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競拍結(jié)束后,簡佐溪她們便匆忙離開了大廳,留下加布里埃爾一人在座位上。
他有預(yù)感今晚活動結(jié)束后,會被自己的叔叔羅素先生訓(xùn)斥一番。
但很快他就無法顧及這件事,兩位金發(fā)碧眼的名媛千金見加布里埃爾身旁的女人走后,便過來搭訕,她們可是覬覦了一晚加布里埃爾。
城堡大廳正門在拍賣正式開始后便關(guān)閉了,安保在一旁指引提前離場的客人從另一側(cè)大門離開。
簡佐溪就是在匆忙離開的時候,在走廊上和江沂城的助理再次撞上。
就是那天在酒店撞翻她們行李箱的年輕男人。
簡佐溪的情緒極其低落,她此刻似乎急需一個宣泄口,她對于自己撞上一個陌生人像是毫無知覺,身體晃晃悠悠就朝門口走去。
跟在身后的黎蘇禾對年輕男人表示萬般歉意,“抱歉。”
年輕男人一眼認(rèn)出她們是昨天在酒店門口的那兩個女生,異國他鄉(xiāng)見到年輕又漂亮的同胞,難免讓人印象深刻。
“沒關(guān)系?!蹦贻p男人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齒。
連續(xù)兩次撞上,這一定是特別的緣分,男人心里默默想著。
年輕男人身旁站著的是江沂城,和白天穿著休閑裝,碎發(fā)隨意散落在額前的形象完全不同,晚上的他穿著一套高檔的手工西服,細(xì)碎的頭發(fā)梳在腦后,狹長的丹鳳眼隱藏在金絲邊眼鏡后。
黎蘇禾沒有多做停留,她道歉后便跑出去尋找簡佐溪。
“城哥,這兩個小姑娘長的可真好看?!蹦贻p男人邊走邊想著不知道還有沒有機(jī)會遇上這兩個女生,尤其是后面出去的那個女生。
江沂城自然不會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對他而言,美麗的皮囊不過千篇一律,不值得他稱贊。
這一側(cè)大門出來是莊園的后花園,已經(jīng)被布置成露天餐廳,想必待會的晚宴就是在這里進(jìn)行。
拍賣沒有結(jié)束,后花園被虛圍起來,沒有對外開放。提前離場的人三三兩兩聚在四周的臨時吧臺,這里有專業(yè)的酒侍服務(wù)。
黎蘇禾是在角落一個吧臺邊上找到簡佐溪的。
酒侍見一個年輕女孩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殷勤上前遞過紅酒。
“謝謝?!焙喿粝舆^紅酒,放在臺上沒有喝,直到黎蘇禾在她身旁坐下,她才拿起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還好嗎?”黎蘇禾放低聲音詢問她。
簡佐溪搖了搖頭,她其實沒有太大問題,只不過心情一時半會還沒緩過來而已。
她有些后悔自己當(dāng)初的沖動,以及如今對自己無法咽下那口氣而感到難過。
“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五年來,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徹底與過往做了了斷。
可到了今晚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年的我只是迫于無奈,才不得不作出決定?!焙喿粝猿鞍阏f著這話,臉上露出苦澀的神情。
黎蘇禾一時半會無從安慰簡佐溪,她此刻還在艱難消化龐大的信息量。
如若她沒有聽錯的話,那個叫傅二爺?shù)哪腥?,就是?dāng)今傅氏掌門的親生父親,前任傅氏董事長,他今天代表的恐怕是整個傅氏。
她猜測過簡佐溪的身份不簡單,但她沒想過,和簡佐溪有瓜葛的,竟是京城傅家。
這時候再想到許辰文的身份,一切看起來就不足為奇了。
簡佐溪依舊維持著剛才的動作,她一手撐在桌面上,一手握著紅酒杯。
她來B國之前,到底是沒有想過蘇頡宇的目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