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個紀老爺也不知道是什么妖孽。
結(jié)界包裹著整個江家,外頭幾乎圍著全村的人,有看熱鬧的,有鳴不平的,總得而言,那便是一團糟。
如今站在外頭,幾乎就是坐立難安。
“我該如何?!?p> 別人或許聽不見,感受不著。他們隔絕于結(jié)界之外,看見的同上一秒的不會有任何不同。
方才開結(jié)界的力量就像一個開始,右手那個印記又開始沸騰一般的發(fā)燙。
我該如何。
樂笙為了我的事,如今在人界和不知何方妖孽大打出手,已然是豁出命來。
我該如何。
“砰砰砰”,哪出突然有聲響。我奮力抽回自己僅剩的理智,轉(zhuǎn)頭去看,結(jié)界的外面,是如蕓著急的臉,不住的拍打阻隔我們的結(jié)界,她嘴里喊著什么,不停的重復。
“你想說什么?什么?”
“唔……熱……生…”
“樂………笙……?”
“我爹………是…藥”
隔著屏障,根本聽不清聲音,兩人都同傻子似的。
“什么樂笙,什么我爹是藥,如蕓你說什么呢!”
“唔……我爹………藥?。 比缡|不停的拍打,不停不停,眼里是真的急不可耐。
……………
樂笙,我爹,是藥。
樂笙,我爹,是藥。
…………………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答案,那個聽著根本不像真實的答案:
攔著樂笙,我爹是妖。
那紀老爺根本就是妖,本就是這樣的。
房里頭,此時的兩人對峙著,一個眼中散放青金色幽光,一個散出黑藍的暗光,一言不發(fā),如果有妖族在這,一下就能看出來。
這根本就是兩個氣息極其相同的妖狐。
“難怪之前有辦法來攻青山,原來有個老巢在這。”樂笙看著他,說道。
“你們南狐族,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么?”
說著突然一道靈力過來,樂笙偏頭,左手釋了屏障擋開,那道力打在后頭的墻上,開了花。紀老爺看著樂笙,那點黑暗流露的尤其明顯。
他拿起一邊的拐杖,換出把劍指著他道:“少廢話,你們北狐族的,都這般廢話連篇?”
樂笙沒等他話音落,就沖上前,手中幻出把佩劍,上前便是重重一劍,那紀老爺?shù)撵`力不及他,自然躲不開,只能拿那佩劍硬抗。
生生的砍斷他那把佩劍。
他被氣壓彈開數(shù)十米,揮手還不忘反擊。撒開一片的粉末,卻被樂笙反手推了回去,他自己吸了個精光。
“你還有什么下三濫的要使?”樂笙的劍直直的刺進他胸前,他喊了一聲,“噗”的吐出口血。
這便是我進來時的景象。
那紀老爺,已經(jīng)沒什么氣息了。
“樂笙,別打了?!蔽疑先ネo老爺?shù)膫谏戏笏帲嫠寡?。誰知樂笙上來就拉開我,不讓我再幫。
“他就是紀老爺,他是妖?!?p> “你想想如蕓,她知道他爹不是人,你難道要親手殺了如蕓的爹?”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南族妖狐害死我妖界妖帝,還害死林若?!睒敷涎劬?,此刻充滿了殺意。
“小予,你別管了?!彼崎_我,掌心凝出力量。
“樂笙,算我求你,你別殺他,如蕓會恨我們的?!蔽以噲D把他手里的力量打回去,可他卻直接念了個訣把我困在一邊。
他抬手,對我說著一些話:
“那天,我見過他。就在青殿之下不遠的地方。是他帶人上來的,是他們害林帝散靈的,是南狐族害的小若到現(xiàn)在都不知所蹤。不論他是誰,我都沒辦法放過他。”
他抬手,一劍狠狠的沒入方才我上了藥的心臟處。
“你不會記得,紀如蕓更不會?!闭f著一雙手放在我頭上。
為什么這一幕,這么熟悉。
頭頂有涼意襲來一場困意,睡前的眼里,一點點消失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