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開心一臉的驚愕,她沒有想到,爸爸會給自己送一套別墅,自己未婚未嫁,為什么要送別墅呢?
何況,那么大的別墅,她怎么?。?p> 林初夏明白洛一宸的心思,只是他不明說而已,借著女兒的名義,想給自己和女兒一個家。
“爸爸,為什么送別墅呢?”
“因為你這么優(yōu)秀,爸爸只想給你最好的!”
“可是,爸爸……”洛開心撓撓頭,她依然一下子接受不了。
“不用可是了,也是爸爸送你的結(jié)婚禮物,提前送了?!?p> “爸爸,我還沒有談對象呢?”洛開心嘴角微微一撇:“您就這么著急把我嫁出去?”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你不小了,也要抓緊了?!甭逡诲氛f。
林初夏一直沉默著,她想起在南京的時候,洛一宸帶她第一次去別墅。
……
那是一棟二層的別墅,紅褐色坡面屋頂與屋檐相呼應(yīng),層次分明,色調(diào)協(xié)調(diào)。
別墅北通工人房,南通客廳,餐廳。一層南側(cè)客廳通高處理,并設(shè)置旋轉(zhuǎn)樓梯,給人氣派奢華的視覺享受。西側(cè)客廳的玻璃墻,使整個公共區(qū)域通透明亮。
二層三個臥室互不相鄰,都配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起居生活互不干擾。主臥套間功能齊全,配有書房,衣帽間。
“寶寶,喜歡嗎?”
“只是,兩個人,沒有必要住這么大的別墅?!?p> “我只想給寶寶最好的……”
……
“媽媽,在想什么呢?”洛開心打斷林初夏的思緒。
“沒什么……”林初夏回過神來,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飾一下自己的慌亂。
洛一宸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愛人,看著她眼神迷離,他知道她在回憶什么,在回憶南京的家。
“南京的別墅賣了,給你們在BJ安個家?!甭逡诲非椴蛔越?,脫口而出。
“我有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家。”林初夏淡淡的說著,仿佛在拒絕他。
“你不要誤解我的意思,這是我的初衷,你是自由的,在我這里,我永遠(yuǎn)尊重你的選擇?!甭逡诲吩谛睦?,不愿林初夏有一絲一毫的為難,不想讓她有一點點負(fù)擔(dān)。
“您的菜上齊了……”服務(wù)生擺好最后一個盤子:“請慢用?!?p> “好,謝謝!”洛一宸拿起筷子:“吃,趁熱吃……”
他依然給林初夏盤子里加菜,這是他多年的習(xí)慣。
“謝謝,我自己來……”
“爸爸好偏心!”洛開心撅著小嘴。
“媽媽給你夾菜!”林初夏急忙拿起筷子。
“其實,我在享受幸福,享受爸爸媽媽在我身邊的幸福,從小缺失的幸福,現(xiàn)在終于找回了!”
……
洛一宸在BJ呆了兩天,和女兒辦完房產(chǎn)證,就回南京了。他一直心懷感激,老天爺待他不薄,讓他能在后半生,有重新守護(hù)林初夏的機(jī)會,不想錯過了,他想爭取一下。
洛一宸有自己的打算,這幾年好好培養(yǎng)兒子洛羽凡,等洛羽凡能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他想退居二線,去BJ,守護(hù)著林初夏和女兒。
洛羽凡學(xué)習(xí)成績不怎么樣,高中畢業(yè)后,大學(xué)沒考上。洛一宸讓他進(jìn)公司,從最底層做起,暗地里安排人在他身邊,手把手的教他,督促他。
洛羽凡繼承了他和許依涵做生意的天賦,他外向,腦子靈活,為人活道,在生意上,有著獨特的見解。洛羽凡只是少了一些歷練,好好培養(yǎng),一定能成大器。等他漸漸入門,再出國進(jìn)修,畢竟以后的洛氏集團(tuán)和許氏集團(tuán),都是他接手,他是最大的股東。
……
陽光明媚的下午,洛開心來到文子墨的學(xué)校。
洛開心和文子墨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小道上,這是他倆第一次單獨在一起。在爺爺家見過幾次面,兩人感覺尷尬,沒有說過一句話。
“墨墨,最近學(xué)習(xí)怎么樣?”洛開心打破沉默。
“還行……”文子墨敷衍著,不愿看洛開心的臉龐,曾經(jīng)讓他心動的臉龐,他抬手拽了一下路邊的垂柳。
“姑父好嗎?”洛開心停下來,站在文子墨的面前。
“我好久沒回家了,很少見他。”文子墨立馬收回右腳,和洛開心保持距離,他依然不敢直視洛開心的眼睛。
“這個周末去媽媽的小公寓,姐姐給你做幾個菜?!?p> “我可能要和同學(xué)一起郊游?!蔽淖幽t疑著。
“你好幾個月都沒見媽媽了,你知道媽媽成天掛念著你?!?p> “我真的有事……”文子墨抬眸,看向天空,天空湛藍(lán)而高遠(yuǎn)。
“你要逃避到什么時候?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媽媽的過去,接受不了我的離開!”洛開心情緒有點激動,她聲音提高了一倍:“但是,這是事實,你必須接受!”
文子墨面無表情,眼眸又移向湖面,沒有一絲微風(fēng),湖面如一面鏡子,不起一點漣漪,如他俊朗的臉龐。
而文子墨的心里卻如萬馬奔騰。一夜之間,自己傾慕已久的愛人變成了姐姐,繼而失去了爸爸,媽媽,失去了曾經(jīng)溫馨的家,他成了無家可歸的孩子。這些苦痛與煎熬,讓他無所適從,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好長一段時間都走不出去,只有在游戲中才能讓自己得到釋放。
整整兩年了,他一直這樣發(fā)發(fā)復(fù)復(fù)的折磨自己,其實,愛他的人都在,都一如既往的愛著他,但是他在乎的只是自己的情緒,愛人沒了,家散了!
“洛開心,如果你是過來對我指手畫腳的,咱倆沒什么好談的?!蔽淖幽淅涞恼f著,他的這種執(zhí)念,還有那份不知道拐彎的固執(zhí),像極了文景昊。
文子墨說完,面無表情,轉(zhuǎn)身離開。
“墨墨……”洛開心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放開!”文子墨眼睛看向洛開心抓住他胳膊的那雙手,眼里閃著冷漠的光。
“文子墨,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我和媽媽都很擔(dān)心你!”洛開心看著文子墨,棱角分明的臉龐,依然俊美,只是滿臉的冷酷,以前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再也看不到了。
“媽媽?”文子墨伸出右手,推開洛開心,輕蔑的說:“我忘記了,林初夏還有一個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