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為什么開噴,還是要從端木蓉蓉說起。端木蓉蓉自幼聰穎善辯(耍貧嘴),此時來到這儒家的老窩,自然是喜不自禁,直接登上擂臺懟的好幾個書生啞口無言??吹揭粋€小丫頭這么厲害,還不是儒修,竟然把這么多同窗給噴的啞口無言,下面的儒生也是坐不住了。紛紛掄起袖子要找端木蓉蓉麻煩,誓要把她懟下臺,否則事情傳出去白鹿洞書院的臉往哪放?
然而悲劇的是,大佬下臺也不是端木蓉蓉的對手,并且辯論等級也是進(jìn)一步上升,甚至因為端木蓉蓉的實在太過惡毒,讓這些儒生也沒了下限,不管年齡大小紛紛下臺開撕?,F(xiàn)在雙方辯論的問題已經(jīng)很過分了,甚至說是人身攻擊都不為過。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熝?,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资ト硕紱]有做到生而知之,難道你們?nèi)寮业臅瓦@點德行,承認(rèn)我家?guī)熥鸬膶W(xué)識有這么難嗎?”端木蓉蓉掐著腰指著對過的儒生咄咄逼人的道。雖然其現(xiàn)在不過是先天境界,可是出生在頂尖大族經(jīng)長年累月所形成的氣勢,對付一般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書生在端木蓉蓉的壓迫下,竟然滿頭大汗,慌不擇言,再不復(fù)剛剛健談善論之資。這個時候,卻見一翩翩公子一揮手中折扇,擋在了這口慌舌亂的弟子身旁。溫和中正的聲音在他口中傳出:“子聰,先下去吧?!惫酉嗝蔡锰?,嘴角掛著一抹笑意,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玉,一般人見如此之人很難升起惡感。
翩翩公子一拱手道:“諸葛羽,見過端木小姐?!倍四救厝芈牬说故瞧鹆藘煞輫?yán)肅道:“諸葛?哪個諸葛?青臺還是瑯琊?”諸葛羽瞇著眼睛道:“瑯琊的諸葛?!甭牬硕四救厝孛嫔俅我蛔?,拱手道:“諸葛小先生,剛剛?cè)厝厥ФY了,請先生勿要怪罪?!?p> 諸葛羽輕揮手中折扇,對著端木蓉蓉道:“無妨,剛剛子聰師弟出言孟浪,我卻要代他道歉。不過辯論事關(guān)白洞鹿書院的顏面,還請大小姐不要怪我不顧年歲才好?!倍四救厝芈牬藚s是一笑道:“剛剛?cè)厝貐s是有些喧賓奪主了,還請諸葛小先生賜教?!?p> 諸葛羽聽此一搖手中折扇道:“剛剛端木小姐說的確實沒錯,比我等強(qiáng)大的人,我等確實應(yīng)該擇其優(yōu)而改其不善。但是端木小姐,我想問你,燭先生能交予我等什么呢?小生觀端木小姐所練就的是最為正統(tǒng)的道家玄功,想來燭先生也是一道家高人。我等連儒家自身精益尚未理解,又怎么能分神研究燭先生的老莊學(xué)問呢?”
端木蓉蓉聽此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君不知昔日孔圣人尚問老子禮為何,爾等就不能向我?guī)熥鹫埱髮W(xué)問嗎?況且我?guī)熥饘W(xué)識博古通今,就算是陳夫子見了我?guī)熥鹨惨Y讓三分,想來應(yīng)付你們的問題當(dāng)是手到擒來吧?!?p> 諸葛羽聽此手中折猛的一收道:“孔圣人問禮明心,貴乎仁也,而非道焉。老子雖然對圣人有啟蒙之恩,然圣人與老子卻是儒道兩條不同的路。現(xiàn)今天下第一乃是吾儒教鴻儒柳風(fēng)骨,汝道門名宿蓬萊三仙尚且要在柳師處學(xué)習(xí),豈不表明現(xiàn)在道不敵儒?既然如此燭先生留在此地為何就不能是求教于陳夫子呢?”說道最后諸葛羽面帶笑意,卻是用了詭辯偷換了概念。
本來諸葛羽跟端木蓉蓉的辯論乃是書院學(xué)子聽燭玉教導(dǎo),是道更勝儒一籌。而現(xiàn)在卻變成了燭玉求學(xué)與陳夫子,勝儒勝道一頭。偏偏這結(jié)論還沒有證據(jù)推翻,畢竟這些人也就在此打打嘴炮,等燭玉真來了一個個肯定都乖的跟小貓咪一樣,畢竟這可是一個在實力上能和陳夫子掰手腕子的狠人。沒有一個人敢十分不開眼的去找燭玉證實這個結(jié)論的對錯。
就在端木蓉蓉生氣的要開口反駁之時,突然間一團(tuán)光霧閃現(xiàn),燭玉溫和的笑著出現(xiàn)在了端木蓉蓉身前。見到燭玉出來后所有儒生態(tài)度卻是齊齊一變,無比恭敬的對著燭玉行禮道:“燭先生好?!睜T玉見此溫和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口道:“爾等尚未成仙就敢再此妄論儒道,豈不覺得狂妄無邊?以后這些事情修要再議,儒道等同,并無高下之分。”說罷一甩袖子將端木蓉蓉跟諸葛羽送到了臺下。
剛剛拿燭玉開刷的幾個儒生表情有些不太好,畢竟剛說完老師壞話老師就出來了,能不害怕嗎。端木蓉蓉見此更是氣急,這些儒生的節(jié)操就這么低嗎?不是看不起燭玉的學(xué)識嗎?怎么燭玉出來后一個刺頭都沒有,一個個都跟貓兒一樣溫順老實了?所謂的君子豹變說的就是如此吧,嗚嗚嗚……成年人的世界太復(fù)雜,我要回家。
不管下面氣嘟嘟的端木蓉蓉,燭玉自顧自的站在高臺上對著眼前的儒生道:“在下不才,為陳夫子之請,特來此暫代教習(xí),為爾等講授經(jīng)意,不知爾等可有何意見?”臺下眾多儒生齊齊拱手道:“我等并無意見,請先生賜教?!睜T玉見此點了點頭,對著眾多儒生道:“如此就開始今天的課程了?!甭牬酥T多儒生盡皆端坐,想要聽聽這位燭先生有什么高論。
雖然在場諸人在之前和端木蓉蓉辯論時對燭玉是一貶低再貶低,但是真正面對燭玉時卻是沒有一人站出來挑釁。說歸說,當(dāng)不得真,真到講課的時候還是需要認(rèn)真聽講的。畢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至于為什么要懟端木蓉蓉,人家都過來踢館子了,這么多儒生連一個黃毛丫頭都辯論不過,還要臉嗎?白鹿洞書院還要面子嗎?
這也是燭玉剛剛能夠容忍再場諸多儒生議論自己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在后面對著燭玉開噴,燭玉能有好臉子才怪,絕對會讓那些口吐狂言的人后悔生在世上,就算明著動手陳夫子也不會說什么,畢竟仙人不可辱。雖說事出有因(端木蓉蓉先找的事),但是這些書生能讓蓉蓉下不來臺,也是可造之材,一會可以好好點播點播(明目張膽的給人穿小鞋)。

陌路逢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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