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上次閃了未來弟妹,立刻爽快答應(yīng)。雙薇衣不喜歡喝咖啡,怕喝了失眠。就請表姐吃牛排。
表姐是注重儀表的人,況且她的制服不適合穿到餐廳之類的敏感地方。她回家換過衣服趕來,雙薇衣按女人的慣例先夸表姐一番,再夸表姐的衣服,然后才慢慢展開話題。
表姐隨口問,“上班不忙吧?”
雙薇衣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沒班上了!”
陶燦然這些天沒見到松思樵,不知道雙薇衣的近況,極驚訝,“為什么?”
雙薇衣欲言又止。陶燦然更加好奇想聽原因,“有什么不好說的?我表弟知道嗎?”
雙薇衣點頭,“那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能對林群說。”
“林群?”陶燦然更驚訝了!“怎么和他扯上關(guān)系了?”
“和他沒有直接的關(guān)系,但你要是問他,他可能會覺得尷尬?!?p> “好了,親!你還是快告訴我怎么回事吧。”
雙薇衣把上次自己為找證據(jù)到春景大酒店遇見云與意,自己拒絕和他吃飯,可他卻誠懇相邀,又被林紫看見,以至于林紫出言譏諷自己勾引云與意,自己當(dāng)然不能任人羞辱,兩人起了矛盾的事講了一遍。而自己被公司開除,也正好是祿通幫自己一個忙,結(jié)果事沒成,反倒又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所以,他們給輝澤公司施壓,輝澤公司不得已才做出了這個決定的。并說,“我和公司總裁的對話,都錄了音!她要是再搞什么事,我到時候顧不上表姐和林群關(guān)系的面子,要到上一級告狀了?!庇挚粗諣N然,“表姐,你說,她這種行為是不是黑惡!”
陶燦然對林紫也略知一二。仔細(xì)聽雙薇衣的話,她語氣平緩,沒有參雜過激情緒,以客觀敘事的態(tài)度在說話,不像對事件進行了夸張。而且,以當(dāng)時林紫譏諷在先挑起事端的行為來看,如果一味忍讓,倒像真是雙薇衣故意勾引,還要在云與意面前裝可憐。
表姐笑笑,小聲說,“林紫恨嫁,原本喜歡千恩,可是千恩結(jié)婚了。又因為家里和云與意關(guān)系好,后來又一心喜歡云與意??稍婆c意又太挑剔。所以,她挺敏感的?!?p> “這可以理解。干嘛把話說絕,把事做絕。再說,千黛、金步搖都惦記著云與意這個香餑餑。她分不清是非,我才不是她的敵人呢?!?p> 陶燦然湊近雙薇衣,“你現(xiàn)在閑著,我表弟怎么說?”
雙薇衣想到松思樵說結(jié)婚的話,不由臉紅笑了。
陶燦然更加來勁,“你盡快和我表弟把婚結(jié)了,讓她們再胡說八道?!?p> 雙薇衣更加低頭嘿嘿笑,“他昨天說了?!?p> 陶燦然一拍桌子,“好??!這就對了!”
惹得別人都看過來。陶燦然倒是對看過來的人瞇眼一笑,還抬手搖搖算打招呼。
雙薇衣對表姐說,自己父親的事目前還沒有具體線索和證據(jù),讓表姐千萬不要聲張。
陶燦然說知道,松思樵已經(jīng)說過。
吃完飯?zhí)諣N然說,“快回去吧,要不然我表弟來找你了?!彪p薇衣挽著表姐,“不著急,我陪你逛街。他晚點回來?!?p> 松思樵下班先到云端酒吧,前臺服務(wù)生遞給松思樵一張紙條,上面是張輕影工整的像小學(xué)生般的字:晚上九點。
正好雙薇衣約了表姐,松思樵就在公安局對面的店里吃了碗面,繼續(xù)工作到八點,才驅(qū)車到酒吧。
松思樵低頭看手機的時候,感覺對面輕輕地坐下一個人,抬頭看正是張輕影。松思樵向她背后看看,在離自己右前方靠近大門的位置,剛才是空的,現(xiàn)在坐著兩個男的,其中一個看著松思樵這邊,他見松思樵正好看到他,就很自然地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松思樵知道前幾天張輕影被迫誣陷過祿通,知道她也很可能誣陷自己求生。想起她給自己的那些,就開口道:“你的煙給我一支?!?p> 她從包里拿出煙盒,取了一支遞過去,嘴角上蹺,略瞇著眼睛瞧著松思樵“想我?還是只想我的煙?”張輕影的笑也許總是這樣,不管任何時候都沒有感情而且?guī)е舳汗匆?p> 松思樵記得她那句不知道她有沒有明天的話,心生同情,把煙拿在手里,在手機的信息里寫下一句:你身上有錄音筆或者竊聽器嗎?
然后,把手機推到張輕影面前。
張輕影搖頭。
松思樵拿過手機,“必須馬上告訴我,你住哪?”
張輕影搖頭,還是笑,而且是一種告訴你也沒用的輕蔑似的笑,“地窖。你信嗎?”
松思樵鄭重地點頭,“我必須帶你走?!?p> 張輕影仍然在笑,好像真的是下一秒就會死的絕望,然后她眼里慢慢地蓄了淚水,“我特別恨我爸我媽。他們沒有資格把我?guī)У竭@世上來?!?p> “跟我走,以后你會慢慢地過上正常生活?!?p> “我死了一切才正常?!睆堓p影用無所謂的口氣說。
“你爸爸叫張超,你媽媽是田玉潔,對嗎?你怎么會到巫拉娜家里?”
而此時,酒吧外卻悄悄地圍上人來,酒吧里的人還在醉生夢死找不到北。松思樵覺得有些異樣,他收好手機起身看了看,對張輕影說,“快走。”
張輕影拉住松思樵給他一支煙,“不要走,還早。”
就在此時,門外沖進幾個警察掃視著屋子里,張輕影突然拉著松思樵往洗手間的方向跑,警察立刻喊起來,“在那!抓住他?!?p> 松思樵拉住張輕影,“別跑?!?p> 張輕影卻說,“快跑,不跑就沒命了?!闭f著,抓起旁邊桌子上的酒瓶向著警察扔過去。警察這邊開了一槍,屋頂?shù)臒魷缌恕>瓢衫镆呀?jīng)亂做一團。有人尖叫有人干嚎。松思樵說,“別跑,跑了說不清?!?p> 張輕影卻又向警察扔過去一個酒瓶,沖過來十多個警察分別圍住張輕影和松思樵。松思樵說,“別誤會,我是市局的松思樵?!?p> 幾個人沖上來不由分說把毫不抵抗的松思樵按倒,“抓的就是你!”
松思樵這會兒才覺得危險來了,他大腦里飛快閃過誣陷這個詞時,巫拉娜從那些警察身后走過來,她得意非凡地冷冷哼笑幾聲,“抓的就是你!我們接到線報,你吸毒販毒!”說著,嚴(yán)厲地看向被銬起來的張輕影,“是不是!這位小姐,松思樵在這里和你交接毒品。”
張輕影點了點頭!哼嘰出一個字,“是?!?p> 按倒松思樵的警察已經(jīng)從松思樵口袋里摸出一個小小的塑料封口袋,“證據(jù)都在,還不承認(rèn)?!?p> 又進來兩個警察揚了揚手里的小包,“在松思樵車上找到的?!?p> “帶走!”
松思樵大喊,“我是冤枉的!巫拉娜你做為警察竟然栽贓陷害!我不走。讓市局里的人來!”
按住松思樵的警察推著他往外走,“閉嘴!再叫沒好果子吃!”
松思樵路過前,看了那位服務(wù)生一眼,突然掙脫警察沖過去用被銬住的手環(huán)住服務(wù)生脖子,“你們都別動!要不然我勒死他!”
說著,對酒吧里的人喊,“我是警察松思樵!我是被冤枉的!幫我打報警電話,讓其他警察來抓我!我不能和這些警察走!”然后,把服務(wù)生扯回服務(wù)臺后蹲下,在他耳邊小聲說,“快,拿走我的手機交給我女朋友雙薇衣?!比缓髨罅穗p薇衣的號碼。服務(wù)生嚇得有點傻,對一長串的數(shù)字記憶力不夠用?!拔?,我,記不住?!?p> “拿出你自己的手機快撥。”
服務(wù)生手抖著,掏走松思樵的手機放在自己口袋里。松思樵說,“對不起了,謝謝你。”
警察圍著服務(wù)臺,“把人放了!要不然按抗拒執(zhí)法處理?!?p> 松思樵大聲說,“我沒抗拒執(zhí)法!我等市局的人來!”
巫拉娜說,“市局了不起嗎?我們有證據(jù)、有贓物,就算部里來人,你也該抓!”
“巫拉娜!沒想到你爸爸讓你當(dāng)警察不是為人民服務(wù),不是保人民平安的!是為了用偵察手段迫害同事的!”
這會兒,附近派出所的人接到報警已經(jīng)趕來,把松思樵帶走了。
但是,松思樵還是被分局的人關(guān)了起來。理由是販毒,人贓并獲!
雙薇衣看了這個打幾遍的陌生電話,非常猶豫!松思樵說陌生電話不要接!雙薇衣立刻打松思樵的電話,“喂?!”
雙薇衣嚇了一跳,“你是誰?松思樵呢?”
服務(wù)生緊張地快結(jié)巴了,“你,你,我,哎呀。你怎么不接電話!快來拿松思樵的手機。”
雙薇衣臉都嚇白了!“在哪?”
“在云端酒吧!我是前臺服務(wù)生小江?!?p> 雙薇衣腦袋嗡地一下!不行!這時候要鎮(zhèn)定,她立刻打電話讓小機靈和牧城來匯合,一起前往云端酒吧。
云端酒吧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
雙薇衣拿出手機找到那個陌生電話打過去,那人沒接電話。
雙薇衣心想完了完了!這個服務(wù)生難道也出事了!
小機靈說,“別緊張!今晚遇到的事,一定要告訴相關(guān)的人,越擴大知情范圍,他們越不敢輕舉妄動?!?p> 雙薇衣心想,對??!松思樵的事一定要快告訴他爸媽!雙薇衣給表姐、云與意、慎言止都打了電話,又打服務(wù)生的電話。過了一會兒,服務(wù)生回了電話!他讓雙薇衣乘車自行前往。地點,等雙薇衣上車的時候,他會告訴雙薇衣的。
雙薇衣一聽,完了!根本不是那個服務(wù)生的聲音。松思樵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截!服務(wù)生可能被打暈,也可能已經(jīng)改變立場!
雙薇衣告訴了小機靈和牧城!
三人商量一致,既然松思樵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截走,那么里面的信息什么有可能被他們刪除!或者手機已經(jīng)被他們破壞。
現(xiàn)在,只能報案!報案是最安全的!