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顧墨汧搖頭,轉(zhuǎn)身要走,“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剛轉(zhuǎn)過身,顧墨汧的動作頓了頓,不放心的轉(zhuǎn)回身囑托道,“明日去明義殿千萬不要遲到,易師叔最討厭不守時的弟子了?!彼氲铰逋麧裟弥_盤在迷魂陣里迷路的樣子,又說,“若是不認識路,讓元洲那小子送你去,不要遲到,切記。”說完,匆匆離開了。
洛望濘眨了眨眼,沖著那匆匆消失的背影說了聲,“知道了?!比缓筠D(zhuǎn)身進了法陣,轉(zhuǎn)眼間便到了仙居殿門前。
“誒呀,小丫頭,”祁然剛從殿中走出來,便看到了洛望濘,上前抓住洛望濘的手臂,拉著她往殿內(nèi)走去,“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p> “云遙君找我何事?”洛望濘已經(jīng)習慣祁然平日閑云野鶴,時不時卻急匆匆好像天就要塌下來的樣子,想她第一次看祁然匆匆地跑出去還以為蒼玄府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后來才知道不過是門內(nèi)一個弟子煉丹時炸了另一個弟子的衣袍兩個人發(fā)生了口角,祁然趕去調(diào)解,那時她便知道云遙君愛管閑事的名聲名不虛傳。
“明日你便要去明義殿聽學了,你入門的時候我便著手為你打造的佩劍今日也要完成了?!逼钊恍χ逋麧籼みM平日他煉器的房間,看著房間里巨大的鼎爐說道,“給它起個名字吧?!?p> “名字?”
“嗯,就像我的佩劍就叫青漓,師父的佩劍叫徐風,霖嵐的佩劍叫涉川,澤明君的佩劍叫……”徐元洲不知何時跟了進來,解釋道。
“臭小子,怎么哪都有你。”祁然伸手拍了一下徐元洲的腦袋。
“你又打我?!毙煸薨T癟嘴,大呼小叫地說。
“要我說,不然就叫長生吧,也算是個好的寓意?!逼钊挥峙牧诵煸抟幌?,轉(zhuǎn)頭對洛望濘笑了笑。
“師父你也太土了吧,我以為徐風已經(jīng)夠土了,你居然還能想出更土的名字。”徐元洲翻了個白眼。
洛望濘噗嗤一聲笑出來,她自然知道祁然的意思,只是長生這個名字的確土了些,看了看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一輪滿月在云中若隱若現(xiàn),“月出皎兮。不如就叫月皎?!?p> “月皎?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類似的名字?!毙煸拚A苏Q郏苫蟮貑柕?,忽然,他拍了一下手,“好像月神云皎的名字啊?!?p> 祁然也愣了一下,許久都沒聽到這個名字了,平日狡黠的狐貍眼閃過一絲茫然,又想到了什么,眉頭輕皺,什么都沒說。
洛望濘聽了,正想換個名字,卻聽見鼎爐里發(fā)出一陣清脆的響聲,一道銀光從鼎爐中射出,一把銀色的劍緩緩落在洛望濘手里。銀色的劍鞘上細細篆刻著精細的蓮花紋路,劍柄雕紋端莊古樸,洛望濘伸手抽出劍身,劍身精鐵打造,透著冷冷的寒光,仿佛浮著一層秋霜,劍身上刻著兩個渾然天成的兩個篆字——月皎。
“看來它和這個名字有緣?!逼钊豢粗鴦ι砩系淖郑c頭道。
“罷了,月皎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徐元洲也點點頭,不忘吐槽自家?guī)煾?,“總比長生詩意一些?!?p> “你這小子,皮又癢癢了……”祁然抬手,作勢要打,徐元洲連忙躲到了洛望濘身后,“望濘救我?!?p> “多謝云遙君?!甭逋麧艨粗掷锏脑吗?,感覺地看向云遙君。雖然云遙君愛管閑事,可他的小氣也是出名的,聽說替別人煉制仙器,不僅報酬極高,還要看是不是合他眼緣,因此天下第一煉器大師親手打造的佩劍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
祁然臉上浮起一片可疑的紅暈,他一直被人稱作小氣之人,還是第一次被人感激,裝作不在乎地擺了擺手,“不過是舉手之勞?!编?,手一抖把自己珍藏多年的寒鐵都搭進去了,不過……他看了看劍柄上鑲嵌的云晶石,還是因為穆輕寒那個小子拿出了稀有的云晶石,他煉器多年,也沒見過幾次云晶石,他想著還是寒鐵最能提升云晶石的效果,才選擇了用珍貴的寒鐵煉制劍身。穆輕寒那個小子,這次被他坑慘了。不過,那小子表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其實還是挺在意這個小徒弟的嘛。
“師父,你居然也會臉紅?!毙煸拊尞惖卣f。
“對了,我還不知道明義殿在哪里。”洛望濘把劍看了又看,突然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所謂的明義殿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明天我陪你去?!毙煸拮愿鎶^勇。
翌日清晨——
“元洲,徐元洲,徐元洲?!甭逋麧襞闹煸薜姆块T,著急又無奈地大喊,“你快起來。”
“讓我再睡會,馬上就起?!毙煸薹藗€身,朝門外嘟囔了一句,蒙上被子又睡了過去。
“徐元洲,快遲到了,別睡了,你再不起來,我要進去了?!甭逋麧敉{道。
“都說了馬上就起了?!毙煸薇е蛔幼饋恚嗔巳嘌劬?,赤著腳下床,一面扯了掛在紫檀屏風上的蒼玄府門內(nèi)弟子統(tǒng)一的白色外袍披在身上,一面走到門前,打開門,打了個哈欠,問道,“望濘,你怎么來了?”
“我不認識去明義殿的路,你昨天說要送我去聽學的?!甭逋麧魺o奈地看著他。洛望濘今天也穿著蒼玄府門內(nèi)弟子統(tǒng)一的銀色蓮花暗紋的月白外袍,腰間垂著一個小巧的緞錦秦花清色香囊和一枚古樸的墨玉玉佩,一頭墨色的長發(fā)也挽起一半,用一根鑲著一顆碧玉的銀色蓮花簪固定。
“明義殿?”徐元洲眸中閃過一絲茫然,“明義殿,唔,明義殿,”他猛然睜大了眼睛,“等等,明義殿?糟了,易老頭。望濘你等一下。”徐元洲說完便猛然回身進了屋,抓起屏風上懸著的腰帶系在腰上,咬著一根天青色的發(fā)帶將頭發(fā)匆匆地束起來,喊了聲,“青漓?!痹緬煸趬ι系呐鍎λ坪跤徐`性一般,準確地飛到徐元洲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