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好好和你們說話,結果你們就像兩條瘋狗一樣上來就咬,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看著你們搖尾巴,”吳尋抽出了長刀,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開軒,動手!”費鳴山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嘴里呼呼的喘著粗氣,似乎是在壓抑著什么。
柏開軒一手拿起放在門邊,明顯是用來耕地的耙子,直接就朝著吳尋的腦袋去砸去。
在耙子落下的瞬間,柏開軒甚至已經能想象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被他砸倒在地的場景,等折磨夠了之后,還可以用他來做肥料,這么一想,真是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道凌冽的刀光在柏開軒的眼前閃過,柏開軒心中一驚,速度極快的收回了往前砸的耙子橫在身前。
長刀的邊緣擦著他的臉頰而過,他的臉微微一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吳尋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一臉狠狠的踢在了他的腹部,柏開軒整個人直接倒飛了出去,摔進了旁邊的田地里。
看見那些被壓倒的小嫩苗,吳尋砸吧著嘴,覺得分外可惜。
“武斗者?”費鳴山并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甚至沒有看被打飛的柏開軒一眼。
“該你了吧,你有什么本事,亮出來讓我練練手,”吳尋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瞇了瞇眼,看向面前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
“那就讓你們臨死前開開眼界,”費鳴山后退了兩步,原本黑白分明的瞳孔上此時變得渾濁一邊,似乎有東西正在里面流動,以一種極慢的速度旋轉著,但是卻讓看見的人都無法移開眼睛。
“怎么回事,我動不了了?”荊輕羅這才發(fā)現自己此時根本動不了了,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卻發(fā)現原本站在身邊的幾人都不見了蹤影。
四周不知道什么時候起了大霧,原本面前那棟破舊的建筑物此時也不見了蹤影,天地之間,只剩下了一片白色。
但是這種白色并不是那種純粹的白,好像其中摻雜了某些其他的東西,變得有些發(fā)灰,看起來臟兮兮的。
看著面前這四人一副呆滯的模樣,費鳴山得意的大笑起來。
“院長一出手,果然藥到病除!”柏開軒的臉上有一道并不淺的傷口,此時還往外滲著血,原本干凈的衣服上有一個黑色的腳印,后背上到處都是泥土。
費鳴山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他已經不記得柏開軒多少次用錯成語了,但是這次他明顯懶得去糾正了。
“真可惜,如果這個女的再年輕十來歲就好了,”費鳴山看著神色呆滯站在那里的荊輕羅,臉上的表情非常的遺憾。
“對,院長,按照她現在的長相來看,她小時候一定會很漂亮,”柏開軒也舔了舔嘴唇,那表情看起來猥瑣極了,一看就知道沒想好事。
“你說這幾個家伙,我們怎么處理好呢?”費鳴山對于自己能力造成的效果非常的滿意,但是因為他的能力非常低級,除了困住這些人之外,并不能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不過他完全可以趁這個時間手動上去補刀,按照他以往的實驗得知,這個時候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即使捅他幾刀,他們也只能保持現狀任他宰割。
“男的做肥料,女的…我也不知道,”柏開軒認真的想了想,兩個男人有著什么特殊的癖好,對于荊輕羅的興趣并不大。
“我們的肉類儲備不夠了,我本來還頭疼呢,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送上門來。把能吃的部分留下,剩下做肥料吧,女的也一樣,”費鳴山摸著下巴站在原地,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好嘞,院長,”柏開軒直接朝著吳尋走了過去,這個男人讓他丟盡了臉面,他自然要想辦法找回場子。
就在他彎下腰準備把吳尋扛起來的瞬間,突然覺得后背一涼,立刻轉身,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才堪堪站了起來。
長刀和布滿灰塵的石板發(fā)生了最為親密的接觸,石板直接被長刀輕而易舉的切開。
“你……你怎么還能動?”柏開軒恐懼的縮了縮脖子,之前吳尋的那一腳讓他的肚子現在都還有些隱隱作痛。
費鳴山聽見聲音才轉過了身,一下子就對上了吳尋充滿戲謔的眼神,哪里還有之前那副呆滯的模樣。
“怎么可能?”費鳴山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剛才他們明明是全都中招了才對。
十分鐘前。
吳尋也面對了和其他幾人一樣的場面,天地之間都是一望無際的灰白。
不過他卻并沒有慌張,而是一臉淡定的坐了下來,坐了沒幾分鐘之后,他覺得有些累了,隨即就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就在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原本一片灰白的背景仿佛被風吹散了一般,變得越發(fā)透明了起來。
然后他就感覺到有人靠近了自己然后他就出手了。
不過有些可惜,他這一次出手落了空。
其實吳尋也摸不清頭腦,他只能把這一切歸于對方學藝不精。
費鳴山雖然看起來人高馬大,但是實際上就是個弱雞,根本沒有任何的戰(zhàn)斗力,還不如柏開軒。
但是他的能力卻讓柏開軒自嘆不如,所以才會老老實實的跟在他身邊為他做事,再加上兩人共同的愛好,要不然柏開軒肯定早離開這個偏僻的鬼地方了。
“別動手,有話好好說,”費鳴山很快就認識到自己兩人加起來也不是面前年輕人的對手,很快就服了軟。
“把我朋友放了,”吳尋瞇了瞇眼,看向了旁邊始終呆滯的三人。
“這…”費鳴山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看見吳尋手中的長刀有往他身上招呼的趨勢,他趕緊開口解釋道:“這個能力只能束縛住你們一個小時,等一個小時之后,這個能力自然就會解開。”
“你這里有一個叫劉梅的小女孩嗎?應該十二三歲吧,和他長得應該有些像,”吳尋盯著費鳴山看了一會,很快就轉移了話題。
他始終沒有忘記來到這里的主要目的,至于面前的這兩個人怎么處理,那也是找到人之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