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喑兒,這么些日子不見,可想朕了!”南帝說著就要去撲她,只見她連忙躲開,身子瑟瑟發(fā)抖,卻一句話也不說。
“怎么了?怎么朕出去一趟回來,喑兒就這般害羞靦腆了?”南帝道,“還是生朕的氣了,怨朕這些日子沒有在宮里陪你?你也知道朕是一國之君,朕的苦衷你是知道的?。 ?p> 不管南帝說什么,喑兒都只是瑟縮在角落里,聽他說得越多,哭得就越厲害?!靶辛诵辛耍蘅蘅?,就知道哭!掃興!”南帝不耐煩,就要走,一出門撞上剛剛回來的如嫣,“陛下說什么呢?是誰讓陛下掃興了?”
“呃,沒什么!”南帝尷尬的說道,“一路風(fēng)塵仆仆,急匆匆趕來見愛妃,卻發(fā)現(xiàn)撲了個空,才有這一時牢騷之語?!?p> “哦!這樣??!”如嫣冷笑著道,“臣妾還以為是喑兒侍候不周呢!”
“怎么會!”南帝與她在殿內(nèi)坐下,道,“不過你這侍女是怎么了?見著朕連安也不問,一個勁兒的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朕對她做什么了呢!”
“也沒什么!”如嫣呷了一口茶,道,“喑兒是個好名字,臣妾尋思著,所謂人如其名,前些日子陛下才剛走,喑兒便鬧騰得歡,一點兒也不體恤陛下的辛勞,臣妾便賜了她一杯齊喑酒,您瞧,現(xiàn)在不是安靜多了!”
“什么?”南帝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嫣笑著重復(fù)道,“陛下這出去一趟耳朵也不好使了!臣妾說,給她賜了一杯齊喑酒?!?p> “上官如嫣!”南帝一掌拍在桌子上,喝道,“放肆!喑兒是犯了什么大錯,你竟下此毒手!”齊喑酒是劇烈之物,只消一杯,便會將人的嗓子灼啞,從此再不能說話了,且無藥可醫(yī)!五洲神醫(yī)盧默年幼時被喂服此酒,盡管后來一再努力,也只能口吐一言,再怎么醫(yī)治、訓(xùn)練,也是個結(jié)巴!
“陛下這話可不能亂說!”如嫣笑道,“臣妾代掌后宮,侍女不服管教,沒有要她性命已經(jīng)很仁慈了,要了她這一副能說會道的嗓子,不過分!陛下若無它事,臣妾可就要送客了!”
南帝本想著來找這個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如嫣一解在穆冰哪里受到的悶氣,那想這凰城的女人真是一個比一個厲害,他不由得記起往昔皇叔崔明淵對此事的看法,“如今之勢,要想覆滅蘇家,倒有一人可用!然蘇家是虎,此人是狼,滅虎引狼,也是下策!陛下切記,不可將所有雞蛋都投到一個籃子里,對于二王女和這位少主,應(yīng)取權(quán)衡之策,不可偏待一方。”
如今把凰泠留在長山,后宮大權(quán)如嫣一人在握,才有今日之事。南帝既悔,又欲召回凰泠,一方面派小安子親自去長山接人,另一方面,也在思忖是否要請皇叔回來坐鎮(zhèn)。接回凰泠倒不難,好言好語都說一番,凰泠心軟,性子也怯弱,很是好辦。
可是皇叔的事情,上次穆冰的一番話的確是說到他的心坎里了,如果說蘇穆嚴、如嫣是虎狼,那皇叔就是雄踞南明的蛟,讓自己這個真龍?zhí)熳油贰?p> 最終,南帝還是打消了先請回皇叔崔明淵的念頭,想來,蘇陌玉生辰,又是冠禮,到時他們必然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