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吳尋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幾人。
“我沒有,”荊輕羅正在多出來的食物堆中翻找著,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老大,我就跟你走了,我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劉鑫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有些低落了下來,瞬間覺得手中的雞腿也不香了。
父親死后,劉鑫和弟弟相依為命,但是現(xiàn)在弟弟,妹妹都死了,他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我家里只剩下我了,也沒什么地方可以去,”魏懷神色平靜,之前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邮幦粺o存。
“大家都是同命相連啊,我也是一個人,”衛(wèi)望期拉了拉后背上的背包,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難過。
“我沒家,去哪都一樣,”徒言也在那堆食物內(nèi)翻找著,抬起頭神色有些木然。
“既然如此,那就跟我走吧,”吳尋并沒有安慰眾人的意思,能活到現(xiàn)在的,有幾個沒有點傷心事。
“填飽肚子,我們就出發(fā),”吳尋也蹲下身來,他的肚子早都已經(jīng)餓了。
在一個月光格外朦朧的夜晚,五男一女坐在荒無人煙的郊外,如果再加上一堆篝火的話,那就是末世時期最別開生面的一場野炊了。
即使沒有篝火,開著車燈已經(jīng)足夠的引人注目了。
附近游蕩的行尸都被他們吸引了過去,每個人各守一個方向,來一只行尸砍一只,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絲毫的慌亂,看起來從容極了。
徒言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雖然在他們家族內(nèi)他確實被很多人欺負(fù),但是因為他嫡系的身份,這些人并不敢真正的下什么狠手,語言諷刺和小動作居多。
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有一天會和幾個才認(rèn)識的陌生人一起坐在荒無人煙的郊外,旁若無人的聊著天,如果有旁人經(jīng)過,絕對不會看出他們其中的好幾個人認(rèn)識的時間還不到24小時。
“也不知道我當(dāng)年暗戀的姑娘現(xiàn)在是不是還活著,還是已經(jīng)成為別人的玩物了,”魏懷喝了點酒,臉色微紅,看著一個方向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
“哇曬!還暗戀,看不出來魏懷你還是個純情少年???”劉鑫似乎對于這樣的話題非常感興趣,一臉好奇的看著男人問道。
“那可能是他連毛都還沒有長全的時候吧?”衛(wèi)望期切了一聲,忍不住打了個飽嗝。
徒言想到了那個說自己是廢物而退婚的未婚妻,心下一陣黯然,低下頭猛喝了幾口白酒。
“你又把誰坑了?”就在四個男人湊在一起夸夸其談的時候,荊輕羅對于他們的話題并沒有任何的興趣,反而看向旁邊的吳尋,壓低了聲音問道。
“說是什么部長,他想成為平安基地的新首領(lǐng),而且給出了那么高的價錢,我不應(yīng)該幫他割下姚平安的首級嗎?”吳尋雙眼明亮,偏過頭看著旁邊臉色微紅的女人,一臉的笑意。
“想成為首領(lǐng)的,應(yīng)該不止他一個人吧?”荊輕羅臉色越發(fā)的紅了起來,她此時距離吳尋很近,她甚至能夠感到吳尋身上傳來的熱氣,但是她依舊沒有后退。
“這個基地出乎意料的亂,絕對會因為搶奪首領(lǐng)之位而元氣大傷,本來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基地,以后可能和毀了也差不多,”吳尋喝了一口手中那個叫不出名字的飲料,砸吧了下嘴巴,似乎味道還算不錯。
“再告訴你個秘密,”吳尋湊近了荊輕羅的耳邊,“姚平安實在是太有錢了,趙興元才是個窮鬼,不過那些錢現(xiàn)在都是我的了?!?p> “你藏在哪了?”荊輕羅剛才已經(jīng)檢查過車內(nèi),除了吳尋的那個背包,剩下的全都是食物,根本沒有晶源也沒有紀(jì)元幣。
“我有空間能力了,”吳尋努力的壓抑著內(nèi)心的喜悅,盡量心平氣和的說道。
荊輕羅的表情一下子怔住了,隨即瞪圓了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
吳尋突然想到了之前在那個商人處喝到的那杯茶,難道那杯茶有什么奇特之處?
可惜這個問題,并沒有人能給他一個答案。
“原因呢?”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有了,”吳尋想了想,還是隱瞞了那杯茶的事情。
如果四大家族有能夠讓普通幸存者變成神術(shù)師或者武斗者的辦法,這簡直是太過于逆天了,但是在這之前他從未聽說過。
就連之前姚平安在戰(zhàn)斗時候突然打入身體內(nèi)的液體,他也是聞所未聞。
“徒言,你知道姚平安之前用的那個藥物到底是什么嗎?”吳尋突然想到了什么,看著旁邊始終沒有說話的徒言開口問道。
“是一種增強實力的藥水,但是應(yīng)該還在試驗階段,副作用極大,”徒言聽見吳尋的問題,收起了之前的失落之色,抬起頭來回答道。
“四大家族現(xiàn)在都有這種藥了?”吳尋繼續(xù)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徒言搖了搖頭,對于這一點,他是雙眼一抹黑。
吳尋雖然對于徒言的背景有所猜測,但是既然他不愿意點明,吳尋本來也就不確定,所以自然不可能在這時候把話說明白。
吳尋雖然不知道他出手的時候姚平安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但是他多少猜到那可能是那個藥水的后遺癥。
其實按照姚平安的實力,就算不使用增強實力的藥水,吳尋也十有八九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誰知道姚平安的心里承受能力居然如此之差,只是被捅瞎了一只眼睛而已,就徹底的像變了一個人。
這個藥水就是吳尋最大的助力,如果不是副作用發(fā)作,可能吳尋這次就要交代在平安基地了。
不管當(dāng)時的情況有多么的危險,現(xiàn)在活下來的,卻是他。
吳尋并不認(rèn)為這個小地方有研究出這種藥水的資本,肯定是從四大家族的基地流出來的,按照時間來看,極有可能是古家人給他的。
天亮了。
平安基地內(nèi)。
“米部長,米部長,”一個男人腳步匆匆的跑進了米南度的別墅內(nèi)。
“出什么事了,這么慌張?”米南度哪里還能猜不到來人想報告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依舊作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