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嵐神態(tài)平淡如水,“我在流云帝國的時候,那個姓穆糟老頭子故意找人叫我胃口,讓我去一個破舊鐘樓里找他,然后他硬是把我扣下,威逼利誘地讓我煉體,然后還差點把我弄死了,沒過多久,他就死了,我給他披麻戴孝,答應他,無論過多久,都要幫他殺一人?!?p>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巋巍門掌門抿著唇,“小師叔他,走的安心嗎?”
“安心的,”白嵐點頭,“因為他本就是將死之人,不過是心中執(zhí)念強撐,知道我會完成他的心愿,便安心離開了?!?p> “是嗎?那就好?!睅h巍門掌門嘆氣,“我們的這位小師叔,看著不怎么樣,其實比誰都要傲嬌,面子比天大,他在宗門的時候我總跟他吵架打架,每次師祖都會偏袒他,真是氣煞我也。”
可是人真的走了,巋巍門掌門胸中有道不盡的失落,他低垂下眉眼,不想白嵐這個后輩看見他的脆弱。
可能這就是死對頭老對手吧,見面了恨不得掐個你死我活,人真的走了又無比失落。
“你既然那么想他,我可以帶你去拜祭他?!卑讔?p> “不了,”巋巍門掌門搖搖頭,“人死如燈滅,現(xiàn)在才來做這些有什么用?”
“對了,他要你殺的是何人???”
場面頓時一陣沉默。
“……有什么不能說的嗎?”巋巍門掌門
“這是那糟老頭子要我殺的人,我會殺他!”白嵐堅定的眼神中,蘊藏了不可置疑的殺意,“也只能是我來殺!”所以,他不會告訴巋巍門掌門。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想知道了?!睅h巍門掌門氣啊,不過,其實他又能做什么呢?巋巍門小師叔是驚艷了上一輩的人,是四十歲的輪臺境巔峰!巋巍門小師叔都不能殺,反而落得傷殘的人,他又能如何呢?
巋巍門掌門看著如今的白嵐,說不準,白嵐有一天真的能殺了那位害慘了巋巍門小師叔的大人物,白嵐這個小子,越是成長,越是可怕!
“算了,你早些睡吧,修養(yǎng)好精神,明天還要繼續(xù)比斗。”巋巍門掌門嘆氣。
“嗯?!卑讔裹c頭。
“對了白嵐,”巋巍門掌門突然想起來,“穆小師叔的本命法器,你想要嗎?”
“無所謂?!卑讔?p> “是啊,你已經有一件不嫌棄你修為極低的靈等圣品法器,”巋巍門掌門嘆氣,“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他們整個巋巍門,都沒幾件靈等圣品法器,白嵐手中居然跟著一件了!
那死心塌地的模樣,像是只自來狗。(度天尺:嗚嗷~~)
他這個做掌門的,雖然也是靈等圣品法器,可是,明顯靈性和鋒利程度都比不上白嵐的度天尺,真不知道白嵐這臭小子到底是怎么得來的這樣一件法器,還收服得服服帖帖的。
豎日——
白嵐最不喜歡的東西,莫過于酒。
他曾經喝過一杯酒,那宿醉頭痛欲裂的感覺,胸膛宛如被燒紅的刀子攪風攪雨的感覺,還有據(jù)說他酒后那叫人難以置信的可怕舉動……
都叫白嵐對酒這種東西退避三舍。
所以他看到對面那個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搖晃著身子,走上擂臺來的時候,他本能地退后兩步。
這人渾身上下都是酒臭味,活像剛從酒缸里跑出來,臉頰通紅,還附帶著酒糟鼻八字胡,這可真是……
如果不是打擂臺,白嵐怕是已經退避三舍之外。
“巋巍門白嵐,對寒酒門郭蝮?!?p> 寒酒門是個空頭門派,門派中,郭蝮是弟子,郭蝮是長老,郭蝮是干活的,郭蝮是領導的,甚至郭蝮就是掌門,簡單地說,就是整個寒酒門就郭蝮一個人。
“嗝——啊,比賽原來開始了嗎?”郭蝮笑著打著酒嗝,整個人一顫一顫的,晃悠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向白嵐走去。
所有人都認為白嵐會一招秒掉這人,而事實上……
“夠了!你贏了!”白嵐直接跳下擂臺。
眾人內心:誒誒誒??。?!發(fā)生了什么??。?p> “???!”慧明道人抽抽嘴角,真是叫人意外的神轉開。
白嵐,一個實力足以一招秒掉郭蝮的人,居然就那樣直接認輸了?!
看著這場面就很玄乎?。?p> 郭蝮這人,大概就是喝酒喝高了,喝上頭了,以為自己真的是靠實力嚇走白嵐的,還晃晃悠悠地走下擂臺,走到白嵐跟前去。
“唉,兄……嗝!弟,別著急……嗝!走呀,我們……嗝!再來大戰(zhàn)……嗝!一場,”郭蝮笑著,嘴角的哈喇子都是酒做的,整個人都是酒的感覺,“我,不會……嗝!嫌棄你弱的!”
……你個破凡境的渣渣,白嵐嫌棄你弱還差不多。
因為白嵐才剛突破破凡境,單論修為,還真是的破凡境四重的郭蝮更高。
所以郭蝮就真的以為白嵐怕了他。
“別過來!”白嵐怒吼,可是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色厲內荏,他還在不停后退呢!
“兄弟,別……嗝!這樣嘛!”郭蝮還在往前走,“我知道……嗝!你仰望我……嗝!我都知道的!”
“砰——”白嵐已經后退地碰到了墻壁,他的額角冒出一個“井”字的青筋,足以表達他的憤怒。
而郭蝮還在往前,“來,別怕,以后……嗝!哥哥罩你!”
……快別說了,你再說下去真的是要死了!
“我!”白嵐終于忍受不住了,他抓住了郭蝮蛇的衣領,把他整個人提起來,“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酒了!”然后使盡全力,把郭蝮整個扔了出去!
郭蝮化作天邊的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呼——呼——……”白嵐喘著氣,可見他是拼盡全力的,他走回自己的座位,“呼——”坐下才徹底松了一口氣。
“……”原來不是怕那個人,而是怕那個人身上的酒嗎?!慧明道人有些不懂得怎么搞這場面了。
“這樣吧,”慧明道人,“雖然是白嵐先下的擂臺,但是原因是情有可原,而且郭蝮下了擂臺依舊不知死活地挑釁,明明說了規(guī)矩下了擂臺不得私斗,不如就算作平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