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他當(dāng)初找上的第一個目標(biāo)。她當(dāng)時含羞帶怯的模樣,駱山至今記憶猶新,沒想到竟然會在此處相逢,只能說緣之一字,實在妙不可言。
一旁的林歡顯然注意到了駱山的神色變化,好奇地問到:“你認(rèn)識紅紅師妹?”
“呵呵,不認(rèn)識,只是覺得與我以前認(rèn)識的一個姑娘長的很像而已。”駱山自然不會告訴他以前的荒唐事,否則傳到慕容云清的耳朵里,自己立刻就得穿幫。
見他這么說,林歡顯得有些失望,道:“可惜了,她也是從世俗界來的,我還以為你們認(rèn)識呢?!?p> “哦?是嗎?她是何時入門的?”駱山饒有興趣的問到。
林歡回憶了一下,道:“大約半年前吧,好像也是風(fēng)易寒師兄帶回來的?!?p> 駱山聞言不禁有些好奇,風(fēng)易寒半年前去涼城做什么?難道是為了慕容云清被伏擊之事?不過臉上卻不動聲色,微笑道:“那還真是巧了,聽師兄叫的這么親熱,莫非與她關(guān)系不錯?”
“哈哈,我們壓根就沒說過話,她真名也不叫紅紅,而是叫范小甜,只是因為膽子小,只要有陌生人找她說話,立刻就會臉紅,所以才得了這么個外號?!绷謿g笑著說完,又捅了捅駱山,道:“師弟要不要過去試試?”
“算了吧,我可不想入門第一天就被人當(dāng)成登徒子?!瘪樕阶匀徊粫鲞@么無聊的事,當(dāng)初自己雖說是戴著人皮面具的,但聲音卻沒有偽裝過,萬一被她認(rèn)出,又是一場麻煩。
“嘿嘿,你若敢上去搭訕,師兄我?guī)湍愦蛞粋€月的飯,如何?”林歡繼續(xù)攛掇到。
駱山很想告訴他,自己可是有婚約在身的人,還是掌門親自做的媒,所以絕對不可以在門內(nèi)沾花惹草的。但是怕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只能笑著拒絕道:“師兄還是一邊涼快去吧?!?p> 林歡見他不肯上當(dāng),只能悻悻作罷。
到食堂時,已經(jīng)有幾十人在排隊,隊伍按男女分成兩列。
駱山見女弟子那邊的隊伍比這邊短了一半不止,卻沒有一個男弟子過去,不由好奇對林歡問到:“宗門內(nèi)對男女之防如此嚴(yán)格嗎?打個飯都不能排到一起?”
林歡笑道:“這里的飯菜都是加了藥材一起烹飪的,因男女體質(zhì)不同,藥材配方也不同,若是吃錯了,男的會變的前挺后翹,女的則會長出絡(luò)腮胡子,你可要小心?。 ?p> 駱山在藥神谷待了一年,也算是初通藥理,哪里會信他的鬼話,就算配方不同,偶爾吃錯幾頓想來也是無妨的,除非長年累月吃錯,那才有可能對身體造成影響。
兩人正在排隊說笑,范小甜已經(jīng)打好了飯菜準(zhǔn)備離開。
林歡看著迎面走來的范小甜,忽然眼珠一轉(zhuǎn),回頭朝駱山小聲笑道:“師弟,我送你個見面禮,你一定要接好了啊?!?p> 駱山見他笑的詭異,正有些不明所以,就見他忽然閃電般伸出一只腳,將迎面走來的范小甜絆的一個趔趄。
眼看范小甜就要摔倒,駱山本能地伸出手,攬住她盈盈一握的纖細(xì)腰肢。感受著手中的溫柔觸感,他這才明白林歡說的見面禮是什么。
范小甜站穩(wěn)身形后,臉色變的通紅,非但沒有向駱山道謝,反而使勁掙脫開來,悲憤說到:“師兄請自重!”
駱山知道她誤會自己與林歡是提前串通好的,可惜此時無法申辯,只能搖頭苦笑。
打了飯回到院子,林歡將剛才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秦川搖頭道:“這種有損德行的事,以后還是不要做了。”
李長風(fēng)亦是鄙夷的看了林歡一眼,道:“欺負(fù)一個弱女子,還有臉炫耀?”
林歡見二人如此無趣,神色有些尷尬,道:“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沒什么惡意的,吃飯吃飯。”
玄清宗的飯菜味道不怎么樣,雖談不上難以下咽,但跟藥神谷的藥膳比起來,實在是差太遠(yuǎn)了。
但這是宗門里每天供應(yīng)的唯一一頓伙食,不吃是不行的,駱山只好皺著眉頭往嘴里扒飯。
下午是沒有課業(yè)的,眾人都各自回屋修煉去了。
駱山想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來到玄清宗,怎么也該和乾元說一聲才是,看看他下一步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打了一盆水回到屋子里,駱山再次見到了乾元。
聽說他已經(jīng)順利進入玄清宗,乾元很是欣慰,當(dāng)駱山問起下一步的計劃時,乾元道:“我要你幫我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名為五靈真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