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忘塵離去的背影慧娘思緒回到剛附身青竹時,一日一位年輕的公子從此地經(jīng)過,他應該是被這滿院青竹吸引來的吧,因為她看到他不住的撫摸這些竹子。
“人間竟也有如此癡情之人”那公子撫摸著竹子道。
“你可知過不了多久你將形神俱滅”那公子撫摸竹子的手突然停下,抬頭向慧娘的方向看過去。
慧娘也是一驚,此人究竟何人,但能看到自己的必定不是一般人說不定是個世外高人忙道“還請公子指點”
“姑娘因執(zhí)念太深而入不得地府,偏就這淚痕自行修煉出了神識加之本就與姑娘一脈而成,而今姑娘魂魄虛弱,用不了多久將會被其同化,當然由強的那方控制弱的一方姑娘我說的對錯與否?”
慧娘心想怪不得最近自己總是覺得每日都昏昏欲睡,有時一連幾日都處于半醒半睡間。
“還請公子賜教”她的直覺眼前的這位公子一定會幫她。
那公子甩了她一本書,起身欲走!
“不知公子姓名,小女子日后不知報與誰?”
“你可不必報了”那公子背對著她。
“公子為何幫我”慧娘看那公子心事坡重,畢竟有些事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懂。
“就算對你癡情的一種回報吧”那公子抬頭仰望天空喃喃的道。
“公子必定也是個癡情之人”
那公子回頭看著慧娘一副愿聞其詳?shù)谋砬椤?p> “一個癡情人的直覺”慧娘看著他像極了當初的自己,她想試著安慰他,畢竟那種痛苦比形神俱滅來的更為可怕。
“她也喜歡竹子”那公子聲音很輕很輕的說道。
慧娘感覺他整個人都顯得溫柔了。
“我尋了整個天地,都未尋著她的身影”顯然說到這里時那公子情緒有些激動,慧娘耐心的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我將今世所有的淚水化為念力,在她眼角種下一顆痣,時至今日都未曾尋到她,也許是她根本就不想見我吧”那公子越說顯得越激動,從他的零碎片語中慧娘大概知道他為何幫自己了。
臨走時那公子說也許過不了多久她就知道他是誰了,不過今夜之事希望她保密。
果然在慧娘修煉后意識漸漸清明,期間她遇到了很多從這里經(jīng)過的鬼魂,從他們描述的內(nèi)容里慧娘知道了那位公子的身份!
她驚奇他說了這么多,不過那公子應該也意外吧!臨走前她明明聽到他說:“今晚居然跟你說了這么多,不過謝謝好久沒有說過這么多話了”
忘塵回去將此事稟明無極師尊后,未及第二日,又有一重磅消息在修仙界和魔界炸開了鍋。那日還在睡夢中的忘塵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云夢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還能有假!師尊都讓我請師父到大殿議事去了”伴隨著敲門聲云清的聲音在門口響起:“師尊有請師父到大殿議事”被吵醒的忘塵此時已穿戴好開門便問道:“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云夢道“幽冥山的彼岸花一夜間化為灰燼不知何人所為,師父恐生事端召集各大師叔伯正在大殿議事呢?”
忘塵聽聞此事關于幽冥山那可是非同小可了,要知道那是連天界都忌憚三分的地方。此地位于極北地區(qū)土地綿延千里,由一條黑河環(huán)繞。河水呈黑色有傳聞上古神獸潛于河底。上空設有結界空氣中霓漫著彼岸花香三界之內(nèi)無人可接近,也沒哪個嫌命長的去擾事。而今種植于幽冥山漫山彼岸花突然化為灰燼,若是有人故意為之那必是三界的災難。
“依我看管他是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怕了他不成”這種口氣不用說自是他那大師兄大老遠都能聽得到。
無極師尊端坐上方萬年不變得神情忘塵剛踏進一只腳,那惱人的聲音又響起“呦!我那人見人愛的小師妹來啦………..”一眾人的目光隨即把忘塵包圍“慚愧,未及師兄來的早?。∵@人啊就是要睡好了才可頭腦清醒,有些人起的是早,可大清早的就說夢話………”
“師妹可是曲解師兄的意思了”
“我別無他意,只是想勸師兄多注意身體”兩人見面必掐,眾人習以為常都沉默不語。
無極師尊扶須“忘塵可聽說幽冥山冥花被毀一事”
“大致情況路上聽云清說了”
“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無論何人所為,我們都應提前防護,畢竟百姓性命由不得半點疏忽”
無極師尊捋著長須微微點頭道“你們即刻啟程分別鎮(zhèn)守四方,務必以拯救蒼生為使命,不使萬民限于水火”
眾人起身道:“謹遵師命”
忘塵知道此事關系重大,競沒想到如此嚴重。無極師尊來不及囑咐他,就匆匆忙忙的下山了。按照商議結果,大家各司其職大師兄玄一鎮(zhèn)守北方,也是最危險的地方,距離幽冥山最近。三師弟靖軒鎮(zhèn)守南方,四師弟風奕鎮(zhèn)守東方,五師弟炫燦鎮(zhèn)守西方,四方的中心江南一帶則由忘塵鎮(zhèn)守。
江南某客棧
忘塵來到江南已經(jīng)十日了,本以為會有一陣血雨腥風。
第一日風平浪靜
第二日風平浪靜
第三日風平浪靜
………….
第十日依舊風平浪靜
江南果不負水鄉(xiāng)之名,第一日來細雨便一連下了幾日,今日才稍有轉好跡象。忘塵聽著走廊里愈走愈近腳步聲,云清云夢推推搡搡的走了進來。
云夢見師父飲茶忙拽著云清的衣衫“師兄你說”
他那些小心思又怎能瞞過忘塵。自到江南前幾日還好,大家皆嚴陣以待,可隨著一連幾日毫無跡象戒備之心日漸松散,加之江南水鄉(xiāng)早負盛名,便日日央求出門視察實則瀏覽江南風光。見師兄不理云夢率先開口道“師父,我們……..”興許是有些不好意思,云夢說話時低著頭用余光偷偷的看向忘塵??粗行┣忧拥难凵?,終是于心不忍忘塵囑咐道“不可貪玩,此去要仔細觀察有何異樣,及時稟報不要擅自做主”
聞言云夢一跳三尺高道:“謹遵使命”欣喜之情不言而喻,拽著云清的衣衫就往外走,云清任由他拽著衣袖向外一反常態(tài)。自上次太平鎮(zhèn)襲擊事件后,云清的態(tài)度一直不似先前那般冷淡,卻也不太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