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澤和江沂城走后不久,謝熠都還沒有捋清楚狀況。
“老謝,既然你們都調(diào)查到那個何沛文有問題,那為什么還要提其他兩個女孩?”謝熠不解。
謝母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謝熠,“我大多數(shù)時候都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兒子?!?p> 謝熠語塞,在他看來,徐盛澤也不在意那些過程。
這么多年過去了,老謝不至于看不出徐盛澤迫切的心吧?
謝熠這邊想著這事,謝闖的思緒卻還停留在江沂城說的那些話里,他們拒絕喬濼的幫忙,這是不是代表蘇繡存在一些問題?
蘇繡不過是十年前建立的,人販子可是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活躍在淮集。
沒錯,就是十年前,謝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別院拆建不就是在十年前嗎?
謝熠在一旁看著謝闖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他還是想不明白謝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意義何在。
“阿熠,關(guān)于何沛文的事情,你目前不要告訴喬濼?!敝x闖開始囑咐謝熠,“不只是喬濼,任何人都不要告知。這事,就讓阿城他們?nèi)ヌ幚?。?p> 謝熠聽到這話就有些不滿了,“老謝,剛才暗示我找喬濼的可是你?!?p> 謝母這會總算同意兒子說的話了,因?yàn)樗查_始不能明白謝闖的意思。
“總之一切小心謹(jǐn)慎為好,我們就靜候佳音。”謝闖覺得這些只是猜測而已,具體情況要等江沂城他們的消息。
謝熠和謝母見謝闖一副神色嚴(yán)肅模樣,便也不再開口追問。
徐盛澤和江沂城離開棲月灣后,驅(qū)車直奔蘇繡。
“城哥,蘇繡是不是有問題?”徐盛澤坐在副駕駛,直到車子駛出棲月灣,他才開口。
如果不是懷疑喬濼有問題,江沂城又怎么會在謝家說出那樣的話。
江沂城右手扶方向盤,左手撐住下巴,一雙幽黑的眼睛注視著前方。
“你和那個攝影師有聯(lián)系?”過了片刻,江沂城才開口說話,卻沒有回答徐盛澤的問題。
徐盛澤愣了會,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江沂城,“你是說黎蘇禾嗎?”
說完這句話,徐盛澤都覺得有些多余。
江沂城這時候說的攝影師除了她,還能有誰。
“對不起城哥,我私下應(yīng)承過她,做她的說客…”徐盛澤的聲音到最后愈發(fā)小了,他不敢直視江沂城。
在茶里談話過后,他一直在找機(jī)會和江沂城討論黎煙的事情,盡管一直沒有的場合。
徐盛澤此刻清楚自己的自作主張會使他和江沂城的關(guān)系遭到破壞,但他那時候好似無法控制自己的內(nèi)心。
或許是因?yàn)樵贐國的一見鐘情,又或許是聽到黎蘇禾對了解黎煙過去的渴求,他看見了自己的身影,所以他想也沒想就主動要幫她。
但顯然,江沂城現(xiàn)在心里想的和徐盛澤所想不同。
他只是想起在謝家的時候謝闖說的那些話——人的記憶雖然非常容易產(chǎn)生誤差,但也容易有一些完美的無意識的記憶。
不知為何,他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想起的就是黎蘇禾。
而如今提起黎蘇禾,他首先想起的竟是這句話。
江沂城眼里有著幾不可見的驚慌,僅僅是一閃而過,就讓他心驚膽跳。
“城哥?”徐盛澤見江沂城久久不說話,他試圖叫了他一聲。
“你知道她最近在蘇繡的行程嗎?”江沂城回過神,才覺自己險些失態(tài)。
徐盛澤一愣,他沒想到江沂城全然不在意他和黎蘇禾之間的約定,問出的是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事情。
“據(jù)說是拍攝一周,每天拍攝四個小時,今天是第二天?!毙焓山裉煸谂加隼杼K禾的過程中,遇到了簡佐溪,她十分詳細(xì)介紹了她們拍攝的具體時間。
“明天她們的拍攝時間是晚上七點(diǎn)到十一點(diǎn)?!毙焓勺屑?xì)回憶了一下簡佐溪說的時間。
對于江沂城的問題,徐盛澤在回答完以后,心中存有幾分不解。
他覺得江沂城發(fā)生了變化,具體是什么變化,他又說不上來。
“那就明晚再去蘇繡?!苯食窃诼房诘袅藗€頭,重新規(guī)劃了路線,開始前往淮集區(qū)中心。
江沂城從來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做的決定,徐盛澤向來信任。
只是這一次,涉及歡歡,徐盛澤內(nèi)心的焦慮讓他無法壓抑內(nèi)心的疑問。
“城哥,你覺得黎蘇禾和何沛文有關(guān)系?”徐盛澤想了許久,才問出這句。他心里更想問江沂城蘇繡到底有什么問題。
“不是。”江沂城搖了搖頭,他要找黎蘇禾的原因,其實(shí)不在于何沛文。
他現(xiàn)在反而不希望何沛文就是歡歡。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歡歡的消息在這種節(jié)點(diǎn)出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偠灾?,無論何沛文是不是歡歡,都不要莽撞行事?!苯食钦f這話的時候,眼里溢出黑魆魆冷峻的光芒。
徐盛澤聽完這番話,背后莫名開始滲冷汗,他看著江沂城的側(cè)臉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江沂城在蘇繡,究竟發(fā)現(xiàn)了什么秘密?
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diǎn),秦水街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營業(yè)中的蘇繡門庭若市。
何沛文來蘇繡前后不過一周,她還從未上過夜班,所以這個點(diǎn),她已經(jīng)躺在二樓某個廂房里的床上。
她玩了一會手機(jī),便昏昏欲睡,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這時,門咔噠一聲開了。
從外面進(jìn)來一個瘦高的男人,逆著光看不清臉。
他僅僅在門口停留了幾秒的時間,就把門重新關(guān)上,轉(zhuǎn)身離開了廂房。
男人離開二樓后,徑直上了樓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