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金投分析師發(fā)表的言論雖然令人沮喪，但不得不說，他們說的都極有道理。
難道小拳頭科技有限公司創(chuàng)立之初，會因為招不到員工而倒閉？若是如此，也是創(chuàng)業(yè)史上的第一例吧。
就在網友們紛紛哀嘆的時候，國內IT從業(yè)者聚集的網站IT據(jù)點也開展了大討論。
“其實我覺得李神出馬開設公司，應該不會招不到人吧？尤其是這種技術人員。就是李凡這兩個字打出去，恐怕就有程序員聞風而動。”
“言之有理，這也算是鍍金了，以后找工作時，簡歷上寫上小拳頭科技的工作經驗，那也是跟大神做過項目，還不夠臭屁的？肯定好找工作?！?p> “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李凡大神要做的是國產系統(tǒng)。說白了，國內90%的程序員，都是半吊子水平。所謂面試造航母，工作擰螺絲。大家照著erp架構搞個工作平臺還湊合，真要是去做系統(tǒng)，你們認識幾個有這水平的人？但凡是真有水平的，現(xiàn)在在他們公司肯定都是領導，人家總不可能放著好好的工作不要，去李神那兒當個前途未卜的小職員吧?！?p> “兄弟說得在理，其實我對研究國產系統(tǒng)也有點興趣。但現(xiàn)在上有老下有小，還得還房貸，真是折騰不起?！?p> IT從業(yè)者們互相討論起來，對小拳頭科技也不看好。
……
消息蔓延起來，小拳頭科技頓時成了人們哀悼的對象。好像這個公司剛剛成立就要倒閉一般。
自打小拳頭科技大廈空過一次后，樓底的這些個飯店老板們頓時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的生意，與大廈公司是綁在一起的，唇亡齒寒??！
因為這個緣故，他們每個人對IT行業(yè)的信息也開始關注起來。
此時在網上看到這么多消息，他們頓時又恐慌了。眼看這些天小拳頭科技有限公司來來回回的人越來越多，自己的生意也慢慢好了起來，怎么公司又要倒閉了？
難不成這兩天的面試盛況都是假象？這是回光返照？
大家伙自覺地聚在了一起，總覺得天馬上就要塌了一般，互相惴惴不安地討論著，提心吊膽地對望著。
……
小拳頭科技公司內部此時也慌了。
業(yè)務總監(jiān)還在外部跑市場，都遠遠聽到了小拳頭科技地招人困境，連忙打長途回來問人事部總監(jiān)。說下游供應商聽說小拳頭科技程序員都招不到，都沒有合作意愿，這讓他的業(yè)務根本無法開展。
人事部總監(jiān)察覺到情形不對，趕忙給法務部總監(jiān)聯(lián)系，說趕緊復習一下勞務法，免得有人看公司不景氣離職，到時候拿著勞務合同卡一下，前晚不能讓公司就這么崩了。
剛進入小拳頭科技的一大幫營銷，人事，財務都很有干勁，覺得這辦公地點這么敞亮，肯定是個大資本大公司，他們的工作也算是穩(wěn)定了。
入職之后這些新人興致沖沖地在手機上開始搜索自己公司的信息。一看，小拳頭科技的熱度還很高，打字直接打出“小拳頭”，都能自動聯(lián)想出科技有限公司。
小職員們十分興奮，果然是大公司啊，這么出名？以前還真是孤陋寡聞??！竟然沒聽說過。
但是他們點進新聞一看，立馬就黑了臉，所有的新聞都在說小拳頭科技倒閉在即，是一棟搖搖欲墜的危樓，是一艘已經漏水的破船……
這些小員工們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上了賊船！
反倒是若若科技那邊還安分一些。在趙諾的帶領下，這些天大家都在加班加點地繼續(xù)《天道》游戲的研發(fā)，根本沒有空閑關心其他。
這主要也是因為《天道》游戲一炮打響之后，后勁十足，越來越多的玩家加入這個游戲，甚至不少主播都開始直播這款游戲。游戲玩得人多，研發(fā)自然就有干勁。
人事部總監(jiān)收到各處的消息，根本坐不住，直接來找李凡。
“李總，現(xiàn)在外面鬧得人心惶惶，說是咱們公司根本找不到系統(tǒng)研發(fā)的程序員，咱們國產系統(tǒng)可能還沒面試就胎死腹中了。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呀。”
李凡正在跟孟磊核對自研系統(tǒng)與自研芯片的無縫對接，此時聽到這消息，他一愣：“咱不是沒招研發(fā)嗎？”
人事部總監(jiān)點了點頭：“對，還沒有開始招人。您是不是已經預料到會比較難招？”
想到這一點，人事總監(jiān)心里有了點希望，說不準李總心中早就有主意了。
李凡卻一臉錯愕地看著人事總監(jiān)：“咱都沒有開始招人，你怎么知道不好招？”
“外面都說咱們公司招不到人，分析的挺有道理。我估計也不好招，要不咱們貼出高薪，先試著招一招？說不準薪資高的話，也能吸引不少人。”
孟磊在一旁道：“唉，這個老同志的提議很及時，我看現(xiàn)在差不多就能開始招人了。”
李凡道：“我這人都是現(xiàn)成的，你那個有回信了嗎？”
孟磊道：“這種高技術人才哪有那么好搞？再等等吧?！?p> 人事總監(jiān)看李凡和孟磊兩個人一唱一和，似乎早有定計，當下露出難以置信地表情：“您二位，已經開始招人了？”
李凡道：“科研人員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們這邊比較忙，等找到人告訴你一聲，你準備入職手續(xù)就行。”
說完李凡和孟磊又趴在電腦上開始討論起來。
人事總監(jiān)看李凡如此云淡風輕，心中有些不太相信。可是又無可奈何，他心里沒底，回辦公室時一步三回頭，看著幽怨極了。
“今天今天星閃閃，漆黑中，晚風中，帶淚悼念……”
正討論中，李凡的聲音突然響起了來。
李凡一看，是個陌生電話。他疑惑著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您好，是李凡同志嗎？”
“是，您是？”
“哦，我是倪光南，你可能不認識?！?p> 李凡一愣，倪光南大名鼎鼎，他好多技術都是從倪光南的著作中學的，他怎么可能不認識：“倪院士？”
“哎，是我。我聽說你現(xiàn)在招人有些困難？”
“應該不難吧。”李凡現(xiàn)在也有些游猶疑不定了，怎么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招不到人呢？
“我看我好幾個朋友都這么說，有些擔心。你現(xiàn)在是在做國產系統(tǒng)吧？”
“嗯?！泵鎸δ吖饽希罘惨彩且蝗缂韧墓蜒陨僬Z。
“不容易啊。我有好多學生，倒是有些系統(tǒng)研發(fā)的經驗。但他們歲數(shù)都大一些，不太能堅持熬夜加班，但技術都沒問題。你看你那邊要嗎？”
原來倪光南聽說李凡招人遇到了困難，竟然主動來送學生。這老同志的覺悟真是相當?shù)母撸?p> 孟磊在一邊聽著，覺得這還真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聽到這消息，孟磊都忍不住咧開了嘴。
“不需要?！?p> 李凡三個字，孟磊笑容凝固。
沒有理由，沒有客套，直接干脆地拒絕。
倪光南院士也是一愣：“??？你那邊能招到人??？”
“能?！?p> “哦，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關注著你呢，你不容易，要加油好好干！”
“好?！?p> “那我就放心了。這是我私人電話，以后要是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你給我打電話?！?p> “嗯。”李凡輕聲回復。
掛了電話，孟磊立馬上前拍了李凡一巴掌：“你跟老頭說聲謝能怎么滴？”
“那是倪院士，你尊重一些?！?p> “你還知道尊重??？你腦袋又被門擠了吧？驢還補了一腳？人家給你送人你都不要，人家那徒弟能是一般水平？”孟磊氣呼呼地說道。
李凡不樂意地皺了皺眉頭：“倪院士以前是集于linux系統(tǒng)研發(fā)的新系統(tǒng)，我這個系統(tǒng)又不是linux內核?！?p> “噢！”孟磊張大了嘴巴：“確實是哈，這么著的話，就算了，老頭也是能白扯?！?p> 李凡惡狠狠盯著孟磊：“你嘴巴真臭?！?p> 孟磊哈哈一笑，渾然不介意：“我改，以后一定改?！?p> “改個屁?！崩罘侧洁斓?。
“哎，你也說臟話了啊?！泵侠谥钢罘驳馈?p> 李凡不理會孟磊，回到了自己工位上。
他打開電腦，點開了郵箱。
這么多人關心他招技術員的事，倒是讓他也有些不安了?，F(xiàn)在時候也差不多了，那就發(fā)郵件試試？
“回來接著搞了?！?p> 李凡打了六個字，其余什么都沒說。
然后他點了群發(fā)。
李旭峰，潘浩，高覽，張立功，章子，所有這些離開后主動給他發(fā)郵件的老屬下，他都一一勾選，然后點擊發(fā)送。
10%
20%
30%
……
因為群發(fā)人數(shù)太多的緣故，郵件發(fā)了十幾秒才發(fā)完。
李凡發(fā)完之后轉頭看了一眼窗戶外，藍天白云，晴空萬里。
一支穿云箭”嗖”地沖上高天，它破開了潔白的云層，留下蔚藍的空洞，在九天之上炸裂開來，極為醒目。
廬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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